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晚上，市文藝中心，白書楠早早地就到了。

又是安排記者，又是協助管理秩序，臺前臺后的忙碌。

凌風和倪向磊也來了，是白書楠發他們來的，還給了他們一個最佳觀賞的好位置。

看著白書楠如此忙碌，凌風坐在前排，翹著二郎，淡淡地嘆了一口氣，“自古多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倪向磊道：“可不是，幸好我現在的重心在事業上，兒長的，最是累人。”

這個能容納3000人的表演場，很快就坐滿了人。

其中一部分是公司的員工和家屬，他們有些是不想來的，本來上班就辛苦了，下班回到家就想刷刷抖音，看看網絡主播，然而書待一定要來，來了月底每人可以加200塊錢獎金，帶一個家屬加200，有些人就把家里90歲的都帶來了。

其中一個90歲的老就坐在凌風后，拉大嗓子喊：“這是什麼表演？”

“，跟您說了幾遍了，這是小提琴演奏。”

過了5分鐘，老又拉大嗓子喊：“大孫子，你帶我來看的這什麼表演？”

“，都說了是小提琴。”

“我想看鐵道游擊隊。”

“沒有！”

“……”

場地、燈、伴奏等等，全都準備好之后，莫婉清才姍姍進場。

顧云霆也一起來了。

當看到這館場坐滿了人，莫婉清很是，眼中含著淚對顧云霆道：“云霆哥哥，我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喜歡我的音樂會！”

顧云霆看了一眼場上的觀眾，老的老，小的小，甚至還有一些寶媽抱著才出生兩個月的娃進來的。

之后，看了一眼白書楠，白書楠還在幕后拿著對講機安排事。

顧云霆當時的心莫名地酸了一下，他知道白書楠不容易。

但只要莫婉清開心，他做什麼都可以的。

音樂會正式開始了。

莫婉清先是在臺上發表言，介紹自己的來歷，說自己從三歲開始學小提琴，到現在已經24個年頭了，深諳古典音樂，能奏出舒曼、莫扎特、海頓、貝多芬等人的音樂。

莫婉清說完，白書楠在后臺用對講機對司儀道：“讓觀眾鼓掌！”

差一點睡著了的司儀反應過來，對著話筒道：“那麼，就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莫婉清小姐開始的演奏！”

臺下的觀眾都是提前說好的，要是掌聲熱烈，可以在音樂會結束后得到小禮。

所以，現場是雷鳴般的掌聲。

莫婉清站在臺上，開始演出。

臺下的人很多都不懂，就覺得這演出十分高大上，畢竟有一整個樂隊，樂隊的人個個都穿著西裝，很正式。

就是演著演著，有些人就睡著了。

90歲的老也聽不清楚，不停地問：“這是演的什麼？”

“，都說了是小提琴。”

“我想看鐵道游擊隊。”

“，沒有。”

有些帶小寶寶過來的寶媽倒是能聽進去，但是懷里的小寶寶哭了，要吃了，只得回去。

出去前，還要問旁邊的人：“臨時退場的話，有沒有錢收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寶媽們才放心地出去。

也有一些跟爸爸媽媽過來的小學生，有些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有些坐不住，在場館里面玩了起來，玩到盡興的時候，就開始跑。

白書楠又用對講機讓人去現場管理秩序。

坐在前排的凌風打了一個哈欠，問：“磊子，你比我懂音樂，這個莫婉清的水平如何呀？”

倪向磊道：“專業水準是很高的，但就是沒有什麼特。畢竟這個圈子里面專業水準高的也很多。再加上不是原創選手，這種中規中矩的演出講究觀眾緣，正所謂大紅靠命，小紅靠捧，強捧遭天譴。”

“我也覺得是這個意思。”

終于熬完了兩個小時。

莫婉清看了一眼臺下，大多數人都昏昏睡，沒睡著的，也幾乎沒有半點神了，懶洋洋地靠在坐椅上，魂兒跟游離了一樣。

莫婉清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況。

但還有話要說。

用溫的聲音道：“很謝大家過來參加我的音樂會，這場音樂會之所以能功舉辦，還要多虧了我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是顧云霆。”

場上瞬間沸騰了起來。

相對于聽音樂會，人們更熱衷于聽八卦。

“顧總？的男朋友居然是我們的顧總！”

“怪不得過來聽音樂會還有錢發，我當時就猜是哪位東的兒之類的，沒想到是顧總的友！”

“好在我們來了，不然怕是明天就被開除了。”

“……”

后臺的顧云霆聽了莫婉清的話，整個人都僵了僵。他沒想到莫婉清會在這個時候公布。

不知為何，他竟看向了白書楠。

白書楠還在后臺調度、忙碌，本就沒有看他，仿佛沒有聽到莫婉清的話一樣。

臺前的莫婉清又道：“在這麼浪漫的時刻，我想請我的男朋友上來，我們一起對在座的各位表示謝。”

后臺的顧云霆坐著不。

莫婉清從回國到現在，他都是興的，他想重新追求，可對他總是不冷不熱的，他就想是不是自己不夠好？于是就加倍地對好。

可現在莫婉清終于承認了他，還邀他一起上臺，按理說，他應該是的。

然而，他卻不到心有多喜悅。

難道，他就像白書楠說的，自己本來就是個渣男？

前臺的人沒有等到顧云霆上來，一個個都翹首以待。

可莫婉清本不著急，又舉起話筒，用溫的聲音道：“我的男朋友可能比較害，所以遲遲沒有上來。那麼，我就再趁此機會，跟他表白一個：云霆，你是我的青梅竹馬，是我從小到大都喜歡的人，我承認，在我追求理想的時候，曾經短暫地把你拋下了，但是，謝你的不離不棄，謝謝你如此我！你，愿意再接這樣一個我嗎？”

現場的掌聲再次響起。

顧云霆這才走上臺前，與莫婉清深地擁抱在一起。

正在忙碌的白書楠，轉的時候，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淚。

……

已經是夜里12點了，白書楠看著現場全部清理完畢，這才離開。

凌風和倪向磊還沒有走，凌風靠在跑車后面，笑著對白書楠道：“忙碌了這麼久，要不我們請你吃個夜宵？”

白書楠淡淡地笑了笑：“太晚了吧，明天還要上班。”

“不喝點酒，怕你晚上睡不著覺。”

白書楠頓了頓，笑道：“你說得很有道理，那就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