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木醒來的時候,男人微微皺著眉頭,睡得正沉。也是,他了傷,昨天又折騰得太晚,神肯定不好,便讓他多睡會兒吧。
這麼想著,沈木木一手提了擺,一手攏了長發,盡量不讓自己到他。正準備翻過男人,小心下床呢,冷不防被男人一把摟住了腰,整個子倒在他上。
抬眼看過去,是男人清明的眼神,也不知道這個男人醒來多久,的作由看到了多。「幹什麼,快放開,一會兒著你傷口了!!」沈木木急,卻也不敢。
「賊頭鼠腦的,幹什麼?」男人攬在腰間的手非常有力,他放開,他開變本加厲的了。
沈木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可置信的說:「我賊頭鼠腦?!這位壯士,讀書不是你的錯,用語就是你的錯了!你倒是說說我哪裡賊頭鼠腦了?」
「大早上的,在我旁邊畏畏的幹什麼?」被吐槽讀書,謝予並不生氣,他也沒有正面回答人的問題,又拋出一個讓人差點兒氣炸的詞。
「哼,是,畏畏是我,賊頭鼠腦也是我,我這樣小心翼翼,還不都是因為怕把某個不識好人心的人吵醒嘛。」沈木木語氣稍稍提高,「唉,你倒是快放開啊,我這麼在你上,一會兒出來了,快點。」
沈木木急得嗓音都變了個調,男人看著的眉眼,目沉沉:「擔心我?」
「廢話,擔心,很擔心!你快點放我下來,我給你看看傷口,別裂開了。」人眉頭皺的催促著。謝予像聽到滿意的答案了一樣,鬆了手。
「還好還好,傷口沒有裂開。」人趕掀了被子,見傷口上綁著的布沒有,稍稍鬆了口氣。聽到這話,男人沒什麼話,他手下有分寸,逗弄媳婦,自然會注意不讓自己傷。何況,現在有更吸引他的事。
沈木木是趴在床上看傷口的,這個作讓的特徵更加明顯,自己沒注意,回頭就見那個臭流氓正看著,才後知後覺的直起子紅著臉罵了句:「臭流氓。」
「爺看看自己媳婦怎麼了?」謝三爺理直氣壯。
「沒怎麼,應該的。」沈木木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突然發攻擊,在男人的大狠狠掐了一下。
「嗯~~」男人似痛苦,似的聲音,聽得沈木木心直。
「這是給你的教訓,看你下次還不顧的胡鬧,你還瞪我,跟你說,瞪我也沒用!」沈木木忍者心裡的異樣,利落的跳下床,跑遠一些,回頭挑釁。
「欠收拾的小東西!」第一次見到人這麼「潑辣」的一面,謝三爺竟不覺得生氣,心反而溢滿了莫名的喜悅。男人眼裡滿是溫,裡說出來的卻是另一番話。
「是啊,我是欠收拾,可某人就是收拾不了我啊。」沈木木看出男人沒生氣,一邊穿服一邊不怕死的和男人打仗。「唉,說真的,你別說話了,躺回去補會兒覺,我做了早飯,端進來給你吃。」
謝三爺挑了挑眉,這是,把他當傷殘人士了?這傷口看著是深,但他完全可以起來的。看小人重視的程度,謝予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對了,早飯有什麼想吃的嗎?」走到門口了,人突然轉問。
「餅。」
「哦,你等著。」早該想到的,這人就是一個無不歡的主。
--------
早飯剛端上桌,徐磊就來了,說是來探謝母的。徐磊臉上也掛了彩,「這個啊,昨晚上和哥幾個出去喝酒,喝高了,磕的。」他這樣解釋臉上的傷口。
沈木木抬眼瞅了瞅他,徐磊這話算圓了謝予喝高了,起不來的謊言。這個謊言自然是編的。這家裡老的老,小的小,說男人傷回來,還不定他們怎麼擔心呢。況且這事兒,謝予自己不說原因,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索就都瞞著。謝母問起來,也只說他晚上喝高了,起不來。
徐磊要麼就是個天生自來的人,要麼就是和謝家很。謝母一招呼,他就一手捧著沈木木煎的餅,一手捧著大碗,埋頭狂吃。毫不客氣,活像了三天三夜一樣。明明長了一副謙謙君子的臉皮,行的卻是蠻漢的作風。
再看他旁邊,高型都沒有他一半,卻斯條慢理吃著的沈文遠,沈木木心裡稍稍安了一些。半大的孩子,很容易學年人的做派,好在小遠懂事,讓他別學他姐夫,他吃飯就一直很斯文。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兩人坐一塊兒,襯得徐磊更野蠻了,小遠更斯文了。
沈木木瞧著高興,還了弟弟的頭髮。沈文遠不知道姐姐為什麼突然他頭髮,但姐姐和他親近,他就高興,眼睛忽閃忽閃的看他姐姐。見姐姐含笑看著他,又不好意思了,掩飾的低頭喝粥。沒過一會兒,又抬頭看姐姐,無限循壞。
徐磊似乎真的只是單純的來看謝母,沈木木張羅著給謝予帶飯的時候,他也沒提出要去看看他三哥,兩人都沒說上話。吃完飯,他就走了,來去一陣風。要不是徐磊過來的時間,剛好是謝予傷第二天一大早,那麼湊巧,沈木木都有些懷疑,這傢伙是單純過來蹭飯的。
也不知道這哥兩做什麼勾當了,神神的。
沈木木端著早飯進了屋,將人扶起來,讓他靠坐在床頭上。在床上支了一塊小方桌,準備讓男人自己吃。對於謝予來說,這樣的待遇倒是頭一次,他靠坐在床頭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小人忙活,覺......還不賴。
擺了飯,沈木木便示意男人自己吃,陪著說話,「徐磊來了,婆婆和小遠陪著吃早飯呢。」
「嗯,他說什麼了?」男人裡咬著大餅,說話有些含糊。
「沒說什麼,他臉上也有傷,說是喝多了,磕的。」
男人便不再說話了,埋頭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