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整個人頓時愣怔了一下,看向曠天意的表覺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般無聊且霸道的人?
就因為看喬裝打扮后穿的破破爛爛,臟兮兮的樣子,居然讓他瞧著不舒服,就將強行帶回來洗干凈后再扔出去?
虎妞了,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能表達此時的心。
覺得在這個人面前多呆一陣兒,都能把人瘋了去。
虎妞看著曠天意抱拳道:“后會有期,告辭!”
瞬間沖出了曠天意的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收拾了東西,拿著的板斧沖出了客棧,沖進了夜中。
人已經走了,屋子的門開,外面傳來暗衛們來來回回巡邏的腳步聲,腳步聲很輕,更是襯托出了夜寧靜。
那一瞬,曠天意瞧著黑的門口,竟是看得有些失神。
總覺屋子里突然了人,居然有點點的冷清。
他緩緩起走出了暖閣的門,此番倒是也睡不著了。
“來人!”
“二爺!”一個小廝忙疾步走了過來。
“隨我去林子里練劍!”
那小廝臉上的表垮了垮,二爺真的是想起來一出是一出,這大晚上的,還是人生地不的地方,四周瞧著也荒涼的厲害。
小樹林倒是也有,可也不在附近,這要出去找嗎?
他也不敢說什麼,忙取了二爺的暮歲寶劍捧了過來。
曠天意將暮歲握在了手中,這一把劍還是當年爹爹親手給娘鑄造的寶劍,后來大姨母到了他的手中。
大哥繼承楚家的重,他拿到了爹娘的暮歲。
他們兄弟兩個注定是分開的,雖然從小都沒有分開過,可兩個人肩負著不同的使命,有時候也不由己。
曠天意已經深了烏孫腹地許多天了,對于烏孫當前的局勢漸漸看清楚了幾分。
當初烏孫攝政王被大晉帝陛下燒死后,皇帝非但沒有掌控政權反而因為懦弱無能,被另一派勢力害死。
皇帝駕崩后,整個烏孫一片混,那些烏孫皇族各自占地為王,其中最心狠手辣的就是昌南王。
昌南王此時完全控制了烏孫的上都,嫣然以皇帝自居。
只是差一個令人信服的傳國玉璽,不過昌南王不管有沒有傳國玉璽,稱帝是遲早的事。
可此人心狠手辣,作惡多端,為了上位殺了朝中一大批的門名貴族,他嫌棄那些名臣聒噪說他是什麼篡權謀反,說他是兇殘武夫,魚百姓,說他帶著士兵屠城。
太吵了,都去死吧!
于是昌南王占領京城上都后,竟然囂張到將上都的城門全部鎖死,一夜之間屠了上都萬人,有些世家竟是被滅了族。
這下子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那些世家在各地盤錯節,如今主家被殺,到都是想要殺昌南王的世家孤。
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慕容家族,慕容一脈在烏孫是第一世家,慕容家世代為,子孫一個個位居高位,而且還執掌烏孫文教制度,丞相慕容衍更是在百中的威很高。
結果就因為慕容衍很反昌南王的做法,大著膽子當面斥責他不該殘暴無道,再暴下去,天怒人怨,哪里能做一國之君?
就是這句話,禍從口出,惹惱了昌南王,昌南王直接將慕容一族一夜屠盡,甚至連府里頭的一條狗都沒有放過。
唯一的網之魚便是當初外出住在別莊養胎的慕容夫人,慕容夫人懷了這一胎,脈象不穩,總覺得心浮氣躁,便搬出來想要拜佛靜靜心。
不想與相爺一別,再也見不到了。
慕容夫人在下人們的保護下,逃了出來,半道兒上了胎氣,兒提前早產,也因為急怒攻心,悲傷過度,加上虛弱,后面還有重重追兵。
生下兒后,便再也無力回天,死在了路上,兒也被下人們不曉得帶到哪里去了。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昌南王稱帝不久又被其他的兄弟們從皇位上打了下來,他越發不知道收斂比之前更加暴。
剛不久又將皇位奪了回來,甚至將自己的弟弟,那個只當了幾天皇帝的傀儡,活生生喂了狗,還讓文武百眼睜睜看著。
他第二次稱帝又沒有坐穩,被其他的皇族圍攻,不得不撤出了上都,來到了慶城。
慶城四周的百姓瞬間遭了秧,倒了霉。
曠天意其實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明白了大姨母的意思了。
便是讓他拿著真正的烏孫國的傳國玉璽,以前朝太子嫡系脈的份,拿回屬于他皇祖父的那個位置。
其實曠天意不愿意做什麼皇帝,他只想做個劍客,但是一路走來看著四周百姓的慘象,曠天意第一次心生出了幾分搖。
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大哥那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況,他此時心煩意,提著暮歲下了樓,后的暗衛忙跟了上去。
曠天意剛走到了院子門口,外面卻是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著那聲音怕是慌得厲害。
他眉頭一挑,一把拉開了門,迎面一個人因為跑得太快直接沖到了他的面前,重重砸進了他的懷中。
即便是曠天意武功高強,還是被來人撞了個踉蹌,那人的兩只臟污的手狠狠按在他素的錦袍上,留下來令人驚恐的黑手印。
“快跑!土匪來了!怕是沖著你們這支商隊來的!快跑啊!別怪我沒給你們通風報信啊!”那人嗚哇。
曠天意冷冷看著面前的王二虎這個死人,沒想到還仗義的,不過在他服上留下了兩個臟污的手印,他瞬間難起來。
虎妞也是剛出了小鎮就看到一人數眾多的土匪出現在小鎮的路口,本來沿著小路避開這些人,離開便是。
也確實這麼做了,反正曠天意那個小子讓瞧著很是不爽,而且腦子有病。
可走出了幾步遠,還是折返回城給曠天意他們報信。
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前腳曠天意這一支行商隊伍住進了客棧,后腳土匪就聞著味兒來搶了。
虎妞還是決定個人恩怨暫且放下來,共同對付這一批賊寇還是最當的。
曠天意卻死死盯著虎妞,又看向了上的臟污印記,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