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佳禾回到科室之后,也并不好。
畢竟,現在是由靳南平親自帶著,也沒有其他老師敢吩咐做事。
而靳南平除了手和門診,許多時間都要去學校里上課,并沒有空管。
葉佳禾就像個無所事事的人,想干活,卻沒活可做。
許多實習生都羨慕,道:“葉佳禾,你真幸福,跟著大佬什麼都不用做。每天上班在這兒混幾個小時,就能回去了。不像我們,還得值班,還有做不完的活。”
葉佳禾連忙道:“那……你還有什麼沒有做完,我幫你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事。”
不得自己能忙碌一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個多余的人。
就在這時,程晶查完房回來,恰好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似笑非笑的對那個實習生道:“你還敢讓葉佳禾幫你?別忘了,前不久可是才出了事。人家出事,有靳教授護著,你要是被連累,誰護著你啊?”
程晶一說完,大家都變了臉。
尤其是那個實習生,立刻將葉佳禾視如瘟疫,表十分不自然的說:“不好意思啊佳禾,其實,我……我也沒有多事,很快就做完了,就不麻煩你了。”
雖然這麼說,可他心里想的卻是:就連程晶這種在醫院工作了這麼久的資深主治醫都被葉佳禾連累的這麼慘,更何況自己這樣的實習生呢?
葉佳禾尷尬的無地自容。
就知道,無論自己有沒有被學校開除,醫院沒有還給清白,就得一直背著這樣的罵名。
哪怕大家上不說,心里還是會排斥。
葉佳禾落寞極了,默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著辦公室里忙碌的其他人,的心簡直低落到了極點。
過了很久,程晶慢悠悠的來到邊。
郁的低語道:“葉佳禾,我要是你,我就放棄這一行算了。你相信我,就算你到了其他科室,也不會有人敢用你的。靳教授他只是幫你擺平了這件事,可他沒有辦法還你清白。不是嗎?”
葉佳禾憤憤的看著,忍無可忍的說:“你到底想怎樣?你誣陷我,讓我給你背黑鍋,我都已經不計較了。你為什麼還要咬著我不放?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你說呢?”
程晶冷笑了聲,測測的說:“陸景墨真的是你表哥嗎?”
葉佳禾猛然一驚,眸中劃過不可思議。
不知道,為什麼程晶突然提起這件事。
難道,知道了,自己跟陸景墨的關系?
程晶見這樣張,便恨恨的道:“我早就聽說過,很多富商會包養在校大學生。可我沒想到,我們海城大學這樣的名校,居然也出現了你這這種人。葉佳禾,你可真不要臉!有本事,你讓你的金主來替你討回公道啊?”
葉佳禾大驚失,完全沒想到,程晶會這樣認為。
一字一句的警告道:“我跟陸景墨什麼關系,不關你的事!但你最好不要出去瞎說,否則,我一定告你誹謗!”
程晶不以為意的勾了勾角,道:“我要是誹謗,你現在就可以去告!怎麼!自己做的那些骯臟爛事,還怕別人說嗎?”
將心中的怨氣發泄出來后,程晶心大好。
收拾了一下東西,悠哉悠哉的下班了。
葉佳禾沒過多久,也離開了科室。
然而,走到樓下的時候,居然眼睜睜的看著程晶上了陸景墨的車。
嚇了一跳,連忙追上去。
可兩只腳,哪里有四個子跑得快。
幾秒鐘之后,便被陸景墨的車甩得遠遠的。
但絕對沒有看錯,那個車牌號就是陸景墨的,包括車子,也是陸景墨常開的。
葉佳禾張的心都要跳了出來,雙手得的,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腦海中涌出了無數疑問。
為什麼,程晶會上陸景墨的車?
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現在,已經這麼了嗎?
葉佳禾莫名的難,卻又覺得自己難的毫無道理。
陸景墨和已經離婚了,他找誰找誰?
又關自己什麼事呢?
……
咖啡廳。
陸景墨坐在程晶對面,優雅的攪拌著面前的咖啡。
程晶臉微紅,沒想到,陸景墨會突然邀請來喝咖啡。
這算是一種約會嗎?
刻意的將頭發勾到耳后,微微一笑,道:“陸總,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我當然記得你。”
陸景墨那張英俊的面容抬起來,可眼角眉梢卻是迫人的冷厲,一字一句的道:“陷害我太太的人,我怎麼會不記得?”
程晶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確認著:“您……您說誰?”
陸景墨擲地有聲的重復了一遍:“葉佳禾,是我的太太。”
“這不可能!”
程晶使勁搖了搖頭,道:“葉佳禾明明是……”
陸景墨風眸微瞇,出一危險,“明明是什麼?”
程晶深吸了一口氣,可對上陸景墨那雙迫人而凌厲的眼神,什麼都不敢說了。
反正,現在的男人都是如此,就算是包養人,也不會明目張膽地說。
就不相信,葉佳禾一個臭未干的臭丫頭,能是陸景墨的太太?
程晶低低的開口道:“不知道陸總今天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
陸景墨平靜的開口反問:“怎麼?程醫生這麼快就忘了自己做過的事?還需要我提醒你一遍?”
程晶張的咽了口唾沫,強作鎮定的說:“我真的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就連醫院都知道我是被連累的,沒有分我,您就算用您的權利和金錢鎮,我也是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
陸景墨緩緩拍了拍手,諷刺一笑:“好,程醫生,要是沒有證據,我還真就被程醫生這一番慷慨陳詞給打了。”
“這麼說來,您有證據?”程晶昂了昂下,自信的說:“難不,就靠葉佳禾幾句是冤枉的,這就是證據了?陸總,我知道您和葉佳禾的關系不一般。可為了幫罪,您要我承認沒做過的事,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陸景墨沉的開口道:“還記得,你們科室那個16床的小孩子嗎?”
