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說完,金南只覺得下一涼。
“太太,咱們現在是法治社會,倒也不用這麼……”
兇殘。
金南言又止,默默退到一邊,拽了拽子。
晏沉風幽深的目凝視沈知意,在它臉上停留片刻,問:“他可是你的竹馬,把他折磨那樣,你就不心疼?”
“心疼個屁!”沈知意忍不住,“你就往死里整他吧,他死的越慘,我越開心,畢竟上輩子……”
“上輩子?”晏沉風挑眉。
意識到自己瓢了,沈知意連忙改口:“我是說,上輩子我們一定有仇,不然他也不會一直針對我。”
“而且,你是我的丈夫,他傷害你,就等于我的逆鱗,我又怎麼可能對他心慈手?”
聽到“逆鱗”二字,晏沉風漆黑的瞳仁里泛起一漣漪。
一直以來,他都為沈知意的鎧甲。
卻從未想過為的肋。
畢竟想要為一個人的肋,首先要被那個人放在心上。
他不敢奢求太多。
聽著兩人的對話,金南忽然覺得自己在這里有點礙事。
就在他準備找個借口開溜時,晏沉風忽然道:“既然知意不反對,那就先把方氏的資金鏈給斷了。”
沈知意一愣,“就只是斷資金鏈而已?”
語氣明顯有些失落。
剛才說的那些刑罰,哪怕把一種用在方卓上也行啊!
晏沉風表平靜,眼神中卻著上位者的狠戾:“當然不會這麼簡單。”
有位前輩在很久很久以前告訴過他。
想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只需要奪走對方最看重的東西。
而方卓最在乎的,無非是份,地位,和方老爺子的賞識。
讓方氏破產,只是第一步。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沈知意揚起笑容,上前勾住晏沉風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老公,你一定要讓他變得很慘很慘,千萬別留面。”
旁邊的金南看到這一幕,差點兒被口水嗆到。
他漲紅著臉,手捂住肚子:“那個,我忽然肚子疼,去趟廁所……”
說完,一溜煙地消失不見。
著人搭在頸間的雙臂,男人結輕滾,問:“周醫生的時間空出來了嗎?”
自從得知他的救命恩人是外科圣手周長卿,晏沉風就一直想當面謝他。
但周長卿似乎很忙,約了很久也約不到。
“我昨天問了周爺,他說至要到月底。”沈知意說,“到時候咱們帶上媽,一起吃頓飯。”
晏沉風“嗯”了一聲,心卻有些不爽。
據說周長卿的那個兒子,風度翩翩,儀表堂堂。
手那天,還給沈知意親自上藥……
思及此,晏沉風心的占有陡然棚。
他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大手握住沈知意的手腕,將拽到懷里。
“等等,你的傷……唔!”
話音未落,沈知意就被擒住下,堵住舌。
晏沉風掐著的腰,讓坐在自己上,毫不留地攻城略地。
一想到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有別的男人對沈知意獻殷勤,男人心里的火便蠢蠢,恨不得將懷里的小人拆吃腹。
沈知意一開始還配合著晏沉風。
后來實在不過氣,便小幅度掙扎,發出小貓似的嗚咽聲。
晏沉風一聽這聲音,火燒得更旺了,健碩有力的手臂環住沈知意的細腰,狠狠進懷里。
沈知意一驚,手到晏沉風腰間,用力擰了一下。
晏沉風倒吸一口冷氣,手臂一松,便看到小人“嗖”一聲竄出去,離他八丈遠,氣呼呼地站在原地。
被吻過的瓣微微泛紅。
既人,又無辜。
“你這家伙,不要命了?扯到傷口怎麼辦?”沈知意睜大雙眼,滿臉張。
晏沉風指腹蹭過角,淡淡道:“早好了。”
他的本來就比正常人恢復的快。
要不是晏夫人擔驚怕,他也不會在這里住這麼久。
沈知意:“……”
“準備一下,明天出院。”晏沉風說完,重新戴上眼鏡。
那副斯文的模樣,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幻覺。
……
深夜。
晏啟平從會所出來,坐上停在路邊的黑私家車。
滿酒氣的男人扯了扯領帶,眉宇間盡是煩躁。
他手里的分公司效益不好,連合作都拉不到。
再這麼下去,遲早完蛋。
正郁悶著,司機忽然一個急剎車!
晏啟平猛地向前一傾,怒斥:“你會不會開車?”
司機連忙解釋:“老板,前面有個人……”
人?
晏啟平皺了皺眉,順著擋風玻璃看出去。
只見夜中,一個人坐在地上,借著車燈,晏啟平看到長著一張明艷俏麗的臉,一雙秋水迷蒙的眼睛里,似乎有淚水在打轉。
晏啟平眸一深,連忙開門下車,繞到人邊。
見晏啟平過來了,沈眼底閃過一欣喜。
連忙捂著腳踝,聲音嗲道:“對不起,我剛才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腳,你可以扶我起來嗎?”
晏啟平這才發現,人穿著很高的高跟鞋,纖細白的腳踝此刻紅腫不堪,膝蓋還破了皮。
沈紅輕抿,水瀲滟的眸子看向晏啟平,又小心翼翼問了一遍:“可以嗎?”
晏啟平小腹繃,在酒的作用下,只覺得人像是等待被采擷的艷花朵,得不可方。
他出手,將自投羅網的“獵”扶起來,問:“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外面?”
沈吸了吸鼻子,一副泫然泣的表。
“我跟父母吵架,離家出走了,可以送我去前面的酒店嗎?”
離家出走?
晏啟平微微挑眉,道:“當然可以。”
沈在晏啟平的攙扶下上了車,邊掀起一得逞的笑。
晏啟平果然如傳聞中那樣,是個視覺。
也不枉今天費盡心思打扮,又在會所前面守株待兔這麼久。
車子一路行駛。
晏啟平的目不自覺落在沈上。
人穿著一小黑,臉上施了淡妝,褐微卷的長發搭在肩上,周散發著一迷人的香氣。
最重要的是,他發現人也在看他。
每次目相,都會收回。
很快,車子便停在酒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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