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塵只覺有一強橫至極的力量,猛地涌了自己的心口,不久之后,他對于神心的應,便徹底消失不見。并且他覺,自己的質,也重新回歸了之前的狀態。
到的變化,姜塵難免有些心慌。
不過不待姜塵開口詢問,鐘玄便說道:“你應該覺到了,你的質,和常人不同。”
姜塵點頭道:“是的師尊,之前我曾去測試過,發現我所擁有的,并非以往測試出的凡。被點亮的,是測試碑最上面的那塊區域!”
如今拜得鐘玄為師,姜塵覺得,已經沒必要向鐘玄瞞這些事了。何況鐘玄已經知曉他的況,瞞這件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下一刻,鐘玄開口,其所說的話,讓姜塵震撼至極。
“那片區域代表的,乃是神!”
雖然不知道神意味著什麼,但卻不難從這個名字當中,到這種質的非凡。能夠附上一個“神”字,這種質豈是尋常?
鐘玄背負雙手,抬頭看向遠天空,幽幽說道:“而今,世人只知,修道質分為天地玄黃四種靈。卻不知,在四種靈之上,還有至尊質!至尊質之上,還有神!這兩種質,才是真正的頂尖質!”
姜塵聞言瞪大了眼睛,心中極其震撼,他終于知道,測試碑上那兩個沒有名字的區域,代表著什麼了。那必然便是至尊質以及神這兩種頂尖質!
這麼說來,他的質,便是這世上最為頂尖的質?
姜塵有些不敢相信,以往他被稱作廢,是最差的凡。而今卻被告知,他不但不是凡,反而還是最強大的神。這樣的反差,自然讓姜塵不敢相信。
“如今這片天地,不復上古之繁榮,更無法和遠古時代相比。天級靈,便被稱作傳說中的質,殊不知,至尊質,才是真正的傳說中的質!即便是在上古時代,也唯有寥寥數人,擁有至尊質。至于神,即便在上古時代,都屬于傳說!那是在遠古時代,才出現過的強大質!而你,恰好便擁有神!”
姜塵聞言,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可是師尊,為何我剛加宗門的時候,測出來的,卻是凡呢?”姜塵問出了心中的疑。
“那是因為,你的神,到了你那顆神心臟的影響。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那顆心臟,并不屬于你!以往,你修煉所產生的能量,基本都被那顆心臟所吸收。所以,無論你如何修煉,修為都難以增長。也是因此,測試出來的質,只是凡而已。”鐘玄解釋道。
姜塵出恍然之,原來,之前自己的修為一直無法提升,就是因為神心的緣故。
“可是師尊,為何在進宗門之前,我卻能修煉到開脈境六層天呢?”
“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我猜測,可能的原因有兩種。其一,可能是之前那顆心臟于沉寂期,所以它沒有吸收你的能量。其二,可能是那時候你的能量太弱,對它無用,所以它不興趣。”
姜塵微微點頭,鐘玄的猜測,還是很有道理的。
想了想,姜塵一臉古怪地說道:“師尊,照您這麼說,這顆心臟,倒顯得很壞了,就像是寄生在我的吸蟲一樣。”
“未必不是如此。”鐘玄一臉嚴肅地說道。
姜塵當即神一僵,若當真是如此的話,那麼被這麼一只厲害的“吸蟲”寄生,還真是一件恐怖的事。
不過很快,姜塵便出了笑意,他說道:“應該不是如此,之前我吃下了未的紫云參,險些被毒死。是神心吸收了毒,然后回饋了一些奇特能量給我,如此,我才能從開脈境六層,提升到開脈境巔峰。否則的話,我連命都沒了,更不要說晉升為宗門正式弟子了。”
然而,鐘玄卻再次向姜塵潑了一盆冷水:“那你有沒有想過,紫云參的毒,乃是一種特殊的能量。所以它吸收毒,很可能純粹是如同之前一樣,從你吸收能量而已。”
“不、不可能吧?若是如此,那它回饋能量給我,又如何解釋?”姜塵有些不敢相信鐘玄的推測。
“這顆心臟和你相連,你滋養,所以它自然不會看著你死去。而且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它釋放給你的能量,應該是你自己修煉出來,它吸收之后,尚未完全消化的能量!也就是說,那能量,本就是屬于你!所以你吸收之后,修為才會快速增長。要知道,那顆心臟非同尋常,它的能量,可不是你能承的!”
