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平不是個好人。
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他覺得這不怪他,要怪只能怪這個社會!
他父親舊時代是山上的土匪。
后來被剿匪的時候,他爸爸風的時候自己跑了,從此姓埋名娶了他媽生了他。
從小他爸爸就教育他,做人千萬不能吃虧。
他對此一直深信不疑。
后來他去上學,有個同學家里有關系,給那同學從國外帶了塊兒手表回來。
他特別羨慕,就恨上了那同學。
憑什麼你有我沒有的東西?憑什麼大家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就你白白凈凈的?
憑什麼我放學回家還要幫忙干農活,你就可以到玩兒?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社會不公平。
于是,某天晚上,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他搶了那塊兒手表,然后把同學扔進了水塘。
他特別害怕,就把事跟父親說了。
父親說沒事兒,只要你不說,沒人知道。
他特別相信父親。
后來有人來找過,他爸爸說那天他早早就回家幫忙干活了,沒見過那同學。
這事兒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但他一直沒敢把那塊兒表拿出來。
直到一年后,他們一家搬去縣城里,他才敢把表帶出去,對外就說是家里親戚從大城市帶給他的。
朋友們崇拜羨慕的眼神讓他特別用。
后來他膽子就大了。
為了裝有錢人,他去過商店,過別人的兜,可每次都讓他幸運的逃了。
后來,他覺得來錢快,上學沒意思,就輟學專門干些狗的事。
再后來,經濟慢慢變好,他也慢慢長大,就下南方打工去了。
媳婦兒也是在打工的地方認識的,倆人就一起過起了小日子,媳婦還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
過去的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后來父親也去世了,他的過去似乎也被埋葬在了那個小鎮上。
直到他三十五歲那年。
那年工廠檢,他也去化驗。
沒多久,就有警察找上門了。
對方只是問了些平常的事,還有二十年前他在哪里。
他老實說了,不過心里已經開始有不好的預。
果然,事來了。
那一天,鎮上喊他回去,說是有人找。
他回去之后才知道,原來是二十年前的一樁案子有了新的線索。
那是一起.殺案。
他們當年就從尸上提取了嫌疑人的dna,但苦于技落后,這案子一直找不到其他線索。
直到他那次檢......
現在科技進步了,他的dna跟兇手的dna比對吻合度極高。
但據調查,那天他確實有不在場證明。
于是對方把目標鎖定在了他父親上。
后來的一切,就完全不在他的掌控范圍了。
哪怕他極力阻止,可對方依舊選擇開棺驗尸要給害人極其家屬一個說法。
結果出來了,他父親就是那起案件的兇手。
他在鎮上到萬人唾罵,所有人都在背后指指點點,就連他媳婦都帶著孩子離家出走不知所蹤。
他開始憎恨這個社會。
他開始恨自己的父親。
他甚至開始后悔。
不是后悔父親做過的事,而是后悔為什麼父親死后他拒絕火化,結果留下了證據。
后來......
后來他犯了搶劫罪,蹲了十幾年監獄。
出來之后又犯了案子。
前前后后判了不知道多年。
等他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六十多歲了。
世界變化太快,他很難適應。
他更恨了。
不過現在他學聰明了。
他明白了一些事。
原來年齡可以作為他肆意妄為的武。
但他的年齡還不夠。
于是,他為那種別人最討厭的老年人。
坐公車別人讓座,晚一點他就扇別人掌還咒罵人家,對方敢說一句,他就躺地上捂著心口說疼。
不過他也聰明,只會挑年輕小姑娘手。
后來他學會更多,吃東西不給錢,辱罵別人,各種耍無賴。
不過他只會去挑那些不那麼嚴重的事去做。
一般都只是接批評教育完事兒。
他發現,以前他害怕的那些人,現在一點兒也不可怕了。
但還... sp;但還不夠。
他一直在想一個報復這個社會的方法。
他在等,一直等到過了七十五歲。
他很幸運,一輩子無災無病,哪怕七十五了還倍棒吃嘛嘛香。
于是,他開始行了。
他會在午夜專挑路上回家的年輕下手,手起刀落,刀刀致命。
他只敢對比自己更弱的人揮刀。
可惜,正義雖然遲到了,但終究還是來了。
社會沒有審判他,他的審判了他。
他得了癌癥。
于是他瘋狂了。
那天,他從醫院出來,在大街上就砍殺了三個年輕孩兒。
殺完人之后他甚至都沒跑,而是優哉游哉地等警察到來。
甚至當著對方的面,他還破口大罵。
他七十六歲了,對方不敢怎麼樣的。
看著那幾個年輕人憋屈憤怒的眼神,他心里得意極了。
然后,他死了。
死于腦梗。
死后,他卻發現他來到了一神的所在。
“地獄”。
在這里,他了解到了什麼是“地獄”,什麼是“地獄行者”。
他笑了。
這里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嗎?
