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夏的修者之間，其實一直有一個說法廣為流傳。

十年筑基，百年開竅，洗髓隨緣，坐忘看命，九世善人，才可通幽，萬載回，方能超凡。

意思簡單明了，對于絕大部分的修者來講，想要突破筑基期，都至需要耗費個十年的時間。

當然，前提是你有能夠突破筑基期的天賦。

若是連突破筑基期的天賦都不備，那肯定就要筑基一輩子了。

在夏初晴的印象里，衛平安的天賦一直都只能算是普通。

不能說特別差，但也確實沒什麼突出之。

如果修煉足夠刻苦、只要有時間就努力的去悟《圣人三千言》的話，那麼積累個十年左右，確實是有希突破到開竅境的。

但那起碼也得是幾年之后了吧？

現在就直接突破到了開竅境……是個什麼況？！

沒記錯的話，月前的那件案子，衛平安在案發現場傷嚴重，導致差點破境。

哪怕經過了一個月的休息，整個人徹底康復，其境界也不可能恢復如初啊……

即便不會跌落到破鏡邊緣那麼慘，頂多也就是恢復到筑基小吧？

覺想要恢復到大，都不太可能呢……

恩……不對！

夏初晴忽然回想起了什麼。

今天白天在衙門里的時候，衛平安曾經跟請教過修煉方面的困。

那時候，衛平安好像說過，他已經筑基圓滿了！？

只不過當時的夏初晴，大半的注意力，都在思考著衛平安的可疑之。

所以雖然聽到了衛平安坦誠境界的變化，卻純屬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本沒往心里去。

可現在看來，這其實才是最不可思議的吧？！

也就是說，從月前在案發現場被襲擊之后，僅僅用了這麼一個月的時間，衛平安就從差點破境的筑基初識，直接提升到了筑基圓滿？！

然后又在今天白天，完了從筑基期到開竅境的越？！

怎麼聽起來，無論如何都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所能做到的呢？

夏初晴再次仔細的盯著衛平安看了起來。

要是此時的夏初晴，仍然穿著公服的話，被這麼盯著看，衛平安頂多就是有點不自在罷了。

可夏初晴今晚穿的是正統的裝，發型也打理的極為。

以至于被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衛平安的心跳驟然加速起來。

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衛平安干笑道：“夏頭兒，您這麼盯著我看，很容易讓我想非非的。”

夏初晴沒理他，足足盯著他看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這才開口道：“明天開始，我每天會出半個時辰，對你進行開竅境的指點。

不過開竅境依舊只是對的運用，起碼要等到坐忘境，才會涉及到神魂的層次，所以不要對指點有多高的期。

除了更加富的戰斗經驗以外，坐忘境之前的戰斗，基本上只是在盡可能避開敵人進攻的同時，確保自己能夠攻擊到敵人而已。

同時如果遇到了無法躲避的攻擊時，如何去減攻擊所帶來的傷害。在這之外，并沒有什麼其他需要特殊學習的容。”

衛平安總算是聽到夏初晴開了口，不由微微放松了些。

疑道：“額……難道沒有什麼和技法相關的東西嗎？同樣境界的兩個對手，一旦發生了戰斗，肯定是技法更妙的那個，會占據優勢吧？”

夏初晴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只是想要學會相應的技法，必然得耗費大量的時間和力，至在我看來，這毫無必要。

如果你一輩子都只會停留在筑基期、又或者開竅境的話，學習技法的用很大，這可以更明顯的提升你在當前境界下的實力。

可你既然能這麼快的就完從筑基到開竅的過程，那便意味著，你的天賦極限遠不止于此，你不應該在那些外上過多的糾結。

技法再強的開竅境，也不可能是洗髓境的對手。在絕對的境界優勢面前，一切技法都將失去作用和意義。

所以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鉆研和學習技法上，倒不如更多的去領悟《圣人三千言》，爭取更快的提升自境界。”

衛平安明白了夏初晴的意思，附和道：“我懂了，一力降十會，對吧？只有當確定自的境界沒辦法再有明顯的提升后，才應該開始去研究技法。

因為境界帶來的是質的變化，而技法只能起到某種量的積累。前期將大量的時間浪費在學習技法上，顯然是在舍本逐末。”

夏初晴眉一揚，開口道：“一力降十會？非常新鮮的說法，但很切，確實就是這樣的道理。對于任何一名修者來講，其最重要的追求，永遠都只能是對自境界的提升。”

這話說得很徹，衛平安便不再繼續多問。

反正他的目地已經達到了。

夏初晴愿意每天出一定的時間對他進行指點，這就足夠了。

“對了，夏頭，關于今晚教坊司的那出戲……您有沒有什麼想法？”

隨著車廂里再次陷到了沉默之中，衛平安著實覺得有點不自在，索直接換了個話題問道。

“想法？”

夏初晴眉頭微皺。

衛平安點頭道：“對，之前您跟我說過，和妖魔有關的案子，破案的難點，往往是對妖魔擁有的能力不了解。

月前的書生被殺案，便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直到看了今晚教坊司的這出戲！

夏頭兒，您覺得……月前的書生被殺案，有沒有可能，犯案的妖魔，就是備著那出戲里所描述的能力？”

恩？

夏初晴沒想到衛平安會主提起這個話題。

略一思索，開口道：“在沒有破案之前，一切基于案所做出的猜測和推論，都是可以接的。”

這算什麼回答？

衛平安心頭有羊駝奔騰起來。

他察覺到了夏初晴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聊，于是只能再次讓車廂恢復了沉默。

片刻，馬車停在了他租住的四合院外。

衛平安同夏初晴道了聲謝后，下了馬車。

看著馬車駛離，直到消失在了視線當中，衛平安這才轉進了四合院里。

然而剛剛步四合院，他就嗅到了一若有若無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