正說話間,晶晶大哭了起來。
娘擔心被責備,有些慌地抱著在屋里來回踱步。
任盈盈卻沒有那麼苛刻,只疑道:“不是剛吃完嗎?難道是腸絞痛?是不是有點早?”
眾人:“……”
您問我們,我們問誰?
任盈盈只后悔,當年沒好好學習,現在守著偌大的藥房空間,卻不知道自己兒哪里不舒服。
鴛鴦笑道:“我小時候幫忙帶過弟弟妹妹,都是這樣的。這麼小,也不會說話,就是尿了拉了不舒服,也不會說,只能哭幾聲。”
說話間,從娘手中接過晶晶,檢查的尿布。
尿布卻干干清爽。
錦瑟道:“可能是有些吵,想睡睡不好。”
修長的手指在琵琶上輕輕過,輕悠揚的曲子從手下淙淙流出。
晶晶奇跡般地安靜下來,靠在娘懷中,閉上眼睛。
一曲還沒彈完,晶晶已經睡著了。
任盈盈豎起了大拇指:“錦瑟,你行啊!”
看起來,錦瑟說能幫減分娩之痛是真的。
可惜了!
“這點雕蟲小技確實還行。”
“等晶晶長大了,讓跟你學琵琶。咱也不學什麼音攻,就學個琵琶就行。”
錦瑟一勾,“將來把人彈暈過去,為所為嗎?”
那不是渠婳嗎?
任盈盈:“……錦瑟,你學壞了啊!”
“一直都壞的,只是世子妃沒發現。”
“哈哈哈,你別對著我壞啊!對著男人去!”
這一技藝,不用真白瞎了。
錦瑟并不接話。
鴛鴦知道心結,便勸道:“你都從南越出來了,現在不是為了什麼家族而活,你就當你自己是個普通人,和我一樣不行嗎?”
“那你當自己是個普通人,接趙擎唄。”任盈盈忽然道。
鴛鴦:“……”
“我不勸你們嫁人,”任盈盈道,“咱們像原來那樣在一過也好的,雖然多了個渠念,你們就當沒他,其他都一樣。”
要進來看兒的渠念:“……”
錦瑟小聲地道:“酸菜魚來了。”
又酸又菜又多余的人。
任盈盈:“怎麼了?”
渠念一臉傲:“我看我兒!”
別被這群人帶壞了!
坐在床邊做針線的鴛鴦,很自覺地起站到一旁,把地方讓給渠念。
渠念走過來坐下問任盈盈:“天氣好的,能不能把靜靜抱出去走走?”
任盈盈:“不行,臭顯擺什麼!誰家沒個兒?”
“皇上就沒有!”渠念一臉驕傲,“親生的!”
“你就欺負嫣然不在這里,否則你看打不打你?”任盈盈忍不住啐了一口道。
渠念也不生氣,從娘手中接過兒,低頭看著睡著的兒,怎麼看怎麼覺得可。
任盈盈:煩人。
好在凜凜來了,渠念要出去迎接他,就“放過了”兒。
凜凜來了,郎璇也就來了。
丫鬟引著郎璇進來。
任盈盈笑道:“快過來坐。”
上前見禮后,郎璇好奇地看著已經被放到搖籃里的靜靜,不自地道:“嘟嘟的,真是個有福相的孩子。”
已經忘記了弟弟出生時候的樣子,那時候也不大。
現在看著小小的孩子,才知道原來小孩子剛出生,是沒有眉的,只有兩條淡淡的痕跡。
但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來日后這定然是個小人。
“不用羨慕,你也很快就有了。”任盈盈打趣道。
郎璇臉紅。
宇文鐸說還小。
雖然覺得自己不小了,但是他說小,那就小吧。
郎璇對于現狀,也很滿意了。
現在唯一的希,就是海晏河清。
真的。
不是境界高,而是這天下的分量,沉甸甸地在所之人的上。
天下無事,宇文鐸就能輕松些。
只要他好,就好。
現在天天都能見到他,和他一起吃飯,他的溫對待,名正言順地替他安排生活的一切……
這已經是從前不敢想象的幸福了。
郎璇不敢奢求更多,只愿意這種歲月靜好,長長久久。
鴛鴦見郎璇耳子都紅了,忙岔開話題道:“外面眷也來得不吧。”
“這就護上了。”錦瑟打趣道,“這是怕郡王妃吃了虧,郡王心不好,為難邊人嗎?”
鴛鴦:“……你再瞎說,我撕你的了。”
“嘖嘖,惱怒。”
任盈盈哈哈大笑起來。
鴛鴦的臉,這下子比郎璇的臉還紅。
眾人哄堂大笑。
和這邊的熱鬧形鮮明對比的是嫣然院子的冷清。
嫣然來了小日子,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疼得有些厲害,抱著湯婆子在榻上歪著,熱出了一汗。
可是想扔掉湯婆子,崔小球也不許。
崔小球讓人去找任盈盈尋了止疼藥。
“真想吃冰鎮西瓜啊。”嫣然嘟囔道。
姜兒:“公主,您這是疼還是不疼?”
臉都疼得煞白了,還想著吃。
“躺下我替你。”崔小球道。
“不用。”嫣然來了小日子,緒也有點低,“我現在有點什麼事就往蠱蟲上想,這才是生病了。”
“很快就解決了。”崔小球道。
“但愿如此吧。算了,我睡一覺。”
一睡解千愁。
“好。”崔小球道,“我在這里守著你。”
“不用,你忙你的去吧。”嫣然道,“我睡著的時候,蠱蟲不會發作不是嗎?你去世子府,看看熱鬧,回來告訴我。”
“不去了。”
嫣然也沒勉強,很快閉上眼睛。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傳來了下人焦急的聲音。
“怎麼回事?”嫣然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臥槽!
流河。
捂著小腹忍不住冷氣。
不是疼的,是郁悶的。
“郡王妃被人挾持了。”
“什麼?”嫣然也顧不上什麼流河了,趿上鞋就往外走,“崔小球,我的金弓呢?”
看不死那狂徒!
崔小球攔住:“不行,你別去,你不能出去。”
“可是……”
“我去看看。”
“那也行,你趕去!”嫣然想到自己不控制的時候,箭可能向自己人,就打消了出去的念頭,但是這并不影響現在心急如焚。
就后悔,怎麼沒多教嫂子些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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