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人而不用負責。
這次任務,他對“同行者們”瞞了一件事。
這是他第二次任務。
第一次任務,他仗著自己是老人沒人在意自己,利用任務世界害死了其他幾個隊友。
這次他打算故技重施。
這個村子從背景介紹上看就知道有問題。
他要殺死村民,然后利用村民們去跟程衛華他們互相廝殺。
今天下午他就在村子里轉悠尋找目標。
他要找一個人際關系一般,沒多人在乎的人。
他找到了。
那個獨自居住的小姑娘。
他看的清楚,村里沒人愿意搭理,一個人住在村子偏僻的角落,這種目標再合適不過,完全沒有任何風險。
半夜,他敲開了屋門,說是村長有事找。
村里的小姑娘太天真,完全沒懷疑他,就一言不發,靜靜地跟在他后。
一直來到盆地深的叢林空地。
劉國平掏出了刀。
那小姑娘依舊不為所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有些好奇,“你就不害怕?”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慢慢走向小姑娘,面目猙獰。
要怪,就去怪這世道吧。
誰讓你命不好遇上我了呢。
............
樹叢后,林煜跟王倩兩人死死按著辛梓豪肩膀。
王倩低聲道:“別沖!”
“放開我!”辛梓豪咬牙道,“我得去救!”
“是任務世界的npc!而且還是陌生人!”王倩冷冷道,“況且那老頭敢這麼干,說明他本不怕!團長說的是對的,他有問題!咱們上去說不定也沒用,甚至會打草驚蛇!”
“嗯,而且還可能白給。”林煜著辛梓豪肩膀,“再觀察觀察。”
辛梓豪牙關咬,低吼道:“那也是條人命!我不能見死不救!你們這樣冷眼旁觀還是人嗎!”
“可社會上見死不救的多了。”林煜看著他布滿跟憤懣的雙眼,不知是不是到了他的心。
他嘆了口氣,“不過你這樣的愣頭青我不討厭就是了。放心,我們會救的,不過還不是時候。”
他放開辛梓豪,輕輕開樹叢,低聲道:“這老變態不不慢的樣子,肯定不會直接手,這種變態都是會慢慢玩弄對方,然后等對方絕。
“咱們現在上不一定打得過他,而且咱們都是新人,按理說隊友之間應該不能互相傷害才是......到時候咱們也救不了人,驚擾到村子里的人就完了。
“總之先觀察,等這老變態覺得一切盡在掌握然后放松下來的時候,咱們馬上沖出去救走那孩兒,然后只要回到團長那邊,咱們就安全了。”
他拍拍辛梓豪肩膀,“有時候太沖也會壞事。”
話剛說完,他就是表一變,然后馬上按著辛梓豪的腦袋趴下,“有人來了!”
............
“我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
王泉哼著民國時期的歌謠,邁著輕快的步伐搖了過來。
見劉國平過來,王泉打了個招呼,“喲~老先生,你也是來賞月的嗎?”
“還是說跟我一樣......”
王泉歪歪頭,咧著角,眸中泛著猩紅之:
“來殺人的?”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傳說中,世間的某處,有家不起眼的飯店,白天給人做飯,晚上嘛,給鬼做飯。美女,想一夜變苗條麼,請來碗皮蛋瘦鬼粥。先生,想不勞而獲麼,吃了這盤清炒賭鬼四季豆,讓你變身賭聖。想一招降服敗家娘們嗎?香辣吝嗇鬼,你值得擁有。什麼,你是來治腎虛的?請乾了這碗色鬼壯陽湯。什麼,你想報復上司?倒黴鬼漢堡,誰用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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