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賀之頗為意外。

他還是第一次從自己親爹的里，聽到這麼高的評價。

皺眉想了想，陸賀之開口問道：“那……衛兄之前提到的，希在新買賣中，和咱們五五分賬，爹您也是愿意答應的？”

陸銘賢聳肩道：“為什麼不呢？當然，以什麼樣的比例進行合作，這個要看他提出的新買賣，究竟是什麼。

錢莊的生意，咱們已經做到了某種極致。太夏九州八十一郡，所有的州城和郡城里，都已經有咱們錢莊的分號了。

所以錢莊的擴張，咱們只能停下。如果繼續往各個郡的縣城去開分號，將其他小錢莊全都死……嘿嘿。

總之，咱們必須開拓新的買賣了，不然的話，始終停滯不前的規模，會讓有些人不滿的。”

陸賀之聞言，不由撇了撇。

開口道：“既要咱們擴大規模，又不允許咱們在錢莊生意上，繼續增加覆蓋的范圍，這簡直就是在強人所難嘛！”

陸銘賢看了陸賀之一眼，開口道：“大人有大人的考量，如果大人的要求是隨隨便便就能辦到的，那咱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咱們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時替換掉的，那咱們陸家憑什麼現在的榮華富貴？類似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再聽到。

抱怨毫無意義，因為你沒有改變現狀的能力。總之，五五分賬并非不可以，反正咱們后的那位大人，本也不是為了銀子。

賀之，你要記住，銀子永遠只是我們用來達到目地的工，而不是我們追求的目地本。別被銀子束縛住了你的想法。

還有，永遠都要努力的去做一個對別人有用的人。只有對別人有用，你才有價值，才能活的更長久。”

陸賀之神一凜，起拱手表示教。

“好了，在外面跑了這麼幾天，著實有些累了。我已經讓人把關于這個衛平安的一切報，全部整理了卷宗。

保證連他出生的時候是幾斤幾兩，都查的清清楚楚。所以我先回房去好好的看一看，爭取對衛平安有足夠全面的了解。”

陸銘賢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轉就要離開書房。

陸賀之見狀，趕忙問道：“爹，那我跟衛兄約什麼時候見面商談新買賣的事？之前我跟他說的，是最晚不超過七天。”

陸銘賢站定了子，想了想后，開口道：“那就七天吧，提前去太白樓訂最好的包廂。雖然衛平安在六扇門當值，可相比于明月齋，還是太白樓更適合一些。

你既然跟他說了最晚七天，若是時間太短就聯系他的話，難保不會讓他多想。朋友相雖然貴在心，可應該注意的細節，也不能馬虎。”

“是，爹，我明白的！”

“那就先這樣，我去了解你的衛兄了。真不知道這個衛平安，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麼京城里突然就多出來這麼個人呢……”

……

……

“我來自東北~松花江上啊啊啊~那里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衛平安哼著有些忘詞的小曲，一搖三晃的來到了京都府衙的大門口。

這大門前面有照壁，兩側有‘八字墻’，門口還放置了一對齜牙咧的石頭獅子。

兩名差役拄著水火，站在大門的兩側，虎視眈眈的盯著過往的百姓。

登聞鼓就擺在大門旁，但只有鼓面，沒有鼓槌……

作為負責京城日常所有事務的署，京都府衙的級別，和地方上的九州同級。

府衙的一把手京兆尹，跟六扇門的門主寧道古一樣，同為正三品的高。

不過這一屆的京都府衙，名聲不佳。

市井之間，甚至有著‘京都府、登聞鼓，百姓嘗遍人間苦’的說法。

當然，這些和衛平安無關。

他不是為民請命的青天大老爺，也不是路見不平的草莽真英雄。

他只是一個剛剛升職的小刑捕，這世界的黑暗影響不到他的心，這世界的明也無法照亮他的前路。

因為穿著公服，手中拿著的又是六扇門的協查令，所以京都府衙門口的兩名差役，在簡單的查看了下手令的容后，便非常客氣的讓衛平安在門口稍等。

其中一名差役反進京都府衙去稟報來自于六扇門的協查要求。

另外一名差役則是滿臉笑容的陪著衛平安閑聊家常。

大家都在府中當差，那天然的就是自己人。

再加上六扇門的捕快全都是修者，本也有著較高的職級待遇，京都府衙的差役見了，會本能的想要討好下，也算正常。

等了沒一會兒，那名稟報的差役就重新回到了大門口。

態度恭敬的請衛平安自行進去，同時給衛平安簡單的指了下路，告訴衛平安進了京都府衙后，應該如何前去存放戶籍造冊的地方。

衛平安拱手道謝，又跟另外一名差役道了個別，然后轉進了京都府衙的大門。

看著衛平安的影消失在了視線當中，之前陪著衛平安閑話家常的那名差役，這才略顯慨的搖了搖頭。

開口道：“之前也接過幾個帶著手令前來要求咱們京都府協查的六扇門捕快，可說實話，那些捕快給我的覺，一個個就像眼睛長在了腦門上一樣。

本都不帶正眼看我的！手令一掏，仿佛我欠了他們銀子似的，仗著是修者的份，仗著六扇門的權限比較大，那架子端的，比京兆尹大人也不差多了。

可今天來的這位，卻跟以前接過的那些六扇門捕快，完全不同呢。我能覺的到，人家丁點也沒有瞧不起我，是真拿我當同僚去看的！”

另外那名差役怔了下，驚訝道：“不會吧？那些眼高于頂的修者，會把咱們這種普通小衙役當同僚看？”

“嘿嘿，別的修者肯定不會，但這位絕對不一樣！剛才沒好意思問他的名字，要是以后六扇門負責跟其他衙門進行通協查的都是這位，那咱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