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禾的心一沉,頓住腳步。
下一秒,呈現在面前的,就已經是葉寶珠摔倒在地上,下全是鮮的畫面。
“啊!好疼,我的肚子……”
葉寶珠捂著小腹,痛苦地哀嚎著。
這時,羅娟的聲音傳了過來,“天啊,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
跑了過來,狠狠推開葉佳禾,大罵道:“你這黑心的丫頭,我們寶珠到底怎麼你了,你要這樣害!來人啊,救命啊,快,給榮嬰產科醫院打電話!”
葉佳禾只覺得頭腦發懵,地上那一片,簡直令天旋地轉。
后來,的耳邊只有救護車的聲音,還有羅娟和葉老夫人的罵聲。
可葉佳禾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況且,也沒想到,葉寶珠會這麼從樓梯上滾下來。
因此,立刻出門開車,跟上了那輛救護車。
到了醫院。
葉寶珠立刻被推進了搶救室。
葉佳禾趕到的時候,搶救室的門已經關了。
葉老夫人見到,頓時氣不打一來,一掌就甩了過去。
葉佳禾的左邊臉頰傳來了火辣辣的疼,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夫人。
只聽老夫人怒聲說道:“你這個蛇蝎心腸的丫頭,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們葉家好,見不得你妹妹好?你把的孩子害死了,你又能得到什麼好?”
葉老夫人的罵聲如鋼針一般落了下來,讓葉佳禾心里難至極。
“不,我沒有。”
葉佳禾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道:“我只是甩開了的手,我沒有推,怎麼會摔下樓梯?”
羅娟走到面前,咬牙切齒地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寶珠自己故意摔下來的?這對有什麼好?好不容易懷上了景棋的孩子,比誰都珍惜!”
葉佳禾現在也實在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搶救室的門打開,醫生道:“病人況很不好,孩子已經保不住了,我們還在為做手,家屬要有心理準備。”
葉佳禾的心也涼了半截。
雖然討厭葉寶珠,但絕對沒有想過害,更別說害死一個無辜的未出世的孩子了!
……
很快,陸景棋來了,就連陸老爺子也趕到了醫院。
們來的時候,羅娟哭得不能自已,仿佛了天大的委屈。
葉佳禾靠在墻邊,一個人默默的不吭聲,眼睛卻也紅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老爺子看到搶救室外一團,眉心皺著:“寶珠的孩子怎麼會說沒就沒了呢?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而一旁的陸景棋,除了慶幸,還是慶幸。
反正這孩子遲早也是打掉,今天沒了,也省得葉寶珠日后再用孩子敲詐他。
葉老夫人趕忙走上前,道:“親家老爺子,這本是我們葉家的家丑,不該對您說的。可寶珠失去的孩子,也是你們陸家的第一個曾孫,這個葉佳禾也是您的孫媳婦兒。我今日,就豁出這張老臉,跟您說實話吧!”
羅娟連忙湊上前,哭著道:“陸老爺,您可一定要問我們寶珠做主啊!佳禾從小就嫉妒妹妹,現在妹妹先于懷上陸家的子嗣,就一直懷恨在心。現在好了,把我們寶珠推下了樓,讓我們寶珠失去了孩子,終于舒服了。”
陸老爺子一驚,陸景棋也不可思議地看著葉佳禾。
這,怎麼可能?
陸老爺子還沒發話,陸景棋就開口維護道:“您看清楚了麼?真的您親眼看到葉佳禾推寶珠的?不是這種人!”
羅娟想到葉寶珠告訴的話,便道:“你怎麼知道葉佳禾不是這種人?你又憑什麼幫擔保!之前我們寶珠就經常看到你和葉佳禾曖昧不清,都忍下了,不想點破,怕破壞姐妹關系。現在,你非要我把你和葉佳禾的事說出來嗎?是不是推寶珠,也是你授意的?你們商量好的?”
陸景棋被嗆得臉青白,辯解道:“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和佳禾就是純粹的嫂叔關系!”
陸老爺子此時臉已經難堪至極,這人的話,是在說他們陸家倫理關系有問題?不檢點?
陸景棋生怕爺爺懷疑,連忙道:“爺爺,你可千萬別聽胡說。我跟大嫂,這……這怎麼可能?”
“你閉!”
陸老爺子呵斥住了他,隨即走到葉佳禾面前,嚴肅地問:“佳禾,你怎麼說?”
葉佳禾這才抬起通紅的眸子,哽咽道:“爺爺,我沒有推。您,可以相信我嗎?”
