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翳那邊的事辦得如何了?”
“選秀的事啊?秀名額已經確定,禮部那邊正在挨個篩查,就怕再出現家世背景不干凈的人。”
“嗯,代下去,讓他們加辦。”
……
葉婉兮又得了君上賞賜的一幅畫,這樣的畫都得了七張了,也不曉得價值多。
最后讓雀兒全收起來,放庫房之中。
但凡是帝王的手筆,不管你是有功勞的還是沒功勞的,哪怕你是個亡國之君,那都是價值連城的貨。
況且,人家這丹青本來就畫得不錯,不管是紙還是墨也都是頂配。
刀赫將葉婉兮的意思轉達給了福順商行的幾個掌柜,回來后,也帶回了掌柜們的疑。
“王妃,他們問那蛾子有何作用?”
葉婉兮淡笑道:“讓他們收便是,我自有作用。”
“可是一兩銀子一只,會不會太貴了?萬一有很多……咱們未必賠得起啊。”
葉婉兮白了他一眼,“這東西是人的養出來的,一人上帶著一只,蒙盛那個喪家之犬能有幾個手下?放心吧,破產不了。”
“可是……”
“哎,你婆婆媽媽的做什麼?這事兒你能不能干?不能干就讓何花去。”
刀赫忙道:“能,我肯定能,這不是心疼王妃的銀子嘛,屬下這就去福順商行盯著。”
“嗯,去吧。”
雀兒放完了畫回來,對葉婉兮道:“王妃,您說那個南黎妖人會不會已經跑了?王爺找了他這麼久,除了找到幾個蛾子外,什麼都沒找著呢。”
“找到蛾子就對了。”
葉婉兮想了想,說:“也沒聽到梁王那邊傳來消息,就算不在京城,他也會在京城附近伺機而。對了,我聽王公公說哪里有蛾子他就在那兒。”
“啊?王公公怎麼知道?”
“白紫鳶邊那個中年人,看起來一臉險的那個,聽說懂一些這個。君上讓幫著抓蒙盛,但沒這本事,不過也比咱們什麼都不懂瞎抓要好。”
雀兒點點頭。
“對了,你們出門在外小心點兒,讓大家都機靈些。”
“您怕他躲在暗下手?”
葉婉兮又想了一會兒,道:“要手早手了,這麼久他都沒什麼靜,怕是有什麼顧慮。或者說,他那巫其實是有限制的?CD比較長?”
“誰滴?”
“哎,沒你事,出去吧,回頭問問那幾個農婦,蛾子什麼時候能孵化出來。”
“是。”
葉婉兮心里記著這事兒,想來想去,又進宮去。
這回不是求見君上,而是要見白紫鳶留下來的那個下人。
當然,這種事是瞞不過君上的,他聽人來報也沒在意,猜到葉婉兮是因為蒙盛的事才會去找何姑。
一兩銀子一只蛾子,也不知能找出多來。
這事上花了錢,立了功,跟老三聯合起來騙他的這筆賬,暫且給他們記著。
回頭蒙盛的事解決了再找談話。
葉婉兮見到了何姑,比記憶中的模樣蒼老了許多,頭上都生出白發來。
葉婉兮記得,也就三十出頭吧,都長白發了,想來,宮里的日子并不好過。
不過路都是他們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奴婢見過楚王妃。”
“起來吧,何姑,好久不見。”
們其實也沒見幾面,而且都沒說過話。
不過對葉婉兮來說,也算老人了,所以才有此一說。
何姑苦笑道:“好久不見,楚王妃依舊彩照人。可惜我們娘娘已經……已經化作黃土一捧了。唉!真是世事無常啊。”
葉婉兮徑直坐了下來。
何姑讓小宮給上茶,茶放在手邊,卻沒有喝,只問道:“后悔嗎?”
何姑一楞。
葉婉兮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都是聰明人,不用說得那麼清楚吧?”
看了看不遠正在玩耍的小皇子說:“沒想到吧,即便白紫鳶在殿上一頭撞死以證清白,父皇還是決定將降為妃位,以嬪妃之禮下葬。”
何姑面不太好看,那一降,確實讓始料未及。
“你也不用憾,就算魯王死了,這小不點了唯一的嫡子,皇位也不著他。好幾個哥哥呢,你說是不是?”
何姑面煞白,垂著眸子點頭,“您說的是,我們確實肖想了不該想的東西。”
葉婉兮淡淡的問:“那麼現在……后悔嗎?”
何姑苦笑著搖頭,“不后悔。”
“哦?”
“本來就沒有別的路可選,如果不來東池,也活不長。”
葉婉兮驀地笑了,“那后來呢?我不是讓方老將的病治好了嗎?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好的未來等著,為什麼要選擇后宮?”
何姑也笑了,“楚王妃是聰明人,我們為什麼選擇后宮,您不是都知道了嘛,又何必再問?”
葉婉兮笑著移開視線,道:“是,倒是我多事了。”
起,向小皇子走去。
何姑張的跟著。
葉婉兮笑笑,“不用張,他對我沒有任何威脅,我與這麼大點兒孩子也沒仇,我不會害他。”
何姑松了口氣。
“不過,我是不會害他,想報復白紫鳶的人就不一定了。”
說話間,葉婉兮給這孩子把了個脈。
這孩子虛弱,瘦瘦小小的,怕是得好好養才長得大。
何姑聽出的弦外之音。
“楚王妃,是為蒙盛的事而來?”
葉婉兮面上的笑意更濃,眼睛卻一直在小皇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逗著他。
“是啊,他跟趙忠做易,要的是白紫鳶與李夜璟的人頭。白紫鳶死了,人頭在皇陵里,他拿不到,只能找的兒子出氣了。至于我家王爺嘛,他已經到王府里來過一次了,他沒有膽子再來第二次,所以……蒙盛一日找不出來,那麼小皇子的危險就多一日。”
何姑并不慌張,只笑道:“皇宮守衛森嚴,他進不來。”
葉婉兮手上的作一頓,那小球的被握住。小皇子拿不下來,急得他咿呀呀的。
“你怎麼知道他進不來?上回不是說在皇宮里撿到一只死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