聽到鐘玄的話,姜塵當即僵在了原地,因為他覺得,鐘玄說得很有道理。也正是因此,姜塵的心里面,才到有些驚恐。
于此同時,他也終于明白,為何鐘玄之前會說,自己的修為提升到開脈境巔峰,完全是自己努力的結果了。恐怕,真相還真的是如此,而并非如姜塵之前所想。
“這麼說來,我的這顆神心,其實對我沒有半點好,反而還時常威脅著我?”姜塵有些驚駭地問道。
“倒也不是。”鐘玄微微搖頭,“若是沒有這顆心臟的話,你本活不下去。所以,今后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得靠這顆心臟,來維持生命。”
姜塵聞言有些沮喪,如此可怕的東西在自己,自己卻又不得不依賴它,這還真是一件讓人無奈的事。
鐘玄見此拍了拍姜塵的肩膀,安道:“放心吧,有我在,就不會出什麼問題。這顆心臟,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在它的周圍,有一些連我都看不懂的封,在制約著這顆心臟。所以,它并不能在你的為所為,將來你強大了,說不定還能徹底控制這顆心臟,將之據為己有呢!嘿,這顆心臟里面,可蘊含著難以想象的龐大能量!”
聽到鐘玄的話,姜塵的心好了很多,他喃喃道:“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將這顆神心放進了我的,做這件事的人,又究竟有什麼樣的目的?”
“擁有如此手段的人,定然強大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即便是我,現在都無法與之抗衡。所以,現在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好修煉吧,唯有你自強大了,才能去探尋這一切的真相。否則的話,你永遠都無法知道真相,而且永遠都只能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嗯。”姜塵點頭,出幾分堅定的神,他一定要為頂尖強者,掌控自己的命運。
鐘玄見此出了溫和的笑意,他開口道:“所以,眼下你要做的事,就是通過我給你設下的考驗。若是這麼一件小事你都無法做到,那麼探尋這顆心臟背后的辛,掌控自己的命運,也純粹就是無稽之談了。”
“是,師尊!對了師尊,您還沒有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樣的考驗呢。”姜塵問道。
鐘玄笑道:“其實,你的質已經恢復了部分。那顆心臟,也不會如之前那般,肆無忌憚地吸收你的能量了。若是就那樣修煉下去的話,你的天賦,很快就會表現出來,你也很容易就能驚艷整個幽云宗!不過正如我之前所說,我所看中的,并非完全是你的天賦。若僅僅憑借天賦,做到那些事,本就算不得什麼,即便你擁有神,將來的就也未必有多高。”
姜塵鄭重說道:“我會向師尊證明,我姜塵,絕不是只能依靠天賦的平庸之輩!”
“很好!就是要有這心氣!”鐘玄出了欣賞之,“如今,我切斷了你和神心的聯系,也封了你的神。現在的你,就只相當于一個下等黃級靈武者,我要你去到外門,當一位外門弟子。一年之后,宗門會舉辦新弟子的排名大賽,你必須奪得第一,才能為我鐘玄的親傳弟子。否則,你就只能是記名弟子了!”
用外門弟子的資源,奪得新弟子排名大賽的第一,這無疑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畢竟,那些門弟子以及親傳弟子,著遠超外門弟子的資源。而且,在武道之上得到的指點,也遠非外門弟子可比。
不過,姜塵卻并未因此就退,他心中反而有些興起來。這種充滿困難的挑戰,才更有意思!
姜塵朝著鐘玄鄭重行了一禮,同時說道:“弟子一定會全力以赴,奪得排名大賽的第一!”
