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智禪師覺到了耳側呼嘯而來的危機,一蹙眉,條件反抬手將來的石子扣在了手中。
見是一枚石子,他驚愕地往窗外看,瞬間明白了,這顆石子是從白楊樹上來的,樹上之人並不是要害他,否則直接用弓箭,何必用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石子?
他為何要這麼做?
聰明過人的他馬上明白了,樹上之人並不想讓下面的侍衛知道,這是約他出去見面的,心念至此,智禪師當即將房間里的油燈吹滅了。
然後悄然離開了自己的房間,繞開門口的侍衛,朝白楊樹下掠去。
侯平自然知道了老和尚來了,立刻從樹上躍下,領著大和尚往城外跑。
深夜,兩位輕功卓絕的高手要避開巡邏的士兵毫無力。
半炷香后,侯平帶著智禪師到了城外的一胡楊林中。
夜中,侯平拱手道:「國師,在下侯平,打擾國師了!」
一聽是侯平,智禪師心有些不快:「侯平?你就是侯平?」
「正是在下,您不認識在下,但在下早已對國師大名如雷貫耳並十分敬仰!」
從語氣中聽得出來,智禪師似乎對他有些不屑,但他卻要對這大和尚表示敬意。
「侯平,你深夜招呼老衲,所為何故?」
「國師,在下聽聞國師十名弟子被蕭逸誅殺,而在下與蕭逸也有海深仇,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所以在下想和國師做一些通,或許在下對國師也有一些幫助!」
聽了侯平這番話,智禪師心生出一鄙夷之,心想,誰跟你這樣一個鳴狗盜之輩為朋友?自作多,真是折煞老衲的面子!
所以毫不客氣地應道:「侯平,老衲與你不是一條道上的,老衲信奉憑真正的實力贏得尊重,而你,卻喜歡用一些旁門左道,令人不齒!沒別的事,老衲告辭!」
「請國師稍後,能否聽在下幾句話?」
「說吧!」
「國師,我們中原人信奉王敗寇,但凡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所以,只要能取得最終的勝利,使用何種手段都不為過。諸如之前在下協助波爾赤大單于,後來幫助忽必烈大單于,沒有在下深夜投毒,哪裡來的車師國和烏孫國之戰的勝利?」
智禪師不屑道:「如此勝利,焉敢自豪?」
「國師,難道在您的眼裡,只有在戰場上的以死相拼才是真正的勝利?」
「真正的英雄難道不應該在戰場上見分曉?」
「不!殊途同歸而已,國師,我們不糾結於如何取得勝利,在下只是覺得,咱們都是利益共同,我們的敵人都是蕭逸,且我們復仇的障礙也是同一個人,我們應該聯手!」
「復仇的障礙?」
智禪師驚訝地問道,他沒想到侯平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對!國師,聽聞馮天,哦!不,應該說是單于波爾鷹,他是反對繼續與大蕭國發生衝突的,即便是他心訓練的匈奴神機營死了三百個,也不想復仇了。而大單于當下對單于無比寵溺,只要單于不想跟大蕭國作對,我們的仇就沒有希能報得了,為此,難道國師就這麼認命了嗎?」
智禪師聽到這裡,能聽下去了。
畢竟,十名最得力的弟子死於蕭逸之手,這個仇不報,他沒辦法給自己其他弟子一個代,也無法立足於江湖。
「侯平,你想怎麼做?」
「國師,我們必須要讓大單于下決心跟大蕭國決戰!」
「這老衲當然明白,但如何能讓大單于下這個決心呢?」
「國師,其實也很簡單,只要我們搞清楚了問題的本質,分析清楚了其中的源和利弊,便自然明白該怎麼做了。您說呢?」
「侯平,你直接說答案吧!到底應該怎麼做?」
「國師,在下既然深夜找到了國師,便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只是,在下有個不之請,若國師答應了在下,在下才肯說,否則,就算在下無禮打擾了國師的休息。」
「你還有條件?」
「不,是請求!」
「說吧!你想讓老衲答應你什麼?」
「請國師收在下為徒,在下要做國師的弟子,跟著國師修禪悟道,哪天大仇一報,便跟著國師遁空門,從此專心侍奉國師與佛祖,還請國師收下徒兒!」
說著,侯平居然就這麼直接跪了。
智禪師立刻將他托住了,不肯讓他跪下。
「且慢,侯平,老衲對你知之甚,恕不能收你為徒!」
「師父,徒兒誠心真心拜您為師,還請師父收了徒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