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大壯把白天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重點描述了阿三阿四的英勇。
謝予不說話,只偶爾點頭,表示他在聽。聽到張癩子說要搜的時候,眼神驟冷,瞇了瞇眼。
表面上雲淡風輕的男人,在桌子底下,把手過去擱在沈木木的大上,無聲安著。
沈木木瞅了瞅他,見他甚至沒看過來。抿著勾了勾,也把手拿下去,放在他的大手上。一到他的手,就被男人握住。
不同於他的冷麵和眉宇間化不開的戾氣,他的手是乾燥而溫暖的,通過相牽的手,這暖意一直傳到了的心裏,沈木木靜靜的會著男人給帶來的溫暖。明明這手很糙,被握住的時候,卻能傳遞十分的安全。
「小胖,什麼時候回去?」一直聽完大壯的話,謝予才開口問錢達。
「明日就回去。」錢達的反應也很迅速,好像一直在等著謝予問話。明日假期就結束了,他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了。
「我,我以後休假還能來你家嗎?」錢達回了話,接著問了一句。錢達知道今日他的功勞最大,這個時候,趁機提點兒不過分的要求,一般不會被拒絕。
果然,謝予定定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好。
「謝謝。」錢達對著他說了這麼一句。他其實有些怕有些怕謝予:他來的第一天,謝予就知道了他的份,還找他聊過。但謝予家有他的朋友,有他喜歡吃的菜,他以後還想來。
沈木木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兩人,謝予對孩子一向是對大人的態度,這樣的流,沈木木看多了之後,也不覺得奇怪。讓搞不明白的是,這兩人,該說謝謝的沒說,不該道謝的人卻說了。
胖達又沒回去,沈木木幫著在小遠的房間鋪了床,安頓兩個小子睡下了,才準備回臥室。一出門,就見男人依在門口看著。目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理了理額前的碎發,笑著向他走去。「外面涼,還不進去,站在這兒幹什麼?」
「沒看出來嗎?爺在等自己媳婦。」謝予見了臉上的笑,口而出這麼一句。
他是在**嗎?真是百年一遇啊。沈木木配合道:「等媳婦?那麼請問謝老爺等媳婦做什麼呢?」
「被子涼,等媳婦過來給我暖床!」
哼,好聽的話說不了兩句。
「好啊你,打的好算盤,哼,原來我就是個暖床的!」沈木木笑著抬手,作勢要打他。
「啊~你幹什麼。」男人輕鬆捉了的手,一把將扛起來,關了門進屋。
「快放我下來,小遠他們還沒睡呢。」沈木木拍著他的後背,讓他放下。男人非但不放,還拍了拍的翹,「老實點,怕被聽到,你別就是。」
人果然安靜下來。
「今天被嚇到了?」將人放到床上,謝予兩手撐在兩側,整個人籠罩在上方,看著的眼睛問道。
他這是擔心呢,真好。
沈木木手圈住他的脖子,抬起子在他邊連著啄了幾下,才回:「沒有。大白天的,我在自己家呢,還能被誰嚇著了。」
謝予翻躺下,讓趴在他上,兩人面對面的說話。
「你今天的氣,怕是不能出了。張寡婦知道我定不會放過,不敢在家待著,要麼躲起來了,要麼去京都了。不管是哪種況,現在去找人,都有些困難。你委屈了。」謝予拿手拍著後背,輕聲安著。
「沒事兒,我也沒什麼委屈。況且,以魏承宏的子,便是他們找去了京都,也討不了好。」沈木木沒想到男人還惦記著要收拾人,反過來給他順。
「自然是討不了好的。」以前,魏父剛去世的時候,張寡婦沒給魏承宏臉看。單看母親走的時候,告知一聲都沒有,便知道,母親也不待見。也不知道張寡婦去京都,是想奔著誰去的。
「張癩子帶來那幾個人,我會找出來給你出氣的。」謝予手著的小臉,這臉還沒有他的掌大。
「怎麼出氣?」沈木木一個激靈,不是要打殺了去吧。在法制社會生活二十幾年,有些想法是深固的,不管是傷人還是殺人,都不想看到。
「你想怎麼出氣?弄傷打殘,由你說了算。」想到今日,若沒有小胖的人在,他這小媳婦就要被輕薄了去,謝予就一陣惱恨。張癩子跑去京都也沒關係,十年半年,他總會找到機會收拾他的。
沈木木一聽,這人還真是準備暴力解決問題,立馬不幹了,「不許喊打喊殺的。」
「傻不傻,他們都上門欺負人了,那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知道,但他們也沒佔到便宜。再說了,你去收拾了他們,再出什麼事兒,我怎麼辦?」沈木木開始打牌,不這樣,真的怕男人弄出人命來。
「婦人之仁!」
「你答應我,別去找他們了。」
「好,那便繞過他們這一回。」稍稍教訓一下就算了。
見人滿意的點頭,將腦袋擱在他脖頸間,像是準備要睡了。謝予把人稍稍拉遠一些,「你還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嗎?」
「啊?沒有啊。」沈木木朝他眨眼睛。
謝予一直擱在上的手使力掐了掐,「你再好好想想,還有忘了跟我說的。」
「嘶~痛!」沈木木拍他,尼瑪,發什麼神經,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又對自己媳婦下狠手了。
「白日裏,家裏還來什麼人了?」謝予看確實沒想起,給了點提示。
家裏來了什麼人,就張寡婦一家還有......還有孫老闆!
