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上方,林初夏怔了一會兒后,然後緒有些激了起來:
「顧聿衡,你那麼聰明難道還不知道剛剛我說的那些都是氣話?!誰要真的找人了?!」
林初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試探出聲:「你真的那麼大方,願意看我投他人懷抱?」
顧聿衡不住苦笑:真要有那麼一天,估計他也看不到這一幕了吧。
等了一會兒,沒能聽到底下的回答,林初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狠了,垂在側的手不住有些發抖,「顧聿衡,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不敢,你真敢丟下我的話,我就找上百八十個男人,夜夜笙歌,我就不信,有那麼多的人在,我會忘不了你?」
然而,狠話並沒能維持多久,下一刻林初夏的聲音又變得無助了起來,泫然泣地問:「顧聿衡,你真的捨得我嫁給別人?你要知道,真那樣的話,我到時候就會躺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你以前對我做過的所有親事,別的男人也會對我那麼做,你真的捨得?」
怎麼可能捨得?只要稍稍地想到那樣的畫面,就仿似有千萬針扎在他心頭一般,疼得他忍不住渾慄。
顧聿衡只覺得,林初夏的話句句中了他的弱點。
他真的捨不得啊,只要一想到會有別的男人會,像他親那般親,將擁在懷裡做隨心所的事……他就疼得幾窒息。
大概,世上最嚴厲的酷刑,也不過如此。
間一片腥甜,可顧聿衡卻毫覺不到舌尖的痛意。
不過,這倒是讓他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他鬆了鬆綳的牙,輕輕地抵了下被牙齒咬傷的舌尖,神有些黯然:
「自然是……捨得的。」
未等林初夏回話,顧聿衡又忙挑起了話題,語氣忽然也一改之前的深沉,變得歡快了起來:「媳婦兒,咱們來聊點開心的吧!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就是你高考結束那天晚上,我其實是故意灌醉你的。」
「……我那天晚上,本就是居心不良。對不起,我們並沒有酒後。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我的心策劃。」
顧聿衡話音剛落,上方便傳來了林初夏乾脆利落的聲音:「我知道啊!」
顧聿衡怔住,心也有些張:「那你……怪我嗎?」
那會,似乎對他還沒有產生任何愫,是他強行將拉到他的世界里來的,而且他的行為手段還那麼的卑鄙,會怪他麼?會不會……瞧不起他?
「當時的心有些複雜,但我能確定的是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林初夏眸子微垂,目有些失神地看著地面。
似是在回憶著什麼,聲音有些輕緩:「其實,那天晚上在臺上看到你時,我就猜測到你的意圖了,畢竟你那會也不怎麼掩飾自己的目的……不過,那酒是我自願喝下的,後來發生的事我也都有記憶。那晚上我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是,我並沒有真的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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