程晶一愣,疑的問:“這跟那個孩子有什麼關系?”
陸景墨輕笑一聲,道:“很不巧,那晚,這個小孩子就在走廊里玩。”程晶也笑了,道:“不會吧?您這是給了那個孩子幾棒棒糖,讓他幫您來誣陷我?”
就在這時,肖明抱著那個小孩走了過來。
小男孩虎頭虎腦的,手里抱著一個機人。
他看著程晶,很有禮貌的說:“程阿姨好。”
程晶出一抹偽善的笑容,他的腦袋,道:“你好啊,小籠包。”
這是這個小男孩的小名,大家都這麼他。
程晶不滿的道:“陸總,小籠包有先天心臟病,明天就要手了。您今天帶他出來,外面天氣這麼冷,萬一著涼了,染了,可怎麼辦?還有,他父母知道嗎?”陸景墨冷冷開口道:“他父母就在外面。車就停在門口,里面外面都有暖氣,這孩子不會凍著的。程醫生,這麼看來,你也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為什麼自己做過的錯事,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呢?”
程晶心有點慌,想到那個死去的病人,這段時間,每晚都睡不好。
但是自己絕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就完了!
苦苦熬了這麼多年,終于在海城最好的醫院站穩腳跟,怎麼能功虧一簣?
程晶避開陸景墨凌厲的目,道:“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不過,您讓一個小孩子來指證我,也是沒有用的。小籠包,他才五歲而已。就這樣吧,陸總,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
陸景墨住了他,走向那個孩子,溫和的說:“小籠包,把你的玩給叔叔玩一下,好嗎?”
“嗯,你要小心哦,別給我玩壞了。”
小籠包很珍惜的將手中的機人遞給陸景墨。
程晶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不知道陸景墨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只見陸景墨擺弄著玩,幽幽的說:“恐怕程醫生還不知道,小籠包的爸爸是玩設計師,這個機人就是他們公司開發的新產品。他有很多功能,其中一個,就是錄音功能。”
陸景墨說完,便按下了幾個鍵。
很快,機人的播放里就傳出了那晚葉佳禾跟程晶的聲音。
“程老師,您還是去看看吧,20床那個老爺子口疼,說了三遍了。我有點不放心!”
葉佳禾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了程晶不耐煩的聲音:“知道了!真是廢,什麼都理不好!我馬上就過去!”
程晶聽完這些,整個人都發,癱坐在椅子上,額頭滲出了麻麻的冷汗。
陸景墨將機人還給那個孩子,讓肖明將小孩抱了出去。
著程晶慘白的臉,陸景墨一字一句的道:“程醫生,恐怕,這就做,天網恢恢,疏而不吧!”
程晶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央求道:“陸總,我拜托你,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好不好?現在醫院好不容易不追究了,葉佳禾也沒事了,這件事就讓他過去吧,行麼?”
“真的沒事了嗎?”陸景墨目鋒利的瞪著,道:“你是洗清了嫌疑,還是那個風風的主治醫生。可葉佳禾又做錯了什麼?哪怕真的留下來了,的事業在開始時,就會背負著罵名。葉佳禾最在乎的,就是清白。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抹黑,在上留下污點!”
程晶目麻木而空,默默的問:“那你……想怎樣?”“去承認這件事,跟葉佳禾當面道歉,讓所有人都知道,葉佳禾是被冤枉的!”
陸景墨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他道:“如果你不去,我可以親自去。那個機人里面的芯片,我已經復制了一份,這個如果被公開到網上。我想,你會被國的所有醫院封殺的。”
程晶震驚的看著他,完全沒想到,陸景墨會找到證據,更沒想到,他會下手這麼狠。
要是這件事被曝到網上,自己絕對會像陸景墨所說的那樣,被全行業封殺。
可若是自己承認,那麼海城大學附屬醫院一定會辭退,自己打拼了這麼久的事業,又得從頭再來。
程晶當然不肯束手就擒,只能力一搏。
咬牙道:“陸總,您不要我!我知道,您想保護葉佳禾,但若是我將你們的關系公之于眾,大家就都會知道,葉佳禾是你包養的小人。到時候,一樣會被海城大學開除。”
陸景墨只覺得好笑至極,他道:“是葉佳禾這麼告訴你的?居然這麼貶低自己?”
“當然不是,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怎麼會說出來?”
程晶以為抓住了的把柄,連忙道:“是葉佳禾的妹妹告訴我的。可是知道許多姐姐的丑事!”
陸景墨冷笑了聲,道:“這就不怪了。們同父異母,妹妹抹黑,也是正常的。”
說著,他將以前與葉佳禾的聊天記錄調了出來。
雖然他覺得沒有必要跟程晶這種人解釋。
但是,他不想任何人誤會葉佳禾,更不想別人用‘包養’這樣的字眼,來揣測他與葉佳禾的關系。
因此,他還是給程晶看了一下之前與葉佳禾的對話。
程晶不敢相信,看著聊天里的‘老公老婆’的字眼,簡直到頭皮發麻。
陸景墨勾一笑,道:“這下,程醫生總該相信了吧?丈夫保護妻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你還不去承認,那我就幫你承認!”
說完,陸景墨扔下兩張百元大鈔埋單,隨即,揚長而去。
程晶的心,也徹底涼了。
知道,自己完了!
……
晚上陸景墨回到醫院,就聽陸老爺子說要出院。
葉佳禾在一旁勸了很久,都沒有用。
陸老爺子態度十分堅決,道:“你們就讓我回家吧。我知道,昨天自己又昏迷了一天。如果我真的不行了,我也想在家里離開。這醫院,我真是住夠了!”
葉佳禾心了,難道,真的要聽老爺子的,帶他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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