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蘇點了點頭。

對方說的不錯，只有驢還不行，有頭能飛的大鳥，以後去其他地方，會方便不。

正慨這次出來，不僅弄了道靈氣，還得了只雕，就見一側一直沒說話的孫昭，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咬牙齒，來到面前躬到底：“還請小師叔救命！”

蘇皺眉：“孫老請起，這話……從何說起？”

“不是救我，而是如菲！”深吸一口氣，孫昭道。

“……不是已經隕落了嗎？”墨淵滿是疑的看過來。

如菲，正是他的那位被困在險地的道，上百年前就隕落了，救什麼？怎麼救？

“是隕落了，但也還活著！”

孫昭沉一下，道：“還請小師叔隨我前來，我詳細與你細說……”

見他並無惡意，剛纔也算幫了自己，蘇點了點頭：“也罷！”

“孫師弟……”墨淵跟了過來：“如果有什麼我能做到的，義不容辭……”

“不需要！”孫昭擺了擺手，面容再次恢復冷漠的看向管家：“看好大門，不要讓人隨意闖！”

“是！”點點頭，管家守在門外。

見他這樣，墨淵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他們師兄弟間的矛盾，再無法解開了。

當初只要他同意，是可以去救的，但真要這麼做，青雲宗必然元氣大損，再無法保住大兗州第一宗門的威勢，是顧全大局，還是顧全師兄弟誼，他也糾結了許久，最終選擇了前者。

“太師父……”雲封醫師來到跟前。

“等著吧！”

搖了搖頭，墨淵不再多說。

……

孫昭居住的院子並不大，和仙居比起來十分簡陋，也沒有什麼裝飾之類，只有牆角擺滿了礦石和爐渣，一側，還扔了一堆大小不一，級別不同的兵。

下品靈、中品靈都有，只是沒有靈，看起來和普通刀劍差別不大。

蘇皺眉。

靈，最強大的地方就是靈，可以更好地發揮作用，就好像那口平底鍋，只要將真元灌其中，會自對敵人進攻。

沒有靈的兵，除了堅固、鋒利一些，和普通兵沒太大區別，甚至都無法煉化，融。

他的鍋碗瓢盆，就是靈不說話，不顯，才讓其誤以爲很普通。

一個雲封、沈飛都知道的煉師，整個大鹽城都算得上有名，煉製出一堆沒靈的兵，怎麼看都說不通啊！

“這些都是我試驗的失敗品！”看出了他的疑，孫昭介紹了一句，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出手掌：“小師叔，這邊請……”

見他不想說，蘇不再多問，跟在後，繞過雜的院子，很快來到一個安靜的房間，幾十平米的樣子，不算很大。正中間的石臺上，平放著一個子用的手鐲，呈現淡金，周圍則擺放了一堆靈石，似乎被某種陣法催，純的靈氣，形一道道雲霧，不斷淬鍊著手鐲，好像要幫它啓靈。

兵的靈，有的是材料中自帶靈韻，煉製兵後，煉師只需花費特殊的技巧，就能點醒；也有的是埋藏在靈充足之地，讓其慢慢誕生。

後者比較緩慢，沒有幾十年、百年的時，很難做到。

眼前這一幕，明顯是這位，想借助靈石中的靈氣，點醒手鐲中的靈。

蘇再次皺眉。

這個手鐲，無論用料還是做工，都十分簡陋，只能算得上普通，花費這麼大代價，給這個啓靈，爲何不將機會給外面那些中品靈、下品靈？

功的機率，最要大上幾十倍吧！

看出了他的疑，孫昭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這就是如菲……”

“？？？”蘇一呆，所說的道，是個手鐲？

“我就和小師叔詳細說了吧……”

見他不解，孫昭滿臉無奈，將事詳細說了一遍。

他口中的如菲，姓柳，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一起拜師青雲宗，然後一起爲宗門的長老、頂樑柱。

後來，奉了宗門的命令，前往險地，尋找一件寶，寶拿到的時候，遇到危險，危急關頭，柳如菲花費巨大代價，將他救下，而自己卻被困在其中，無法逃出。

爲了救人，他找到了當時的掌門師兄墨淵，只可惜，後者覺得拯救柳如菲花費的代價太大，而且就算救回來，元氣大損下，也活不長了，正巧又在進行宗門評測，爲了顧全大局，最終只能選擇放棄。

絕之下，回到險地，才發現柳如菲已經堅持不住了，生命的最後，一縷殘念融這個手鐲之中，飛了出來。

只不過，這東西是二人才開始修煉時的定信，連靈都不是，十分普通。

“這些年，我一直努力，甚至不惜弄壞無數兵，就是想讓這個手鐲中如菲的殘念，伴隨靈甦醒過來……可惜，一直沒有功！”

將事講完，孫昭道。

蘇點了點頭：“你之前問我，靈能不能轉移，是不是想著，一旦甦醒，轉移到妖或者傀儡上，重新修煉？”

“是！”孫昭點頭：“這是我這一百多年來，能夠活下去的最後堅持，可惜……小師叔回答說，無法功，再加上到現在，都沒讓甦醒……這纔有了輕生的念頭！”

蘇恍然。

難怪之前紫電金雕說救人還是殺人，原來它知道這個力被斬斷後，眼前這位，恐怕真的活不下去了。

孫昭神黯然。

他的心，伴隨柳如菲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能堅持這麼久，就是爲了這一丁點的希。

“既然……一百多年，這個手鐲，都沒有意識甦醒，你如何能保證，柳如菲的殘念，就在這裡面？”蘇道。

殘念想要生存，是需要環境的，至要有能夠溫養靈魂的寶。

這個手鐲，只是普通凡鐵，煉製手法也很簡單，就算有靈，短時間寄存可以，上百年……難！

“當著我面，將靈魂注其中，而且讓我等歸來……”孫昭目堅定道：“我知道，不會騙我！”

“這……”

蘇忍不住苦笑。

對方這是怕他輕生，故意安……結果，這位信以爲真。

當然，也有可能心中明白，只是抱著一僥倖和希罷了！

還真是一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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