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拱手道：“皇阿瑪，這樣一來的話，他安的探子怕是會有所行。”

“而且以噶爾臧的子，恐會親自來京一趟。”胤禛斟酌著說：“兒臣這段日子仔細觀察此人，發現他早有不臣之心。想來革了他的爵位后，倒是正好給了他一個‘借口’來京。”

康熙帝冷笑：“朕就是要給他借口！朕就怕他們不！若是他來了，正好可以將他當場拿下！也不用朕再派人去蒙古治他大不敬的罪了！”

屋里幾個孩子面欣喜，齊齊說道：“皇阿瑪圣明。”

康熙帝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都已經才，欣地點點頭：“你們各自坐下吧。老四老十四怕是累了，坐著歇會兒。”

十四阿哥起說道：“皇阿瑪。兒臣還得趕去永和宮一趟。母妃那邊恐怕十分擔心。四哥四嫂先陪伴皇阿瑪一會兒，兒臣看看母妃去，免得四哥四嫂再來回奔波。”

“也好。”康熙帝頷首允了。

十四阿哥大著步子走出乾清宮。

這時候，珞佳凝忽然覺到一陣惡心。一個沒忍住，干嘔起來。

康熙帝剛才就覺得四福晉的臉不太好看，現在看到如此，更是怕四福晉的子不舒服，忙讓人去請太醫。

珞佳凝趕忙住梁九功：“梁公公，不必去了。”

十三阿哥也是擔心得很，之前他就覺得四嫂的臉不太好，卻不肯承認，現在看連太醫都不肯看，不由得神嚴肅起來：“四嫂，子不適最忌諱疾忌醫。一定要讓太醫看過了方才可以安心。”

胤禛握著珞佳凝的手：“聽話，讓太醫看看，好不好？”

十三阿哥忙說：“四哥你就別問四嫂了。膽子小，我們幫做主。就讓太醫來看看。”

“正是如此。”康熙帝說著，打算繼續讓梁九功去太醫院。

珞佳凝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有孕的事的，但看幾個大男人是鐵了心的讓非看不可，只能著頭皮說：“真要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找個特別信得過的人才行。”

剛要出門的梁九功就忙收住了腳步，生生停頓在了門口的位置。

他覺得四福晉還有話沒說完，說完再去比較好。于是又把門給輕輕關上了。

珞佳凝著一臉疑的胤禛和不明所以的康熙帝、十三阿哥，有些艱難地開了口：“……我很大可能是有孕了。”

略一遲疑，又補充了句：“就是四爺突然回來的那一晚的事兒。”

知道，屋里人都是知道那晚四阿哥突然歸京之事的，所以敢這樣直截了當地挑明。

康熙帝聽到兒媳有孕了，先是哈哈大笑，而后看到兒媳婦凝重的神后，瞬間沉默。

十三阿哥也發現了這件事的問題關鍵，長大了作靜止。

胤禛皺著眉若有所思。

康熙帝到椅子扶手后慢慢坐下。

為老父親，此刻的他真是愁得一個頭兩個大。

老四和老四媳婦兒的孩子，他自然看重得很，也十分高興。

可現在這個時機不對。

倘若說出去四福晉有孕了，那麼，這個孩子怎麼來的？總不能是憑空蹦出來的吧？

算算日子，四福晉有孕是在四阿哥出行期間。而四阿哥中途“沒有回來過”，那麼四福晉是怎麼懷上的？

康熙帝十分難得地會到了“棘手”的覺。

“……老四，你怎麼看？”他決定把問題拋給這個罪魁禍首來做決定。

胤禛也沒料到會這麼巧。

一時之間他也沒想出來辦法，實話實話：“兒臣暫時沒轍。”

恰好這個時候綠梅過來送茶水，看屋門閉，在外頭高聲喊了一句：“福晉，您要不要茶水？”

倒是不怕旁人怎樣，就怕自家福晉會。福晉還懷著小寶寶呢，得照顧好福晉才行。

屋子隔音很好，其他人沒有聽到的問話聲，唯獨守在門口的梁九功聽到了。

梁九功看現在沒人說話，便把門打開一條，接過了放著幾盞茶的托盤，叮囑綠梅不要再讓旁人靠近這邊了。

梁九功把托盤放到桌子上的時候，一旁的十三阿哥便問：“剛才送茶過來的是誰？”

