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可現在的問題是,我不了解這兩個廣東人的套路,更不了解老千的套路。
要破局,就必須要知道他們是怎樣出千的。
可當阿才跟我說要抓千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于懵狀態。
可以說,我一直都在注意著場上每一個人的手法和作,尤其是那兩個廣東人。
但我看不出任何端倪。
這一刻,我覺自己力大了起來:“才哥,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點提示或者啟發嗎?我是真看不出來他們兩個有什麼問題呀,你確定他們出千了?”
阿才沉聲道:“雖然我也沒有看出來,可我確定以及肯定他們是出老千了!不然你覺得憑什麼在我沒有出千的況下,他們會跟我撞牌?所以,你覺得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好吧,才哥,我知道了。接下來我會盡我所能去看出他們的破綻,可你也要知道,我畢竟不是老千,我也不懂什麼老千的套路……”
阿才打斷道:“你只管去看,要是看出什麼問題,當眾指出來,老子立馬抓千!現在整個山上都是我和山爺的人,你不用怕的!”
我點了點頭,雖然上應承著阿才,可心里總是沒底,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妙的預。
阿才對我招了招手,于是,我跟著阿才繼續進屋。
再次回到這個煙霧彌漫的屋子里,發現屋子里居然異常安靜。
原來,在我和阿才離開的這小會兒,賭局依然繼續進行著。
現在場上的局面是,彩姐和大背頭正在進行最后的博弈,著賭桌上那堆積如小山的鈔票,我知道這把肯定玩兒的很大。
阿才悄無聲息地坐到了賭桌上,我就靜靜地站在阿才的后。
看到賭桌上這麼多錢,我不由得為彩姐了一把汗。
畢竟剛剛二對二他們都輸了,更別說阿才離開的時候是一對二了!
所幸的是,阿才剛一坐下,彩姐就開了牌。
而且還開出了一個四五六的同花順,并贏下了這場賭局!
大背頭的角輕輕了一下:“可以呀,居然連同花順都被你開出來,這把是我輸了!”
可大背頭上這麼說著,臉上卻依舊是一副輕松的樣子,似乎并沒把這場賭局看的很重要。
彩姐笑道:“那是兩位老板承讓了,俗話說風水流轉嘛,要是兩位老板一直贏,其他人一點都不起牌的話,誰還敢跟兩位老板玩兒呢?有來有回,那才有意思!”
彩姐給小推過去兩百塊錢,笑道:“妹妹繼續發牌吧,現在又是四家了,可別發錯了哦!”
說著,彩姐還朝阿才看了一眼。
似乎并沒有到之前賭局的影響,剛剛那一局,贏了說也有好幾萬了!
整個人看起來都神很好,意氣風發。
小用目詢問了阿才的意思,阿才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在得知了阿才和小是一伙的之后,我突然覺得兩個人之間的眼神流變得有些奇妙起來。
也許那是一種老千與老千之間的眼神流,真正的含義只有他們自己才懂。
洗牌之后,小還是和之前一樣,讓地中海切牌之后,小便開始緩慢的發牌。
不得不說,小的演技絕對一流。
若不是阿才已經明確告訴我小跟他們是一伙的,我本看不出小的洗牌發牌有什麼問題。
小右手握著切牌之后的牌組,左手非常緩慢且小心翼翼地把撲克牌一張一張發出去,看不出有毫問題。
我突然想到,剛剛阿才說小是可以控局的。
可在我看來小本沒有使用的手法啊,甚至在小發牌的時候,那緩慢的作也讓人挑不出任何病。
那小是如何做牌的呢?
要知道,對于一個魔師來說,玩牌的訣關鍵在于一個字快,再就是巧,這樣才能在臺上瞞天過海騙過觀眾的眼睛。
對于老千來說更是如此,作要快,姿勢要帥,才能在賭局上欺騙別人的眼睛!
小為了假扮新手,故意發牌這麼慢,如此緩慢的作也注定小沒什麼發揮空間。
等一下……
我好像還忽略一個步驟……
一場賭局,并不是只有洗牌,發牌而已。
中間還有一個很重的環節──切牌。
我突然在想,如果小洗牌發牌沒有問題的話,如果場上玩家在賭局中也看不出什麼問題的話,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切牌的時候做手腳了。
因為我一直死盯著賭局上每個人的作,如果有人在賭局中出千,就算我看不出他們的手法也不可能看不出一點出千的前兆吧?
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切牌的時候出了問題呢?
因為切牌的時候,也是小和兩個廣東人撲克牌的時候。
換個思路想,小和阿才是一伙的,就算做牌也是幫阿才他們做牌!
如果廣東人沒有在跟注的過程中出千那就只有可能是他們通過小的手來出千!
賭局是有荷的,他們想在不換牌的況下拿到這局想要的牌,或者給對手做牌,那就只能借助荷的手!
別無他法!
在我想清楚這點之后,接下來的幾把賭局中,尤其是當兩個廣東人切牌的時候,我開始切注意他們切牌的手法!
就在昨晚,李無意不是還給我展示了一種刀斷水的切法嗎?
能利用切牌的空隙,悄無聲息的改變場上的人底牌,難道這兩個廣東人也會刀斷水嗎?
可結果令我大失所,場上的人包括彩姐和阿才在,不管是誰切牌,好像都不能改變賭局的結果。
比如兩個廣東人切牌,他們可能會連輸兩把,而阿才切牌,他們反而又贏了!
我觀察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了賭局的輸贏結果,確實跟切牌沒什麼關系!
而兩個廣東人還在贏錢,阿才所說的小控局,明顯已經站不住腳了!
如果真是小控局的話,又怎麼可能阿才他們一直輸錢呢?
隨著賭局的進行,阿才彩姐二人面前的鈔票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減。
我驚愕的發現,短短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帶了的資金已經輸出去一半了!
可到現在還是找不到破局的端倪!
我心說,洗牌沒問題,發牌沒問題,切牌沒問題,甚至在賭局上,兩個廣東人也沒有任何出千的作!
那他們到底是如何出千的呢?
又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又或者說,只是他們的手法太高明,讓我看不出來嗎?
這真的……是一個死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