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來幾個小時的時間,我都沒有找李無意搭話。
我一直洗牌洗到手都麻了,可稍微一松懈,李無意就抬頭朝我看來。
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我明白那犀利的眼神是讓我不能停止……
我心那個苦啊,心說累就累了,總比我房租要好,阿才給我的幾千塊我可不想這麼快就花了。
這是我的老婆本!
李無意則是一直孜孜不倦地看著手里那本書,我瞄了一眼,書名好像做《演員的自我修養》?
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李無意起離開,不多時聽到廚房傳來一陣靜,在做飯了。
這頓飯做了一個多小時。
不過……
李無意做的飯菜真的讓人不敢恭維,稱為黑暗料理都是侮辱了黑暗料理的名字……
“哎呀,無意姐做飯真好吃啊……”
我一邊強忍著眼淚,一邊毫無底線地當著狗,李無意面無表。
吃完飯后,李無意讓我去收拾一下準備出發了。
我一下子變得興起來。
回到房間我又洗了個臉,把所有的現金數了一下,一共五千六,只留了三百在上,其他的全部放在枕頭下面。
快速來到樓下,關好門,發現地下車庫開出來一輛白的雷克薩斯。
我趕拉開副駕駛上了車。
一上車,我剛想開口,李無意就道:“坐我的車,兩個規矩,一不準說話,二不準煙……”
話到邊,我趕咽了回去。
李無意忽然從手扶箱里拿出一副撲克,扔給我:“繼續洗牌……”
“我……”
我心說我去年買了個表,怎麼還要洗牌?
我的手都快洗廢了!
可“我”字剛一出口,李無意扭頭瞪我一眼:“說話就下車!”
吞了口唾沫,我強忍著一憋屈的緒,默默地洗牌。
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心說李無意啊李無意,你最好給我安排一個好點的工作,要是這個工作不滿意……好像我也不能怎麼樣。
就這樣,李無意開車,我在副駕駛機械地做著洗牌的作。
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小時,最后居然在郊區的一廠房外停下了。
可是一看到廠房外的工地,我瞬間震驚了。
寬敞的天草地上,居然停著上百輛車!
這些車子不乏豪車,看起來排場十足。
可廠房并沒有聽到什麼機械運作的聲音,反而是人聲鼎沸,聽起來非常熱鬧。
在天草地上,我看到還有不人站在空地上談著,四周還有一些社會人模樣的家伙在巡邏。
這一刻我好像突然有些眉目了……
我問李無意:“這里是一個地下賭場?”
李無意沒說話,找到一塊空地停車。
停好車,李無意才道:“工作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一會兒進去之后,你去吧臺,找一個海哥的人,然后告訴海哥,你陳初堯……記住,從今天開始,你陳初堯,而不是牛鐵柱……”
“等一下,為什麼啊?”我完全沒反應過來。
李無意扭頭,一臉認真地著我:“沒有為什麼……當然,如果你對這份工作不滿意,你大可以走人,你依舊可以牛鐵柱……”
我問道:“那我在賭場里能干什麼?這個工作還是跟賭有關……我不想做!”
一說到賭場我有些反,甚至有些后怕。
李無意道:“你什麼也不用干,穿上里面的服,在里面到走,有客人需要你端茶遞水的,你就手腳麻利點……”
說著,李無意打開了車窗,點燃了一士香煙:“基本工資是兩千加提,收到的小費跟賭場五五分,這個場子里,曾經有個服務員,一天就進賬兩千塊……所以,金彩并沒有騙你!”
說錢多俗啊!
我有些興地道:“無意姐,你放心……我保證手腳麻利!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
李無意搖搖頭:“陳初堯,你記住,你跟我不認識,更不是通過我的關系進來的,不要在賭場里告訴任何人,我跟你有什麼關系或者是你住在我那里!下班之后多走兩步,我會在外面的小路帶你一起回去!”
“啊?為什麼啊?你在里面負責什麼工作?”我有些好奇地問。
李無意皺眉道:“你廢話一點,聽我說……”
我趕住。
李無意繼續囑咐道:“你想要繼續住在我那里,還必須完我給你的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李無意正道:“從今天開始,你必須要記住賭場里所有的玩兒法和規則,每天記住十個人的樣貌和穿著打扮……”
“啊?為什麼啊?”
一時間我有些不解。
李無意道:“你在賭場做事,卻連賭場的規則都不懂,萬一有客人問你怎麼辦?而且你要接的人是各行各業的,你必須要清楚每個人的份地位,他們的穿著打扮,格表現……你會學到很多!”
總之,李無意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學會了這些對我有好,更加方便我在賭場做事。
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李無意的讓我學習的目的又不止于此,可我暫時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還有什麼注意事項嗎?”我問。
李無意道:“沒什麼特別注意的事項,我聽金彩說,你看人的手法很厲害,但是無論你看到了什麼,發現了什麼,全部憋在心里,不要告訴任何人,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可以只告訴我一個人!”
李無意說著還補充了一句,如果是里面的服務員發現了有人出老千作弊,那賭場方會獎勵服務員一筆錢。
可李無意卻讓我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能說。
當我問起原因的時候,李無意只是意味深長地對我說了一句:“錢不是最重要的,你只需要記住四個字,禍從口出……”
李無意說著下了車,我也跟著下車。
徑直朝廠房門口走去:“我進去之后十分鐘你再進來……記住了,陳初堯!”
很快,李無意走進了廠房。
我默默地念叨了“陳初堯”幾個字,不過這越聽……越像個孩子的名兒啊,就算取名也要給我自主選擇的權利啊……
點燃了一香煙,默默等待著。
十分鐘之后,我才推開廠房的門,朝里面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