沈木木總算知道男人想問什麼了,「孫老闆來了一趟,說是想讓我繼續寫書,我沒答應。」
沒有多想,今天飯桌上,大壯一個人講得手舞足蹈的,旁人都沒有什麼話的機會。他提了提孫思源來過,沒有細說。現在謝予問兩句,也是正常的。
「你和他單獨見面了?」
「沒有啊,家裏幾個小子都在,當著他們面談的。」話出口,沈木木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個壞蛋,把當什麼了!
突然側頭咬住男人的大拇指,微微用力,眼睛睜得大大的瞪他。
大拇指被叼住,謝予也不惱,「幹什麼?」他早發現,這小媳婦是屬狗的,喜歡咬人。
「你!壞蛋。」沈木木想給他點瞧瞧,又捨不得用力,便只用牙齒不輕不重的磨著。
人說話的時候,也沒鬆口,溫熱的舌頭一下又一下的掃在男人的指尖。謝予目幽幽的盯著人一張一合的小,頭皮一陣麻,開始發熱。
「流氓!」沈木木在他上,很快覺到頂在大上的。在那東西上吃了不苦頭,一下就認出來了。趕吐出他的拇指,要翻下來。
謝三爺來了興緻,又哪裏能讓得逞,一隻手將輕鬆按在那上,「你不是喜歡嗎?跑什麼。」
沈木木翻了翻白眼,喜歡什麼的,不都是他著說的嘛。
「你正經點,說事兒呢。」
「你說你的,不影響。」謝予將空著的那手放到的上來回按挲。
......
沈木木不說話了。
「張。」
「幹什麼?」
「不是喜歡咬東西嗎?給,爺的手指給你咬。」謝予理直氣壯的將食指送到媳婦邊。
沈木木:......
無語的沈木木被著哄著,讓男人如了願,然後兩人順其自然的做了一番運。
結束的時候,沈木木攤在床上,仍由男人給。就想不明白,兩人在床上的談話,為什麼每次都會以不可描述的方式結束。
「孫思源說合作的事,你推了,別答應。」謝予簡單收拾了一下,又上床來,摟著說話。
「為什麼?」
「你寫的故事書看的人太多,避避風頭,若是喜歡寫,過陣子再寫也行。」謝予原是萬事悶在心裏的子,現在看來,他這個小媳婦不是什麼事都擔不了的花。適當跟說一些況,是好的。
「如果繼續寫,會有麻煩嗎?」
「嗯,會有些麻煩。」
沈木木想不到一本故事書還能給招來什麼麻煩,但選擇了信謝予說的。
「那好,我聽你的,以後我就賣點刺繡賺錢好了。」想了想,沈木木又問:「小人圖可以畫嗎?」
「別畫了,『謝林』這名字,以後你都要用,能不用就不用吧。」
「孫思源知道嗎?」
「應該是知道的,他的消息很靈通。以後,你跟他往來。」
「好。」果然是無不商嗎?孫思源知道況,還來找合作,就真的不能跟他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