他這個位置正好看到門，也瞧見了剛才送水的那個丫鬟。

梁九功便道：“綠梅。跟著四福晉好些年了，從阿哥所的時候就一直伺候福晉。”

十三阿哥對很有印象，記得這丫鬟是四福晉邊十分得力的，可靠而且忠誠。

十三阿哥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指著門口的方向問四福晉：“那綠梅我記得是八旗辛者庫出？姓什麼？”

胤禛不會去記一個丫鬟的出，只能向四福晉，口中卻說了十三弟幾句：“現在是說你四嫂的事兒，理個丫鬟做什麼。”

珞佳凝倒是答了十三阿哥的問話：“姓鈕祜祿。”

“倒是個不錯的姓。”十三阿哥若有所思：“實在不行，就說這個奴才一直跟在四哥邊去了蒙古，在蒙古期間有了孕。到時候孩子以孩子的份生下來，實際上還是四嫂自己養著……”

“不行！”胤禛急了，從位置上直接跳起來：“哪有這麼論的。堂堂嫡子最后淪為庶出。沒這樣的道理！”

十三阿哥也是想保全了孩子們的名聲和這一次對付蒙古的大計，口而出這麼個“計策”。

眼下一向沉穩的四阿哥忽然間氣急敗壞，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突發奇想有些莫名其妙，忙安兄長：“我不過一時間忽然想到的而已，對不住對不住。那四哥說說看，這事兒怎麼辦？”

胤禛擰著眉頭在屋里轉了幾圈，忽然眼睛一亮，講視線投在了四福晉上。

珞佳凝嚇了一跳：“你想干嘛。”

“福晉，不如委屈你幾個月。”胤禛快步走到四福晉邊，握著的手說：“這段時間你莫要出門了。旁人問起來，只說子不適。一個月后說你有了孕，再往后……你生產之時，找信得過的人接生。對外只道是早產，旁的不多言。”

如果四福晉一直“臥病在床不見客”的話，旁人只會在一個月后聽說四福晉有孕，而后以為四福晉是在四阿哥回來后才懷上的。

這樣就沒人能發現四福晉的肚子大到了和月份不相符的模樣，孩子也能順利生下來。

說起來這樣也是個法子。

只是如此一來的話四福晉就太委屈了，生生憋在府里幾個月不能出門不能見客，好似被足了似的。

“四爺就沒旁的法子了嗎？”珞佳凝氣得不行：“你真忍心這幾個月我都得生生悶著不見人了？”下意識就朝胤禛踹了過去。

胤禛沒避開，生生挨了這一下。

十三阿哥眼睛看天花板，努力把自己當個明人降低存在。

康熙帝則慢慢別過臉，只當是沒看到兒子挨的那一腳。

這樣潑辣的子在他后宮里也有，畢竟這邊滿族孩兒和蒙古兒都不，和他打打鬧鬧的也有。

眼下自己兒子先闖下來禍事，鬧了這麼一出，即便是兒子挨了打，他這個當爹的也不能護著兒子。

心虛。

理虧。

不多話是最好的選擇。

珞佳凝眼見這幾個男的好似都沒招了，而且，四阿哥的愧疚之也已經達到了鼎峰，心里堵著的那口氣到底是紓解了不。方才緩了緩問道：“……難道你們就沒想過，把我懷孕的日子提前一些時候？”

幾個大男人俱都愣住了：“哈？”

“讓個最信得過的太醫給我診脈，就說我是在四爺離開前有孕的。”珞佳凝道：“按照那個時候來算的話，我這一胎雖說會顯得小了一點，卻日子相差不太多，不會引人懷疑。”

那天晚上距離胤禛離開的日子不算特別久，卻是距離他回來的日子相差了一個多月有些過長。

所以算作是他離開前懷上的就沒那麼麻煩了。

幾個大男人面面相覷。

他們是真·完全·沒有朝那方面想過。

不得不說。

還是四福晉最聰明了。

不過，四福晉為什麼剛才不提，非要他們急得抓耳撓腮了才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