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婉兮是他的,從小就是。
皇家霸道,竟然將他的小媳婦許配給了別人。
那李夜璟還不知好歹的欺負。
可惜那時兩位母親都已死多年,他的父親也垂垂老矣,時日不多。
出嫁的姐姐也是個病秧子,更是指不上。
他就快孤家寡人了,沒有人會為他主持公道。
他只能無助的看著婉兮欺負,被人誤解。
他越來越喜歡聽景大小姐說婉兮的事,甚至不君上詔的時候他都會找理由的回京城來找。
與見面了他最期待的事。
不,不對……
謝東宸抱著腦袋,覺整個腦袋要炸一般。
他最期待的不是見景詩韻,而是聽講婉兮的事。
婉兮,他從小就喜歡,一直都喜歡。
不,不對。
腦子里突然又冒出另一個聲音告訴他。
你不喜歡,你從小就不喜歡。
刁蠻任,搶你的零,搶你的玩偶,你娘還偏袒,讓你讓著,你可討厭了,怎麼會喜歡?
謝東宸不解,我不喜歡婉兮,那我喜歡的是誰?
是誰?
廢墟之中,突然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子。
秀端莊,善解人意,一顰一笑都是大家閨秀的典范。
謝東宸微微的笑了,勾起的一瞬,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眼前模糊的影子消失,他又慌了,慌的往前奔去。
這是一三面懸崖的孤峰,眼見著他往懸崖奔去,虎子嚇一跳,急忙去拉住他。
“將軍小心。”
謝東宸恍然大悟,似乎這才注意到腳下的懸崖。
可這時,腦子里又閃現出各種各樣的畫面,讓他痛苦不堪。
然后,謝東宸開始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他的一舉一卻是將一旁的虎子嚇得半死,的抱著他的胳膊。
“將軍,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跟葉婉兮有關?為什麼來了,你就變了這樣?跟你說了什麼?不是說不要見,你為才能不聽啊。那個人,只會毀了你。”
謝東宸無助的搖頭,突然又仰天大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又哭了……
腦子里那些混的畫面突然破碎,然后被山風一吹,消失不見。
謝東宸漸漸止住了哭聲,轉頭好奇的問虎子,“住在這里的人呢?去了哪兒?”
虎子愣住,心撲騰撲騰的跳。
似乎他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驚恐的一點點放開了謝東宸的手,低聲道:“你……還是后悔了?”
此時的謝東宸腦子里的東西完全是混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再次好奇的問:“后悔什麼?虎子,我問你住在這里的人去了哪兒?”
虎子面蒼白,“將軍,你……你忘了?”
謝東宸此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著虎子繼續說:“這里的房子被燒了,是不是搬去了別的地方?”
虎子嚇得不敢說話。
滿腦子都是瘋了,將軍瘋了。
自魯王出事起他就開始不對勁兒,虎子知道魯王的死對將軍,還有這里的每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知道這對將軍來說打擊很大,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在開導他。
可沒想到,今兒他是徹底的瘋了。
“將軍。”虎子喊破了聲,“我清醒一點。”
他們兩個都是孤兒,虎子很小就跟在謝老將軍邊了,對謝家父子更是忠心耿耿。
謝老將軍死后,他便將謝東宸當了他唯一的親人。
此時看到他這個樣子,幾乎快崩潰。
“虎子,在哪兒?……是不是回京城了?”
“快到我娘的忌日了嗎?是否還在原地等我?”
虎子拉著他,一個勁兒的搖頭。
“上哪兒等你?已經死了,你忘了嗎?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你說什麼?”謝東宸面一變,“你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將軍,謝東宸,你是不是忘了老將軍的代,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使命?要報答薛家,扶魯王上位啊……”
魯王,魯王?
虎子泣不聲。
魯王的尸都開始爛了,棺材里放再多好香料都沒用。
迷茫的豈止謝東宸一個?他也迷茫,余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景家的人只是一顆棋子,不重要的棋子。已經沒有用了,可以去死了,你清醒一點啊。”
“你說什麼?”
謝東宸迷茫的眼睛里,逐漸氤氳上霧氣。
那霧氣匯集,就快要變眼淚落下來。
“誰要殺?”
虎子哭著道:“魯王要殺,君上要殺,我們都要殺。”
“為什麼?我們為什麼要殺?”
“做了你的夫人,懷了別人的孩子。肚子里有野種,不能留,會給謝家祖上蒙。”
謝東宸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來,
虎子突然跪在地上,抱著他的哭著說:“將軍,我求求你了,你別這樣,我真的好害怕,你要是瘋了我怎麼辦?咱們還有那麼多兄弟怎麼辦?”
“現在魯王死了,君上猜忌,恨不能要我們的命,咱們得盡快做出決策才好啊。”
謝東宸獨自沉浸在悲傷之中,虎子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
悲傷過度,他兩眼一翻,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將軍。”
虎子立刻接住了他。
……
葉婉兮和李墨琰都被關了起來,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李墨琰在隔壁,不時的能聽到他敲墻的聲音,告訴自己沒事。
聽到之后,葉婉兮也會敲墻回應,告訴他自己也沒事。
到了晚上,的房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小將走了進來。
“楚王妃,還記得我嗎?”
葉婉兮當然知道,他是謝東宸邊的一個人。
不過,他這副樣子讓不爽。
葉婉兮淡淡道:“你是什麼大人嗎?”
虎子:“……”
“我為什麼要記得你?”
虎子擔心著謝東宸,沒空跟閑扯耍皮子,便直言道:“將軍病了,你跟我走一趟,給他治病。”
葉婉兮驀地笑了,“你是來請,還是來命令我,你將舌頭捋直了說。”
虎子很是生氣,的握著拳頭冷哼一聲說:“楚王妃的囂張果然名不虛傳,別人學都學不像。敢問請如何?命令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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