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傳良從蘇嬈第一次說用長針,就已經惦記上這件事兒。
這會兒再看到蘇嬈,還是忍不住再問兩句,“真能行?”
說完,都不等蘇嬈回答,又嘆氣道,“其實都知道手更好,可如今顱手,全國都沒有幾個人有把握。”
那是顱手,國有把握拿下來的幾乎沒有。
一個不小心,病人可能就得徹底癱瘓,失語等等。
做不如不做。所以這麼多年,也只能是止疼。
可各種止疼藥吃了個沒完,抗藥越來越嚴重,再吃下去,人怕也得廢了。剛好到蘇嬈,他還是想讓蘇嬈試一試。
丁勵豪就跟在后面,聽到嚴傳良這麼說,腳下步子一頓。
他到搜集和中醫藥有關的事兒,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用長針的手法,到底有多考驗人。
武是一頓短一寸險。可這金針用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多那麼一寸,那就是隨時要命的事兒。
他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那點詫異,看著嚴傳良,“蘇嬈竟然能用長針?”
隨即又看向蘇嬈,“我是學西醫的,對這些真是沒見識,還真的從來沒見過長針。蘇嬈你是用多長的針?”
“要我們準備針灸的工嗎?”
季珩就站在蘇嬈后,他不懂長針的厲害之,可他看到過蘇嬈給他施針。
什麼長度,什麼細的金針都有。
再想到李二狗代的事,季珩本不懷疑蘇嬈的能力。
蘇嬈本來就想釣魚,魚餌不夠,怎麼能讓人上鉤?
“會,多長的針都能用。”說完又道,“工就不用了。用不慣外人的。外公留給我的都有。”
“病人呢?看完,早點回去,下午似乎還有一場大雨。”
嚴傳良虛點了點蘇嬈,“你這丫頭,你外公就沒教過你謙虛一點?”
蘇嬈只笑著道,“您怎麼知道,我現在說的這些已經是最謙虛的說法?”
嚴傳良看著蘇嬈那表,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丁勵豪看著蘇嬈笑了笑,他覺蘇嬈是認真的。
至,蘇嬈那一句,白濟民留給各種針的事兒,就已經很真。
丁勵豪有時候都覺得,蘇嬈是不是在試探他。
如果不是他從來沒有接過白曉恒,如果不是他肯定哪怕是季珩如今都沒能查出一點異常。他還真的會以為蘇嬈在故意用這些東西來釣魚了。
可,他還是要承認,蘇嬈的魚餌真的勾人。
不管蘇嬈上有沒有蘇昕悅所說的那些神地方,蘇嬈也的確獲得了白濟民的全部真傳,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還拿到了白濟民留下的所有醫和東西,那都是他想要的。
只蘇昕悅給他拿過來的那兩樣,能從蘇嬈手里拿到全部的配方,怎麼用心都不為過……
季珩看了丁勵豪一眼,跟在蘇嬈后沒有離開。
蘇嬈去給人把脈,老人家今年也已經七十多,眼窩深陷,整個人骨瘦如柴,抓著被子的雙手抖,額頭大滴地落著汗。
正是發作的時候。
旁邊有人給送止疼藥,那老人家卻是咬了牙冠不肯松口。牙齒里都是,卻也不肯松開。
蘇嬈一把抓住人的脈,了一把,眉頭就皺了起來,幾乎都沒有遲疑,直接出了金針扎上去。
旁邊一個穿著軍裝中年男人,剛剛站起來要和嚴傳良打招呼,一句話還沒有說出口的,那長得嚇人的金針已經完全沒了親爹的腦袋。
他臉大變,再看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看著嚴傳良的眼神都不對了。
“住手!”
說完就要上來抓住蘇嬈,生怕蘇嬈這個不知道哪來的愣頭青繼續干什麼不知道輕重的事兒。
可剛要手,卻見到蘇嬈拿著更長的一金針在自家親爸的腦袋上比畫,隨時就要進去。
更是急了,“嚴叔!我爸這麼信任您。您這帶來的是……”
哪兒來的愣頭青!
蘇嬈看了他一眼,沒搭理,手里這一針又扎了進去。
這人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睡過覺,用過的那些止疼藥也依舊開始產生依賴。要知道,止疼藥和那些違品之間的界限都是模糊的。
再拖下去,這人要麼疼死,要麼被那些止疼藥霍霍死。
那男人這麼些年,啥時候被人這麼無視過,關鍵是,對方做的這些還是針對自己親爹,他咋能不急。上來就要抓住蘇嬈。
丁勵豪本來始終盯著蘇嬈的作,想從里面看出點什麼門道。
他知道,長針其實不是施針。最關鍵是用氣……
可,他在國的中醫藥大家上研究了很多年,也沒找到關鍵。
此時看到蘇嬈的作,眼神一閃,終于覺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或許,他到打聽調查了這麼多年,終于要找到關鍵點了。
這會兒被這位大喝一聲回過神,也想開口幫蘇嬈說兩句話,給蘇嬈留下一點好,結果抬眼就看到季珩不知道什麼時候徹底擋在了蘇嬈和對方跟前,已經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
季珩已經冷冰冰道,“既然請人看病,就要相信人。”
那中年男人看到季珩,被這麼直接抓住胳膊,也終于變了臉,“你讓開!”
這時候,嚴傳良也終于從看蘇嬈施針的事兒回過神,趕道,“你就看你家老田被扎了兩針之后,是啥反應。”
“你這急脾氣,牛脾氣,咋這麼多年都沒有一點變化。”
“我還能害你爸?”
田北安神微微一變,這才看著自己親爹,發現不對了。
他爹原本慘白的臉似乎有了一點變化。
最關鍵是,腦袋上的青筋,咬的牙關都松了下來。
這,剛剛那兩針就有效果了?
蘇嬈甚至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邊,只繼續施針。
對季珩還是有最基本的信任的。
可田北安看著蘇嬈手里嚇死人不償命的長針,卻還是不放心。從來沒見過這麼長的針不說,這會兒扎得還是他的親爹,還扎得是親爹的腦袋!
這誰能不害怕,不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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