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我會啊。”

“不，你不會。”

武崇化抬手想推眼鏡，結果他忽然想起現在自己戴的是形眼鏡，而且就連那套工作用西裝都換了穿不習慣的古裝。

抬起的手放在，他說道：“好吧，那你說說你怎麼裝？”

王泉笑了，“這還不容易？我帶個在外面逛，然后遇到二世祖找茬就揍他唄，然后對面跟俄羅斯套娃似的一個一個送。

“我就直接開始一個門的滅。”

“可從何而來？”

“我......算了。”

王泉忽然想到自己姑娘為什麼不在了。

姑娘們知到了蘇淺凝的位置，再加上們也沒在方這邊暴份（意識干擾），所以王泉就先讓們去找蘇淺凝，他自己先留下來干活。

現在還真不方便臨時找個到足以吸引二世祖找茬的姑娘過來。

“那是不是能跟之前一樣，依靠牛犇的臭把人招過來？”

旁邊坐著的牛犇抬起頭，“泉哥，我那不是看不慣欺二世祖魚百姓嘛。”

“說得好，那現在趕再去找一個過來，我的大刀早已難耐了。”

“先等等。”

武崇化頗為頭疼。

他現在算是王泉的“保姆”，相這段時間他也發現了，這家伙真是神病人思維廣。

王泉這小子總是給他整點兒新花樣，他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真的遭不住。

這覺，年輕時跟太太談都沒這麼累的。

上次有這種難頂的覺，還是他兒早被他發現的時候。

他拉住王泉跟牛犇，嘆道：“你這種套路是最低級的那種，現在已經退環境了。據專家們的研究，在這種類似武俠或者古代志怪類世界中想要揚名，或者說進更高端的圈子，最基本的就是要保持格。

“也就是如果在保持格調的基礎上進行裝那什麼。”

王泉點點頭，“所以呢？”

“所以聽我細細道來。”武崇化抿了口茶，開始如數家珍。

主要是這段時間跟著專家們（編劇、作者、導演）突擊學習的結果。

“其實人前顯圣這件事自古以來就是人們喜聞樂見的，從神話故事到古代典故再到世界名著，基本上都是如此。

“深刻的東西當然也有，不過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就比如《基督山伯爵》、蘇秦張儀、西門豹治鄴、呂蒙的士別三日、關羽的溫酒斬華雄以及水淹七軍還有斬良文丑等等。

“然后所謂的格調，就是在裝的基礎上套一層皮。”

王泉跟牛犇倆人如聽天書。

“不是，一個裝還有這麼多門道？”

“這都是總結。”

武崇化也頗為無奈。

他一個高材生，真正的天之驕子，外部的頂梁柱，結果人到中年還要去學裝的各種理論，然后還要給王泉講課......想想就讓他頭疼。

但沒辦法，這是上面代下來的任務，是很嚴肅的事。

他咬咬牙也認了。

而且......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覺得還有趣。

可能人前顯圣這種事大家骨子里都喜歡，他也不例外。

“反正目前總結出來適合你的一共分幾種。”

武崇化用食指蘸著茶水在木方桌面兒上寫著。

“第一種，就是無視人前顯圣法。”法。”

王泉問道：“怎麼說？”

“就是一個反派各種把你當對手之類的，然后努力修煉就為了勝過你，最后他歷經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你面前挑戰你，結果被你一招秒殺。

“然后從頭到尾你都不知道他是誰，或者沒看他一眼。這是第一種。”

王泉若有所思，“確實，那場景想想就有點兒小爽。”

牛犇在旁邊拿著個小本兒開始記筆記，“那第二種呢？”

他打算學以致用。

“第二種是對照法。”武崇化繼續當老師，“就是先整個厲害的配角，通過什麼事或者路人解說他的強大，然后他被人秒殺或者暴揍，這時候你出場把那個揍他的人再毫無煙火氣的輕松秒殺。”

畢竟對手強大才能襯托出你的無敵。

這種也很常見。

比如《龍珠》、《一拳超人》、《火燎原》都深諳此道。

“真是小母牛蹦迪——左一個牛右一個牛啊......”牛犇邊寫邊嘖嘖稱奇，“今兒算是學到了。”

“那還有沒有第三種？”牛犇記完之后抬頭問。

“有。”

回答他的不是武崇化而是王泉。

“路遇不平事，拔刀解心憂。”

他喊來店小二，問道：“小二哥，跟你打聽個事兒。”

店小二點頭哈腰，“客您吩咐，是要續茶還是點曲兒？”

“燙一壺花雕，再來兩盤下酒小菜。”王泉往桌上擺了幾枚大錢，“再請教個事兒，城中可有欺男霸之輩？”

“這......”小二面難，“您問這干嘛？”

“權當助興下酒。”王泉掏出一兩碎銀塞他手中，“借著故事下酒，僅此而已。”

“這......”小二掂了下銀子揣進懷中，語氣熱許多。

他彎腰低頭，低聲音，“城許府二爺欺男霸多行不義，前些天聽說他看中一新婦姿，當場強搶回家，后來那新婦辱之后投井而亡，新郎前去報卻被打斷雙，后被許二帶人滅了滿門！”

“府包庇？”

“許大聽說被劍仙收為弟子，加上許員外打點得當，因此無人敢管。聽說那投井新婦化作冤魂厲鬼索命，結果也被許家找高人收啦！嗐！真是老天不開眼！”

“如此......多謝小二哥了。”

“好嘞！您可別說是我說的......”

“小二哥放心，在下曉得。”

“好嘞！我去給您幾位燙酒。”

打發走店小二，王泉微微一笑，并不多言語。

起，離席，劍，出門。

半柱香不到，興盡而歸。

桌上酒壺微燙。

牛犇麻溜倒酒。

溫黃酒倒出，杯中仍冒著熱氣。

后忽有人傳：

“梨園里聽戲的許員外父子被一天外飛劍斬首而去啦！”

有人有傳：“六扇門公人盡出封了城門！聽說是衙門里出了大事！”

王泉舉杯，一飲而盡，長舒一口氣，“心舒暢。”

武崇化看他半晌，一豎大拇指，“舉一反三，出師了。”

牛犇正要說話，后忽然傳來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多占因果？”

王泉三人回頭看去，卻發現鄰桌不知何時坐了一條眉清目秀紅齒白的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