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飛了大概一個時辰,李士明遠離了府所在的鷹島。
海上的飛行十分枯燥,但他不能掉以輕心,需要時刻注意海面上的危險。
雖說宗門海域的海很,但并不是沒有,還有比海更為可怕的修士。
此離宗門九峰更遠了,相對而言安全也低了不。
在遠離宗門的大海之上,殺死一個弱小修士,隨手就可以發點小財,一些心不正的修士是會干的出來的。
“遠方那是什麼?”李士明的視野中似乎看到了一點影子,他連忙取出了單筒遠鏡觀察。
那是一艘停在海面上的小型飛舟,飛舟只有五米長,中間有木制的船艙,飛舟通翠綠。
在飛舟的前甲板上,蹲著一青影,不知是在做什麼?
李士明的目沒有放在青影上,而是細細觀察起飛舟來。
這可是飛舟,雖比起來到宗門時乘坐的飛舟小了很多,但不管怎麼說這是飛舟,一艘單人飛舟。
他也不是一無所知的新人了,經過與多位修士的接,讓他知道了很多事。
單人飛舟在宗門之中,要麼是有路途極為遙遠的任務,可以向宗門租借,要麼就是自己擁有一艘單人飛舟。
李士明看了看下的紙鶴,再看看那艘單人飛舟,眼中閃過了艷羨之。
為了看的更加清楚,又恰好那艘單人飛舟就在他前進的路線上,所以他向著單人飛舟接近。
正在這時,天空中的云朵變黑,持續吹拂的風更加。
片刻之間,大滴的雨珠落下。
李士明連忙取出一只油紙傘,擋在頭頂之上。
他的實力有些弱,修士的手段應該是用靈力控著擋住雨滴。
但之后的路還有很久,雨又不知多久才會停,他的靈力可無法支撐太長時間。
萬一紙鶴被打壞了的話,那他就有大麻煩了。
當然,紙鶴上有著防的手段,可他看著紙鶴的,本不放心將自安全給紙鶴的防水上。
在海面之上,小小的煉氣三層,沒有任何的飛行手段,若是落水只能游泳了。
問題是海中并不安全,煉氣三層的修士在海中游泳,就是不斷向海中的海說,這里有味的食,快點來吃呀!
紙鶴到了靠近飛舟十余米的距離,他看到青人是名子,由于背對著他看不太清子的面容。
不知為何青子沒有使用任何手段避雨,而是保持著蹲在甲板上的姿勢,手在甲板上書寫著什麼。
雨滴打了青子的裳,淋了雨的青在子的上,形了妙的弧線。
李士明看到青子的狀態,明白青子正于某種專注狀態之中。
青子忘我的書寫著什麼,完全沒有到下雨。
紙鶴又近了一點,李士明看到青子手持筆,正在一張紙上畫著,有雨滴落在紙上,似乎是影響到了青子,本能的用擋住雨滴。
這個作讓青子上更多的被打,也顯出更多的妙弧線。
李士明眉頭微蹙,他不知道青子在做什麼,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他手指輕指,一道劍飛到青子的頭頂上方。
‘劍’形了一片劍,將落向青子的所有雨水全部彈開。
雨幕之中,紙鶴與飛舟遙遙相對,李士明沒有去看青子的,他轉過頭看向遠方的海面。
之前的一掠,他已看清了青子的面容,真真是螓首蛾眉,如凝脂。
這是他兩世以來見過最的子,不知是不是修仙的原因,青子從容貌到姿,無不是他生平僅見,更是有著一種天地合一的氣質。
要知道以李士明的謹慎,他是不可能接近陌生修士如此之近的。
以他實際的修為,一不小心的況下,在海域中的任何一位修士都可能將他給秒殺了。
但在看到青子時,他知到了青子與自然的和諧,本能讓他知道青子沒有危險。
雨越下越大,李士明為了能夠擋住更大范圍的雨水,加大了‘劍’保護的范圍。
