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的話直擊楊劍的心。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所見到的墮落和不堪只是別人對生活的無奈，楊劍對蘇雅的觀瞬間改變。

“你沒想過去做家教或其他兼職嗎？”

楊劍雖然有些同對方，但還是不甘心的問道。

蘇雅苦笑：“你以為兼職那麼好做，就說做家教吧，漢城高校云集，大學生過百萬，做家教的競爭力相當大，而且也不是誰都可以做家教的，沒有較好的表達能力和教學方法，誰愿意請你呀。”

“這倒也是，能考上大學并不代表就會教學生。”

“還有，就算你能教，別人也要看你就讀的學校來付工資，我們只是一個二本學校，上面還有一本院校、211、985名校，這些學校的學生出來做家教更有競爭力，工資也高一些，有的能達到兩百塊錢一個小時。”

“這麼高，那你們呢？”

“我們能有人要就不錯了，三十到五十塊錢兩堂課是普遍現象，還不是天天有，也就掙個基本生活費，可我還要補家里，做家教本就維持不了我的生活。”

楊劍了兩張衛生紙遞給：“你們在歌廳一晚上能掙多錢？”

“謝謝。”

蘇雅接過紙巾拭了一下眼淚：“每個人的收都不一樣，我們的出場費是一場二百元，這是基本工資，出場就有，沒出場就沒有，就比如昨天晚上你要不要我，我就沒有工資，當然，有時候運氣好一晚上能出兩到三場，就能掙到四百到六百的基本工資。”

楊劍點點頭：“這個工資確實高的，我們在工地干活今年才漲到一百塊錢一天，那昨天我們老總中途給你們發錢算是額外的收吧？”

“對，除了出場費，我們還能拿到客人的打賞，有時候客人喝多了，或者打坑產生了幻覺三五百甚至上千的給，我最多一次得到過兩千塊錢，你知道兩千塊錢對于我是什麼概念嗎？”

這話把楊劍給問住了，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我媽累死累活的種地一年的收不過四五千塊錢，兩千塊相當于小半年的收，你說這個社會公平嗎，那些有錢人一擲千金，一晚上的消費輒七八千，多的四五萬，而我們農村人不吃不喝一年也掙不到這麼多錢。”

這下讓楊劍驚詫了：“一晚上消費四五萬？”

“是的，在會所里的消費很高，就比如你們昨天晚上吧，那個包廂就是一千八，那瓶三斤裝的洋酒就是三千塊，一瓶啤酒十六塊，一瓶飲料二十塊，我們服務生每人三百八。”

“三百八？你們不是得兩百嗎？”

“客人出三百八，我們只能得到兩百，其余的被會所和中間人瓜分了，不過打賞的錢都歸我們自己，所以我們的主要收是打賞的錢，另外運氣好的話還有一個收，就是帶客人來訂房消費。”

“你們自己帶客人去消費？”

“對，我們在陪唱的過程中有些客人對我們產生好，就會留下聯系方式，說白了就是想泡我們吧，然后在第二次來的時候就會主聯系我們訂房，那這一次的消費我們就有酒水提，這個收非常高，基本都過千，甚至上萬，讓客人消費越高，我們的提就越多。”

這一下楊劍才明白為什麼有這麼多年輕的孩出現在西閣大街，原來們的收這麼恐怖。

楊劍突然想到一個敏問題：“那，那你們會有陪客人過夜的服務嗎？”

蘇雅竟然毫不避諱：“有，在陪唱的過程中經常有客人提出這個要求，但服務生不能自己做主同意，要經過會所或中間人協調，這樣是保證服務生的安全，另外也是達到控制服務生的目的。”

“控制你們？”

“對，如果客人提出這個要求，就要向會所繳納兩千元的費用，而服務生只能拿到八百，你別用這種鄙夷的眼看著我，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雖然我非常需要錢，但這個基本底線還是有的，我會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留給我未來的老公。”

這下讓楊劍尷尬了連忙岔開話題：“我沒有那個意思，那你現在決定不再從事這個行業了，生活費怎麼解決呀？”

“我有錢呀，我做這一行已經半年了，積攢了十幾萬塊錢，足夠我支撐到大學畢業。”

楊劍嚇了一跳：“十幾萬？你存了那麼多錢？”

蘇雅卻很平靜：“是啊，做這一行真的來錢很快，但是非常危險，正如你所說，一不小心就會染上毒癮，再就是每天要喝酒，很傷，說實話，是你的出現才讓我下決心上岸的。”

“我，怎麼可能，你以前又不認識我？”

“你是我從事這個行業半年以來，見過的唯一表現得最正直的男人，我見過無數的客人，絕大部分一進這個場所就了狼，全是胚，不得整個人都趴在人上，也有一些假正經，剛開始裝得道貌岸然，喝點酒或稍微一就原形畢，比其他人更更無恥。

而你在同事的勸解和我的下始終保持初心，不喝酒、不打坑、不吃果子更不占我的便宜，說實話，在那一刻，我對你有點心了，決定以后一定要嫁你這樣的男人，并且決定退出這個行業。”

楊劍的臉一下就紅了，這是第一次有孩當著面表白。

“別誤會，我不是對你這個人心，而是為你的行為，我其實早就想上岸，因為做這一行太傷，最主要的是耽誤學業，晚上上班，白天本就沒有力上課，再這樣下去我就畢不了業。”

楊劍又尷尬了：“咳，我沒誤會，對了，你是通過什麼途徑進這個行業的？”

“通過某趕集網，我當初的目的是想找一份兼職，沒想到面試的時候就遇到了專門從事這個行業的中間人，被他一洗腦就了他的賺錢工，當然我自己獲得了厚的回報，我這還是兼職，不是天天都去，那些全職的孩收更高，一個月幾萬十幾萬的多得很，很多孩在城里買車買房，這也是農村逐漸增多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蘇雅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不安和愧，顯然對自己的這段經歷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