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早已將顧沉的樣貌深深的刻在了心里,他暗暗發誓,若是顧沉有朝一日落他的手中,他必定要讓顧沉生不如死,折磨個七天七夜,方可一泄他心頭之恨。
為落日劍宗弟子,走到哪里不說是被眾星捧月一般的對待,但也相差不多,唯有顧沉,居然敢手傷他,且差點就把他給殺掉了。
陳松永遠也忘不了那種疼痛和恐懼,折磨了到他至今,若不是這次出行攜帶了宗門部的一些上好傷藥,他的傷勢到現在也無法愈合。
現在一見到顧沉,陳松頓時咬牙切齒,往事一幕幕在他心頭浮現,他恨不得顧沉立即就跪在他的面前,任他百般折辱。
顧沉看到陳松指向自己,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這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更是讓陳松滿腔的怒火燃燒的更旺。
“鄭師兄,這個雜碎也在這里!”陳松知道自己不是顧沉的對手,便準備喊上鄭彥去對付他。
鄭彥自是在陳松開口的時候,便也看到了顧沉,同時,他也看到了顧沉旁站著的那名年輕男子。
尋蹤散早就已經失效,不出意外,那天鄭彥也確實跟丟了羅風,不過他可不是陳松那種草包,心思也算敏捷,瞧見那人站在顧沉邊,心中也是有所猜測。
大殿中的其余江湖人士,見顧沉與落日劍宗有怨,也是紛紛有些訝異,有人想看熱鬧,也有人暗自為顧沉嘆息,覺得這個年輕人得罪了落日劍宗,得罪了鄭彥,下場一定會相當的慘。
張池帶著自己的弟子也站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心中為顧沉生出了些許擔憂。
他這一路走來倒也算順利,后的那些弟子除了些輕傷之外,并無大礙,此刻,見自己的師傅這個樣子,知張池格的他們頓時面一,趕忙拉住了自家師傅的手臂。
“師傅,您可千萬要穩住啊,這種事不是我們可以手的,那可是落日劍宗!”
張池眉頭鎖,雖然只跟顧沉見過一面,但他還是有些欣賞顧沉的,若是換作其他勢力,他可能還真的會上去試著幫顧沉解解圍,看能否幫上一幫。
但現在,顧沉的敵人是落日劍宗,為首的還是鄭彥,名列群星榜第十二位,這兩者,不論哪一個,若是想要報復,都不是張池一個小小開武館的人能承的。
鄭彥一掌擊殺的那人,張池也認識,雖說兩人都是開武館的,但對方的實力可比張池強多了,但卻仍舊被鄭彥一掌鎮殺,更莫說是他了,去了也就只有送死的份。
最終,張池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顧沉自然不知道張池是如何想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去怪罪什麼,畢竟兩人都談不上認識,只是見過一面,談過幾句話罷了,對方不幫他也是理之中。
江湖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事是有,但并不常見,而且,就算有,也是基于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江湖之中,拳頭大的人,才配講道理。
弱小者,只能被針對,剝削,排。
這不能說是現實,只能說是事實。
“上一次算你走運,我放了你一馬,沒想到,這一次,你自己卻撞到我的劍刃上來了,這便是你自己找死了。”
鄭彥冷聲道:“不要想著,這一次我還會放過你。”
顧沉聞言,輕笑一聲,清朗的聲音傳遍整座大殿,道:“大話誰都會說,上一次明明是你自己不敵,狼狽逃跑,你們這些名門大派的弟子還真是虛偽,黑的都讓你們給說白的了,也是有夠不要臉的。”
顧沉此言一出,大殿頓時掀起了一陣議論聲。
“什麼,鄭彥難道不是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的對手?”
“不可能,鄭彥是何等人,落日劍宗核心弟子,群星榜第十二位,那可是名揚天下的人杰,怎麼可能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都打不過?”
“可是看這樣子,那年輕的后輩說的也不像是假話啊?”
“或許另有也說不定呢。”
江湖中人不論男老,都極為看重名譽聲,更別說鄭彥這種好面子的了,聽著江湖人士的議論,鄭彥不由得面一沉,他不再多言,鏘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劍尖直指顧沉。
什麼羅風不羅風的,鄭彥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只想殺了顧沉。
上一次,他以拳腳與顧沉對戰,那不是他的強項,一功力十也就發揮了四。
這一次,鄭彥上來便了真格的,他要以雷霆之勢將顧沉斬殺在這里,讓那些江湖人士閉,他覺得以自己的份,被人同時將他與顧沉提在邊,那是他的恥辱,也是落日劍宗的恥辱。
唯有將顧沉殺死,才能徹底讓這些言論停止。
“用寶兵來殺你,也算是殺用牛刀了。”鄭彥冷著臉道。
長劍出鞘,寒耀人雙眸,刺的人直睜不開眼睛,劍上有淡淡的芒流轉,果不其然,是一件下品寶兵。
寶兵的珍貴不言而喻,那鋒銳的氣息,使全場所有的江湖人士皆是脖子一,汗都豎了起來。
這便是寶兵,僅僅只是出鞘,便有著這等威力,他們一臉艷羨的看著鄭彥手中的長劍,這是他們畢生都接不到的東西,同時心中,就更加不看好顧沉了。
“你死定了!”