這十分考驗‘劍’的技巧,好在他的‘劍’達到了極為練的程度。
青子從專注狀態中清醒,知到了頭頂上飛舞的長劍,并沒有驚慌,很快就判斷出長劍在為擋開雨水。
皎如秋月的面容上出激之,剛才正于頓悟之中,若是雨水落下打了紙,那麼的頓悟也會中止,下一次頓悟還不知會不會出現。
“尹詩瀾謝謝道友出手相助!”尹詩瀾抬頭看向李士明,出了一道讓李士明有些目眩的微笑說道。
而就在此時,雨也停了,就連天空中的烏云都在這一刻被風吹開了一道缺口,一縷照在了飛舟之上,照在了尹詩瀾那好的面容上。
李士明的呼吸都為之一頓,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
“尹道友,舉手之勞而已!”他沒有正視尹詩瀾,而是側轉開視線回道。
他手一揮之間,烈炎劍被他收回。
尹詩瀾看到他的神態,這才發現自己的境。
尹詩瀾不由面通紅,素來恬靜的,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如此在一男子面前失態。
影輕曼的飄回飛舟,飛舟猛然加速向著遠方飛去。
由于走的太急,心中大之下,連甲板上的那張紙都忘記了。
飛舟速度如同要遠離的心一般,瞬間消失在李士明面前。
只余下一張紙在空中盤旋著,李士明的驅發,一只靈力之手抓住了紙。
紙上用娟秀的字書寫著很多的文字與符號,有些他還能認出,但大部分的容他都無法看明白。
不過通過這張紙,他也知道了尹詩瀾剛才正專注于研究法陣,這是一張法陣設計圖稿。
李士明看向飛舟消失的方向,不由輕笑出聲,看著一名如仙子般的子失態,讓他有種仙子回歸人間之。
“我的設計圖稿!”尹詩瀾控著飛舟飛出很遠之后,才想到了法陣設計圖。
好在法陣設計圖已經記在心中,丟失了還能默寫出來。
可那是花費了很久的心思,又經歷了難得的頓悟才研究出的法陣,流傳出去的話會很麻煩。
不過讓尹詩瀾再轉回頭去,也有些怯,至短時間是不想面對那年修士了。
取出了自己的份玉碟,在上面作了一番。
“李士明,新宗弟子,靈植夫,鷹島!”尹詩瀾口中輕念道。
若是李士明此刻在這里,一定極為驚訝,份玉碟還有這種功能。
當然,這并不是隨便什麼修士都能夠擁有的權限,在宗門之中,能夠通過份玉碟查詢附近宗門份玉碟的權限,都是宗門核心才擁有的權限。
另一邊李士明收起了法陣設計圖稿,對于這場偶遇,他并沒有任何的心思。
他雖看不出尹詩瀾的實力,但絕對比他要強上很多,再看看尹詩瀾的飛舟,說明尹詩瀾在宗門之中地位不簡單。
這種仙子般的子,只是他枯燥修仙生活中的一縷清風,能夠拂過他的雙眼,卻無法影響到他的心境。
他驅紙鶴,繼續向著長明島方向飛去。
經過了這場耽擱,當他看到長明島時,懷表上的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他沒有聯系秋坦,而是自行降落于島上。
長明島的坊市就位于島凸出的半島上,十分好認。
進坊市的修士,都必須從半島口進,整個半島被一座大陣保護著。
由于是天海宗海域,日坊只對宗門修士開放,這保證了平時的安全。
再說了,在附近海域之中,最大購買力的修士還是天海宗修士。
李士明取出份玉碟,順利通過了大陣的檢查,進到半島。
半島如同一個小型集鎮,兩旁的建筑風格古樸。
他邊看邊走,在看到一家法店時走了進去。
“道友是想買法嗎?”法店中只有一名老修士,見到他后笑咪咪的招呼道。
