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孟真也沒閑著,主把桌子收拾乾淨。
剛手,男人已經先一步拿起了搪瓷缸:「坐著吧,我來收拾。」
劉宇洲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有條不紊地拿起桌上的餐,清冷氣質做著這些尋常的家務事倒不違和,反而多了幾分穩重。
孟真的視線一直沒從男人上移開過。
這男人長得真好看!
清洌的冷松味隨著男人的作漸漸傳鼻端,察覺到的反應,默默站得遠了點。
該死的質,竟然飽暖思Yin!
劉宇洲收拾完桌子,接著把編織袋裡剩下的東西拿出來。
搪瓷盆、拖鞋、香皂、巾、各種小零,還有兩件士純棉襯衫和兩條黃布拉吉,都是他今天去東市國營商店採購的。
地質隊駐紮在松林村,再往外走是南川鎮,然後才是東臨市。
劉宇洲今天開單位的軍綠吉普去市裡辦事,順帶給小人買了點洗漱用品。
孟真剛才吃太飽,現在看著那些國營商店的小零,什麼糖、餅乾、桃一點食慾都沒有。
把那兩件襯衫拿起來展開,布料,不像這個年代的確良布料那樣膈人。
純棉襯衫是普通款式,十幾塊一件,的確良材質則會便宜一些。
兩條布拉吉,有點像後世流行的泡泡袖連。
一條黃格紋的,一條黃碎花的。
上面是娃娃領短袖,中間連接一條布帶,下面是百褶。
還沒穿過這個年代的布拉吉,將疊起來的服完全抖開,兩團白的東西瞬間掉了出來。
等看清楚那東西時,孟真臉上一紅。
竟然是士和。
劉宇洲不聲地轉過視線,解釋道:「順手拿的。」
但耳淡淡的紅還是出賣了他。
孟真角微翹,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放好,又重新拿起布拉吉打量。
這穿搭博主的職業習慣又上來了,對旁邊男人道:「你背過去,我想試試服。」
男人聞言偏頭,將目投向牆壁。
過了一會兒,孟真才小聲他:「好了,轉過來吧。」
燈下,人捲曲的長發散在肩頭,黛眉杏眸,眼尾微微上揚,正灼灼地著他,角梨渦若若現。
視線往下,經過前的起伏,到盈盈一握的腰,曲線畢,人的材優勢被勾勒到極致。
比港風畫報上的電影明星還要。
「好看嗎?」
孟真的嗓音著一期待。
男人眸漸深,半晌才開口:「試試襯衫。」
哈?
孟真疑地眨眨眼,不好看麼?
剛才還用空間的別針特地把腰給弄出來,沒想到對方反應平平。..
又走近幾步,在男人面前轉了幾圈,百褶的邊緣劃過男人間,帶起一陣細小的氣流。
再靠近時,濃烈的冷松味驟然襲來,孟真猝不及防倒向男人懷裡。
男人結實的膛撞上一綿,而懷裡的人卻嚶嚀一聲,氣息微。
在勾引他?
劉宇洲挑挑眉,眸染上幾分。
似乎能應到男人的想法,孟真立即艱難地支撐起,盡量遠離香味源頭。
該死的質,又來了,每次一靠近他就會這樣。
好像自己隨時隨地都在勾引人一樣。
明明是個良家婦,前二十年守如玉,連男人手都沒拉過!
好不容易平復,孟真沒心再試服,乾脆就穿著那布拉吉。
注意力又放到編織袋裡其他東西上。
依然是一些常見的日用品,一看就是特地為準備的。
孟真有點小,好像自己命定之人還不錯。
視線落到一個小盒子上,像是藥膏,上面沒有任何字。
好奇拿起來打開,有種獨特的葯香味。
「這是什麼呀?」
「治療外傷的藥膏,我一個醫院朋友給的。」
劉宇洲拿過藥膏,指了指自己傷的手臂。
孟真瞭然。
隨即想到給男人下藥的張雪,該不會是這男人以後傷都不去衛生所,改自己上藥了?
說起來這傷還是因為救自己弄的,有點愧疚。
「你手臂傷怎麼樣了,我幫你藥吧?」
孟真擰開藥膏,眼神示意對面的人解開服。
男人遲疑幾秒,最終還是單手一顆顆解開襯衫扣子,出傷那隻胳膊。
看得出來手臂上的繃帶是換過的。
孟真白皙細長的手指輕輕挑開繃帶接扣,解下紗布。
冷白的皮上,一道淺褐拇指長的疤痕異常扎眼。
屏著呼吸,手指沿著藥膏沾了幾圈,然後輕輕抹在快要結痂的傷口周圍。
相的瞬間,劉宇洲只覺得胳膊微微***。
眼前人絕的容貌衝擊著他的視線。
神認真,的瓣抿著,指尖一點點過傷口四周,像在修復自己心之。
劉宇洲心中某個地方輕輕鬆。
盯著人的目越發深邃。
胳膊已經包紮回原樣。
人聲音,提醒他:「可以了。」
他才慢慢把服套了回去。
到睡覺的時候,劉宇洲打算去隔壁空著的宿舍對付一晚。
出門前,他掃視一圈自己宿舍,傢簡單,床也很窄,再多點東西便顯得擁。
而且樓里大多是沒對象的同志,兩人婚後住著也不方便。
等過兩天那邊房子騰出來,應該可以住得更舒服一些。
他不想委屈自己的人,打定主意領證之後就去找一趟陳文濤,讓他儘早把房子騰出來。
第二天,劉宇洲找王書記借了單位的吉普,便帶著孟真進城了。
他換了一襯衫西,戴上銀邊眼鏡,配上他慾的表,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覺。
孟真還是第一次看他戴眼鏡,視線總忍不住落到他上。
兩人穿著同款的襯衫長。當然,孟真的服都是劉宇洲的。連夜做了些微調,現在有點像男朋友風穿搭,艷的容貌添了幾分英氣。
兩人站到一起,男的俊,的,十分扎眼。
一路上孟真角都掛著笑,想到領證后自己就可以徹底治好特殊質,心無比輕快。
與此同時,在地質隊相隔一里多地的紅星村村口,幾個知青也相攜上了一輛牛車,準備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