大家都不信,都覺得是把葉寶珠推下了樓,百口莫辯。
陸老爺子沉片刻,嘆了口氣,對葉老夫人道:“親家,寶珠的孩子沒了,我們也很傷心。但畢竟,現在寶珠還在手,不然等醒來,我們再問個清楚?佳禾在我們陸家兩年了,以我對的了解,不是這樣的人。”
葉老夫人一臉不悅地說:“陸老爺,不是我們不信你,而是你太不了解我這個孫兒了。只在你陸家待了兩年,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的心機有多歹毒,只有我知道!從小就欺負打妹妹,今日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也是預料之中的!”
葉佳禾抬起頭,向葉老夫人的方向。
的目中除了震驚,便是濃濃的悲涼。
那是的親祖母啊!
雖然知道,祖母因為母親的原因,不怎麼待見。
但沒想到,葉老夫人會這樣污蔑,恨不得在別人面前,對潑盡臟水。
葉佳禾此刻,只覺得脊背發涼,草木皆兵。
陸老爺子本想再替葉佳禾說幾句話,又或者是替解解圍。
可畢竟,葉佳禾是葉家的兒。
現在葉家兩個姐妹又發生了這種事,他實在是不便手。
而葉老夫人就是抓住了這一點,鄭重其事地說:“這無論怎麼說,也是我們葉家的家事。我作為葉家的長輩,理應好好理這件事。”
說完,冷聲道:“佳禾,你跟我走!你妹妹就算做完了手,恐怕也不想見你!”
葉佳禾沒有躲避,也沒有拒絕。
事既然發生了,總是要解決的。
就這樣,悶悶地開口對陸老爺子道:“爺爺,我先回去了。您不用擔心我,事會水落石出的。”
努力出一微笑,生怕陸老爺子太過心。
怎麼說葉寶珠的孩子也是老爺子唯一的曾孫,想必發生了這種事,葉老爺子也是心痛的吧?
陸老爺子深深地著,心里卻已經有了答案:佳禾一定不是葉老夫人口中的那種人。
畢竟,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葉佳禾卻還在安他。
陸老爺子嘆了口氣,道:“你先跟你祖母回去吧!”
……
直到晚上,葉寶珠才從手室出來,醫生不斷地強調病人失過多,很嚴重。
羅娟一臉委屈地說:“陸老爺,您也看到我們寶珠的況了。是福薄,無福為陸家誕下子嗣。”
陸老爺子嘆了口氣,道:“這種事寶珠的確是苦了,我們陸家一定不會推,該給的補償,我們肯定給。”
羅娟的心沉了下去。
看這架勢,葉寶珠嫁進陸家是沒有指了。
這陸老爺子一看孩子沒有了,毫不再提及葉寶珠和陸景棋的婚事,只說給補償罷了。
陸景棋心是最放松的,總算解決了孩子這個大麻煩。
可是,他還是要裝裝樣子的。
因此,他表現得十分沉痛道:“爺爺,今天您為了我的事,累了。我讓管家先送您回老宅,我會在這兒等著,直到寶珠醒來。”
陸老爺子年事已高,今天這事鬧的,的確是讓他有些頭疼。
臨走前,他代讓陸景棋寸步不離的守在醫院,做個負責任的男人。
陸老爺子一上車,便趕給陸景墨打去了電話。
“你在哪兒?”陸老爺子不滿地問:“別告訴我你在國外公干!是和那人去的吧?”
陸景墨頓了頓,道:“爺爺,生病了,我帶來國外看病。”
“你別跟我說這些,那人,就只會無病。”陸老爺子怒道:“你倒好,陪著外面的人連家里也不管了。你太太蒙了不白之冤,現在了多大的委屈,你知不知道?”
陸景墨的語氣突然張起來,追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佳禾怎麼了?”
陸老爺子將今天的事悉數告訴了他。
陸景墨立刻道:“不可能,佳禾不是這種人,也做不出這種事。”
他一直都記得,葉佳禾曾經說過,自己的職責是救死扶傷。
他相信,他的太太絕對做不出害人的事。
陸老爺子這才嘆了口氣,道:“我又何嘗不信?可我真是不知道,葉家人為什麼要這麼詆毀。簡直把說了妖魔鬼怪!”
“那現在呢?怎麼樣了?”
陸景墨擔心的問。
陸老爺子道:“被葉家老太太帶回去了,我估計,這件事老太太和葉寶珠那邊都不會善罷甘休。我雖然是代表陸家,可怎麼也跟佳禾差了一截子,實在是不便手。”
“我明白了,爺爺,我現在就趕回來。”
陸景墨立刻理解了老爺子的意思。
畢竟,自己是葉佳禾的丈夫,哪怕是葉家咬死了佳禾害葉寶珠流產,他也有理由跟他們撕破臉,把葉佳禾帶回去。
與陸老爺子通完話,陸景墨立刻讓肖明給他訂回程的機票。
這時,汪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景墨,我們要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