見鄭彥拔出寶劍,明顯是了真格的,陳松冷冷一笑,極為自信,直接一言便決定了顧沉的生死。
“顧兄,可要幫忙,或者我們暫時避退?”一旁的羅風輕聲說道。
顧沉沒有回話,單憑一個鄭彥,還不足以讓他落荒而逃。
嗤!
銳利的劍在大殿之中閃過,好似一道電,將昏暗的大殿似都照的明亮了三分。
鄭彥持劍突進,目標直指顧沉咽,他要一擊斃命!
顧沉面平靜,如一潭不起毫波瀾的湖水,他對一旁的羅風道:“我去去就來。”
隨即,只見顧沉影一閃,從高一躍而下,若大鵬般,不退反進,居然正面迎向了鄭彥。
“哼,自尋死路!”
另一邊的陳松滿臉惡毒,恨不得顧沉現在立刻就去死。
瞧見顧沉向自己沖來,鄭彥面龐冷漠,劍速約間又是快了三分。
錚!
大殿中,又是一聲清脆的劍鳴聲響起,顧沉人在半空中,出腰間的赤煉劍,與鄭彥的長劍撞在了一起。
當!
兩件下品寶兵撞,激出無數火花,但雙方品質相同,卻是誰也奈何不得誰。
“你居然也有下品寶兵?!”
鄭彥見顧沉出長劍,心底還在嘲笑,本以為可以一劍就將顧沉的兵折斷,順勢刺穿他的膛,但沒想到顧沉居然與他一般,擁有一件下品寶兵。
鄭彥此言一出,大殿之中再次出現一陣紛,另一邊的陳松也是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憑什麼,憑什麼,他一個草包子,怎麼可能會跟鄭師兄一樣,擁有下品寶兵?!”
陳松在心不斷怒吼,寶兵,就算是在落日劍宗,也是只會配發給實力高深的核心弟子,他自然是沒有的。
這一刻,名為嫉妒的緒在陳松心中化作烈火,熊熊燃燒,他的面龐都有些扭曲了。
鄭彥到顧沉長劍中傳來的力量,面也是微微一變,隨著顧沉不斷用力,劍刃正緩緩向他的膛。
要知道,鄭彥并非如傳聞中所說,在通脈境只開辟出了四十條經脈,他現在已是打通了的四十三條經脈,數量遠超顧沉,也算是修為深厚。
但可惜,他的力量照比顧沉就差了很多,起碼,他并沒有一門上品的煉武學傍。
但鄭彥到底也非尋常武者,他知道比拼力量自己不會是顧沉的對手,便運起修為和落日劍宗的一門中品劍法,使用巧勁,將顧沉的長劍給開了。
當當當!
兩人不斷手,顧沉憑借著近三萬斤的氣力,以及自己深厚的息修為,與鄭彥短時間斗了個旗鼓相當。
這一幕,頓時驚的周圍觀戰的江湖人士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連張池都未曾想到,隨意談的一個年輕人,居然擁有這種實力,可與落日劍宗核心弟子鄭彥平分秋。
但這些人只是外行,看的都是表面,只有戰中的顧沉和鄭彥知道,雙方的況。
隨著不斷手,鄭彥面也是漸漸平穩了下來,他看的出來,顧沉本不會任何劍法,或者說,連基礎都沒有。
顧沉完全只是憑借著自己的力氣和修為,在胡揮劍與他戰斗罷了。
再這樣下去,鄭彥有自信,要不了多久,顧沉就會落敗。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兩人手數十招后,趁著顧沉招式用老之際,只聽當的一聲,鄭彥一劍斬出,劍璀璨,角度刁鉆,直接擊飛了顧沉手中的赤煉劍。
寶兵手,大殿中的所有人都知道,顧沉死定了。
這一刻,結局似乎已定,人們好像看到了,鄭彥勝出,顧沉被一劍刺死的場景。
羅風頓時面一變,陳松的臉上布滿了開懷暢意的笑容。
“死!”
鄭彥一聲冷喝,手中的寶兵劍閃爍,以迅雷之勢刺向顧沉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