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有些陌生,但又是那麼的真實,就像是心底最珍視的什麼東西被人奪走了,心口被生生撕裂開來的痛。
很痛。
君不明白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而且,還是在聽到宋唯要嫁人的消息時。
按理說,他那顆心早就已經死了啊!不會再痛了。
怎麼還會為宋唯嫁人痛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舒緩了一下,隨即著發痛的口,故作什麼都不在乎的說道:“宋姑娘嫁人是好事啊,就是不知道宋老爺給宋姑娘安排了怎樣一樁婚事?竟讓花花你著急了這樣?”
訊問中帶著幾分窺探。
君莫名想要知道宋唯要嫁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花花搖頭,“什麼好事啊,小姐在那個家里,從小到大盡了欺負,可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任何好。”
君:“…………”
花花這話,又讓他心痛了。
宋姑娘人那麼好,怎麼就不被待見呢?
“就連現在這樁婚事,也是大小姐避之不及才落到頭上的。”花花說著心疼的哭了,“對方要是個和小姐差不多大的人也就罷了,家里條件不好,或者生活苦了點都沒關系,小姐嫁過去最起碼還有一條命在。”
“偏偏對方是……是……”
花花說到這里,泣的太厲害,話都說不出來了。
君道:“花花,你緩口氣再說。”
花花了把眼淚,稍微平復了一下心,繼續說道:“偏偏對方是個年過半百,五十多的老頭,家里有子有不說,還有十幾房的妻妾,我們小姐真要是嫁過去了,純粹就是羊虎口,命都保不住。”
“我可憐的小姐,到底該怎麼辦啊?”
花花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哭的很傷心,很忘我,跟天塌了似的。
回過神來后,干凈了眼淚,突然抱住了君那倍僵的,清了清嗓子,對君說道:“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我們小姐一命吧!”
君聽花花說完宋唯要嫁的人時,上馬上就籠罩上了一圈濃烈的殺氣,這殺氣異常洶涌,似乎快要噴涌而出。
花花抱著君的,莫名覺什麼東西著自己,被得有些不過氣來。
花花沒有練過功,所以不知道這是殺氣。
花花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有厲風。
君垂眼看向抱著自己的花花,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花花,你起來將這件事仔細說與我聽。”
花花站了起來。
因為跪的太久,小有些麻了,起來的時候腳掌像是踩到了棉花一樣,腳下空的,沒個著力點。
差點踩空摔倒。
君扶了一把,“小心點。”
“謝謝公子。”
花花站穩后,展了一下,跟著君走到了不遠的八仙桌前坐下。
迎上君詢問的目,將在心中許久的話,盡數說了出來。
“公子,我們老爺是商人,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最為低下。老爺為了得到生意上的一些方便,也為了提升家族的地位,所以決定犧牲小姐,將小姐嫁給本縣年過半百的縣令的李大人。”
“那位李大人本就不喜歡小姐,他只是喜歡一房一房的往家里抬姨娘而已。”
“之前被他抬進去的,有不到三天就被折磨死的。”
“我們小姐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能被毀了啊!”
花花心疼死宋唯了。
恨不得自己替宋唯去嫁。
死不死無所謂,小姐活著就好了。
可是老爺和夫人那邊看的嚴,沒辦法替小姐。
“好了,花花,你別哭了。”君道:“我有辦法幫你們小姐,你先回去告訴你們小姐,吃好喝好,不要再難過了,我一定會幫解決這門婚事的。”
“公子你真的可以嗎?”
花花有些不敢相信。
加上這可是關乎小姐家命的大事,不得不多問一句。
能得到一個準話最好,得不到的話,還得繼續想其它辦法。
君從上拿出來了一塊純金打造的腰牌,遞到了花花面前,給花花看了一眼,花花看完后,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君問:“你還懷疑嗎?”
花花嚇得跪在了地上,連哭都忘記了,點頭說:“不懷疑了。”
…
次日清晨。
宋家一大早就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這位尊貴的客人是誰呢?
他自稱東楚國十七皇子,求見宋家老爺。
宋老爺帶著全家走南闖北做生意多年,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可各國皇子這一類人,憑借他的份和地位,他是怎麼都接不到的。
更何況,這位皇子不是一般人。
他是東楚國的皇子,還是東楚國儲君一母同胞的哥哥,份極為尊貴。
更值得一提的是,東楚國近期和北夏對戰,勝了。
而北夏不僅輸了,還將大將軍費玉闋給輸掉了,接下來,費玉闋要贅東楚國。
贅啊!
這不是一般的辱!
可北夏無力改變,只能接這辱。
由此可見,北夏已然呈現出了衰敗之態。
東楚國則欣欣向榮,未來可期。
宋老爺不想,要是這位東楚國的皇子能看上自己兒的話,那他宋家的地位將大大改觀。
有朝一日為東楚國用的皇商也是有可能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宋老爺帶著宋夫人,還有兩位兒,頂著寒風,親自到宋家大門口迎接這位十七皇子。
君背對宋家大門站著。
一黑,不怒自威。半張銀白面,不僅沒有遮掩住他的風采,還給他添了幾分神氣息。
聽到有人出來,他轉過了頭,看向了來人。
一眾人心打扮的人笑的看著他,眼里寫滿了各種各樣的。
他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煩躁。
他拿出了證明他皇子份的純金腰牌,給宋老爺看了一眼,在宋老爺看清楚,并沖著他做了個討好的邀請姿勢后,他徑自朝著宋府院走去。
進了院子才真正覺得,這位從商的宋老爺不愧是生意人,有錢。
住的院子是四進的,裝修的金碧輝煌,看著頗有氣勢。
但,不夠風雅,有幾分暴發戶的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