老修士上的靈力波不強,大概也就煉氣二層的樣子。
“我有一些法想要出手,不知貴店收法嗎?”李士明掃了一眼店中然后問道。
店中掛著的,并不是真的法,看上去都是一些凡,只是制了法的外型來招攬客人。
想想也是,這里不過是煉氣期的坊市,又于宗門,普通的下品法宗門就會發放,中品與上品法也不會擺出來。
“當然,我們除了法外,還收各種靈礦石!”老修士見來了生意,更加熱的回道。
李士明不再多說,他從儲袋中將四柄郝家下品長劍法,一只郝家下品盾牌法,一柄郝家中品長劍法,全都取了出來放在柜臺上。
老修士微微吃驚,他看了看李士明,又看了看法上的標記。
這標記老修士雖不認識,但可以猜測到這是同一個勢力的標記。
若不是法的質量太過普通,要不是這標記他不認得,老修士都想要激發警報了。
這是殺了一個勢力多名修士,才獲得了這些同一勢力的法呀。
“下品法的質量很差,在宗門賣不出去,需要運送到宗外,其上的標記也要清除掉,中品法還有點價值,一共算你兩百靈石,如何?”老修士心中雖驚,但做起生意來可一點沒有退讓。
“有中品盾牌法嗎?”李士明眉頭皺起,這麼多的法雖然是破爛,但到底也是法,對方給的價格有些低了,他轉移話題問道。
“有,不過現貨就一件,中級一階靈殼制的靈盾,中品防法,收你三百靈石!”老修士忙點頭應道。
“拿出來看看!”李士明擺了擺手道。
老修士取出一面黑殼型盾牌放在他的面前,一點都不擔心他會直接拿走。
日坊時期,進坊市的都是宗門修士,這對賣方買方都是有益的。
李士明取過靈盾,輕輕在上面敲了敲,雖沒有發‘畫龍點睛訣’,卻是也能到這面中品盾牌的品質。
說實話,這面中品盾牌比郝家的中品盾牌法要強上不,郝家到底是散修,自行煉制的法各方面都比較差。
“加上這面中品盾牌,換靈盾!”李士明又取出郝家中品盾牌扔到柜臺上道。
老修士拿起郝家中品盾牌,細細查看了一番,心中盤算了價值。
“道友,我吃些虧,就這樣換了!”他面不舍,如同割般的說道。
李士明對他的表演嗤之以鼻,這生意老修士絕對是賺大了。
不過郝家的法留在手中也無用,除了當垃圾賣掉宗門部也不會有修士會興趣。
在他帶著靈盾走出店鋪時,背后的老修士滿臉真摯笑容。
李士明也是心大好,清理掉郝家的法,換了一件能用的中品防法,郝家最后一點牽扯也解除了。
“李道友,來了長明島怎麼不聯系我?”一個熱中微帶埋怨的聲音傳來。
來人是秋坦,李士明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
“秋道友,我就是隨意看看,不想太過打擾!”李士明微笑著解釋道。
“李道友,不打擾的,你過來說不定還能照顧小店的生意!”秋坦指了指一旁的店鋪笑道。
那店鋪招牌上有著靈植的標記,看來這是一家靈植店。
李士明也知道了為何秋坦對他客氣的原因了,原來是看在他是靈植夫的份上,能夠為靈植店帶來商品。
反正賣誰不是賣,李士明對秋坦的覺還不錯。
“這次過來是不是帶了靈稻米,我這里一斤一靈石有多收多!”一進門秋坦就直奔主題道。
這店鋪比剛才的法店要大上不,單是煉氣期伙計除了秋坦外還有兩位,雖然實力都是煉氣一二層的煉氣修士,但從這里也可以看出這家靈植店的規模了。
對于靈稻米的價格,比李士明預想的還要高了些。
要知道宗門中一善功可換十斤靈米,若是將善功換靈石的話,一善功不就是十靈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