“嗯,這塊牌子你拿著,雖然讓你去外門,但作為我鐘玄的弟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欺辱的。有了這塊份牌,如那古執事之流,就不敢對你出手了。”鐘玄拿出一塊木牌,遞給了姜塵。
姜塵接過木牌,發覺這似乎只是一塊極其普通的木牌,兩面分別刻著“鎮”字,以及“鐘”字。顯然,這木牌代表了鎮守鐘玄。
接過木牌之后,姜塵將其鄭重地掛在了腰間。
“行了,你自行下山,去外門吧,相關事宜,我已提前和外門執事、長老等人說好了。對了,關于功法和,我這里提醒你一句。功法,你最好選擇小幽云訣,至于,外門的藏書閣中有適合你的,不過那需要你自己去尋,我就不給你過多的提示了。”
“好的師尊。”姜塵點頭。
姜塵知道,和開脈境時主要以藥提升修為不同,想要從開脈境突破到下一境界,以及繼續修煉到更高境界,就必須尋一門功法來修煉。
功法是武者用來提升修為的手段,而,則是武者用來戰斗的手段。
告別鐘玄之后,姜塵便離開這座山峰,朝外門所在的地方行去。之前做了三年雜役弟子,需要到各個地方做事,所以姜塵對幽云宗還是比較悉的,不至于會迷路。
途經一幽靜湖泊的時候,姜塵忽然停了下來,他轉頭向遠看了看,隨后便朝著湖泊旁邊的一樓閣行去。
這樓閣,是幽云宗頭等供奉——昭長老的住所。樓閣之中,放有大量培育靈藥的書本,也有許多醫道方面的典籍。其中,一樓向所有弟子開放,而二樓,則向所有的正式弟子開放。
姜塵便是在這里,學到了大量的知識。
昭長老為人和善,即便是雜役弟子,若是有疑問,他也會耐心講解。聽說,這里的所有典籍,都是昭長老私人所有。也是因此,昭長老雖為供奉,但他在幽云宗的地位,卻毫不亞于大長老等門長老。并且,昭長老也深幽云宗弟子的敬。
若不是昭長老,姜塵也不可能學到那麼多知識。沒有那些培育靈藥的知識,姜塵便不可能得到那麼多的獎勵。而若是沒有紫云參,姜塵自然也不可能激發神心,拜得鐘玄為師。
所以姜塵的心里面,一直都非常地激昭長老。
而今,他拜得鐘玄為師,路過昭長老的住,自然要去看看,順便向昭長老表示謝。
一步步來到樓閣之中,姜塵又看到了那位和藹可敬的老人,他端坐在一張方桌前,靜靜地寫著什麼。
姜塵沒有打擾昭長老,就那樣站在原地,安靜地等待著。
過得片刻,昭長老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姜塵。
“呵呵,是塵小子啊。”昭長老看到姜塵之后,立即出了笑意。對于這個刻苦用功,在培育靈藥方面又頗有天賦的青年,昭長老也是非常欣賞的。
“見過昭長老!”姜塵立即恭敬地向昭長老行禮。
昭長老微微點頭,隨后問道:“聽說,你已拜得鎮守大人為師?”
“回昭長老,弟子確已拜得鎮守大人為師。這一切,還得謝昭長老!若不是昭長老,弟子也不可能學得這麼多知識,更不可能功晉升,為師尊的弟子。”姜塵無比激地說道。
“那是你自己努力所得,無須謝我。我這里對宗門所有的弟子開放,但能有所收獲的,卻沒有幾人,能做到你這種程度的,更是之又。所以,你能有此就,靠的是你自己。不過,能夠拜得鎮守大人為師,你真的很不錯!”
說到鐘玄,昭長老眼中便立即充滿了敬意。并且,聽說姜塵拜得鐘玄為師,昭長老看向姜塵的眼神,也更加和藹了。
姜塵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因此他下意識地問道:“昭長老,您和我師尊的關系很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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