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先帶著沈前來到了十七層。
一路上兩人簡短談了一番,但對于沈前而言,信息量頗大。
比如說靖城侯高文遠有八個親傳弟子,而其中有六個都是山海境以上。
至于柳長青,按照他自己所說,他距離山海還差臨門一腳,但戰力絕不遜于一般的山海境。
這讓沈前很是震撼。
對于大部分普通人而言,山海強者已經是畢生追求的武道天花板,而靖城侯教導出來的徒弟都快人均這個水準了。
但沈前能約覺到,山海之上必定還有更超凡的境界,比如靖城侯這樣的存在。
這其中又涉及到另外一個沈前剛剛得知的信息……
靖城侯招收第一個弟子的時候是在一百八十七年之前。
這就意味著靖城侯至活了兩百年。
不愧是大佬啊。
要是收我為徒的是靖城侯就好了……
沈前瞥了一眼旁的柳長青,旋即又為自己的想法到十分愧。
你個連初武者都不是的渣渣,居然還想著挑三揀四!
沈前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
此外,沈前提煉出的第三個信息,就是山海這個境界很特殊,哪里特殊他就不知道了。
但柳長青的只言片語之中,已經表出山海和山海之間也是有極大區別的。
考慮到此境界目前來說對沈前太過遙遠,因此沈前也懶得多想。
他還是先為初武者再說吧……
一想到自己那夸張的能極限,沈前又有些腦闊疼。
“三師兄是我們八人中最為博學之人,雖然也不是走的醫道,但一般的小病難不住他,先找他幫你治治。”
出了電梯,柳長青解釋了一句。
十七層約莫有兩千平的空間,全都被裝修了古古香的中式庭院風格。
小橋流水、雕梁畫棟,甚至還單獨開辟了一片竹林,看得沈前目醉神迷……
這得多錢啊!
一路向里,柳長青帶著沈前來到了一片種滿花草的臺。
臺上有一石桌,石桌旁做了一個扎著古髻、面相儒雅的中年人,桌上又有三杯香茗,正冒著汩汩熱氣。
“見過石前輩!”
柳長青在電梯之中已經跟沈前說過這位三師兄的姓名,沈前趕上前,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坐在沈前面前的石定言,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山海強者。
不是電視上的模糊影像,也不是網絡視頻里的P圖怪,是近在咫尺的,是活的,是溫熱的……
沈前悄多看了幾眼,果然和柳長青一樣,都是一表人才,虎狼之姿。
……呃,好像用錯詞了,反正就那個意思吧。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石定言看自己的目有些異樣。
“三師兄?”柳長青發現石定言竟是突然走神,不由喊了一聲。
“沈前對吧?”
石定言回過神來,溫和一笑,手道,“坐。”
柳長青率先坐下,沈前見狀也就不再拘謹的跟著坐下。
“喝茶。”石定言又手一請。
沈前依言拿起茶抿了一口,這香氣四溢的茶卻不如想象中那麼好喝,沈前正準備把茶杯放下,石定言又開口了,“喝完。”
雖然奇怪,但沈前還是十分乖順的一口悶了手中的茶。
他放下茶杯正準備違心的夸贊幾句“這茶真牛”,一暖流已經從他的腹中擴散開來,快速朝著他的右流淌而去。
右的斷骨,瞬息間變得又麻又。
“這是……”沈前驚愕。
“我在你的茶中放了些我特制的跌打合劑,三五天之你的右應當可以痊愈。”石定言微微一笑說道。
沈前試著站立了一下,果然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
本以為至要修養半個月的沈前驚喜之余,誠心實意的說道:“這茶真牛。”
“小道罷了。”
石定言一笑,擺手道,“可惜你母親的病我也沒辦法,區之中產生的毒素很特殊,不算劇毒卻跗骨難除,那需要極其強大的神力和極其扎實的醫道學問作支撐,我做不到。”
雖然已經聽柳長青說過,但沈前聞言還是有些失。
“放心吧,我踏山海的日子也不會遠了,若是老師不肯出手,大不了我到時去幫你換個人,請一個走醫道的山海強者出手,我柳長青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柳長青拍了拍沈前的肩膀,自信道。
沈前微微點頭,他雖然失倒也不是太焦慮,老媽如今換了更好的藥,病穩定,至還有兩三年時間可供作。
此道不通,那就再換一道。
“沈小友,聽說你開了八竅?”
這時,石定言忽然開口問道。
“我運氣不錯,確實僥幸開了八竅。”沈前謙虛的說道。
關于沈前所謂的“運氣不錯”,無論是柳長青還是石定言都沒有深究,似乎這個問題對他們并不重要。
“八竅啊,世所罕見……”
石定言慨道,“沈小友也許現在只會覺得八竅的好是能增長,但等將來某一天你才能真正的到八竅之軀帶來的巨大好,至,你的選擇會非常多。”
“沈小友,六師弟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一些我的事,但有一點你可能不太了解,雖然大師兄是最先門之人,但論真正跟隨在老師邊的時間,我當居冠。”
本來石定言夸贊沈前,柳長青也是忍不住出了一些得意,靜靜的聽著,但聽到后來卻是覺不太對勁。
石定言可從來不是自夸之人啊……
“三師兄,你無端端說這些作甚?”柳長青狐疑道。
“老師教人的本事當世無雙,我也學了些皮,不知道沈小友有沒有想過拜在我的門下?”石定言沒理會柳長青,徑直問沈前道。
沈前一呆,正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柳長青先炸了。
“姓石的,你他……你這是何意!”柳長青怒道。
“六師弟稍安……”
“別瞎,你沒有六師弟。”
石定言被憋了一下,嘆息一聲道:“長青,有些事也是我剛剛見到沈小友才意識到,你應當清楚我的為人,我有此提議并非出于私心……你走的路子未必適合他。”
“你是在說老子教不了他?”柳長青冷笑道。
“未來某一天……是。”石定言坦然的承認了。
柳長青然大怒,正要說什麼,忽的一怔,隨即皺起了眉子前傾,好似在聆聽什麼。
石定言也如他一般,神陡然變得專注,側耳向前。
唯獨沈前有些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十秒過后,柳長青和石定言的面都變得有些古怪。
“柳老師,怎麼了?”沈前等了一會,忍不住問道。
柳長青依舊皺著眉頭不說話,卻是石定言目復雜的看了一眼沈前。
“老師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