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婉醒得比平日晚,是被熊孩子吵醒的,一睜眼就發現自個兒口被開一大半,小傢伙湊著小臉過來,卻始終夠不著,急的在那裏揮拳,蘇婉就是這樣被打醒的。
不過這麼辛苦也是有收穫的,第二日蘇婉一問,宋子恆便直接答了:「附近幾個州縣有書院聞名於外,若能將侄子們送去這些書院進學,想來比在老家縣裏要好許多,而良玉年歲最小,無人照顧萬萬不。」
宋子恆放假,正巧有時間和經歷去找房子,蘇老爹也隨他一道,店裏請的掌柜頗有算,蘇老爹離開京里一月有餘,店裏都沒出啥問題,蘇老爹如今對掌柜更加放心滿意了,回來花幾日對過賬本,此後便不日日守在店裏,只每日或早或晚去瞧上一眼便可。
相比之下,買房卻是大事。
沒幾日就過年了,這個時節賣房的人可不多,古人過年圖吉利,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尋晦氣。賣房的不多,選擇自然就很多,宋子恆與岳父一連找了好幾日,都沒看到合適的院子,終於放棄,去找了個專門做房屋典賣的牙行,登記了自己所需的信息,牙行表示一有合適的房源就會過來通知——跟現代的中介差不多。
宋子恆和蘇老爹這才安心在家過年。
蘇婉穿越過來幾年,頭一回跟原主的父母過年,自然要好好準備。蘇太太也是這般想的,自從兒出嫁后,往年他們過年總了許多味道,而今年,不止同兒過,還有婿和嫡親外孫,再沒有比這更熱鬧的了。
是以,蘇太太比蘇婉還更興緻。也是蘇婉運氣好,年前準備工作這麼繁瑣,沒一回落到上的,頭一年是新媳婦,沒人使喚,第二年沒了新媳婦的優待,又因懷了孕,天大地大孕婦最大,也用不著幹活。本來今年蘇婉跟宋子恆單獨來了京里,所有家務事都要落在蘇婉頭上,結果還沒到最忙的時節,蘇太太又過來給分擔了。
於是除了剛開始主要求採購年貨,蘇婉幾乎沒事可干,每天就哄孩子而已,臨近過年的前兩天,宋子恆不用再出去找房子,帶孩子的事便更不到蘇婉去做了。
萬萬沒想到,別人都人仰馬翻的準備過年,蘇婉反而閑得發慌。
大掃除的第二日,便是除夕,今年沒有滿村的人來家裏求寫春聯,宋子恆便沒有提前寫,留到除夕一早開始磨墨,蘇婉就在旁邊抱著兒子圍觀,蘇老爹也在一旁,塞了支筆在外孫手裏,被小拳頭攥住,蘇老爹在一旁笑得開懷:「好,好!良辰這般喜歡筆,日後定像他爹一般考個狀元郎回家!」
蘇婉看了看毫無所覺的兒子,很想跟蘇老爹說現在塞什麼到兒子手裏都會被攥住,跟喜歡啥的沒半點關係。
宋子恆卻抬頭看了一眼,眼底也染上幾笑意,上卻道:「狀不狀元的無所謂,只盼他日後一生順遂便是。」
平安順遂,是每對父母對兒最基本的心愿。
春聯才寫完,蘇太太已經端了一碗剛煮好的糨糊過來了,今天主管廚房,除夕夜的團圓飯都一手辦,從上午便開始理各種菜了。
春聯是宋子恆和蘇老爹一塊的,翁婿兩一個上頭,一個在下面扶梯子,蘇婉就在旁邊七八糟的瞎指揮,一會兒歪了,一會兒往左往右,宋子恆也不生氣,由著說往哪兒便真往哪兒。
許是因為聽到老媽的聲音一直沒聽,被蘇婉抱在懷裏的小傢伙竟然也沒睡著,睜著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著前方,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懂了什麼。
午飯用得很盛,當然比不上年夜飯,蘇太太近些年很親自下廚,手藝卻是半點沒退步,各種菜都是最普通的做法,蘇婉卻吃得異常開懷,吃完后一邊著,一邊逗著在蘇太太懷裏睜著小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東西的小傢伙,「外婆手藝這麼好,只可惜良辰吃不到,要等明年過年了。」
蘇太太掃了一眼:「什麼明年過年,等我乖外孫可以吃飯了,只要他想,我天天給他做都行。」
「娘果然是有了外孫忘了兒。」
飯後沒多久,小綠便燒了水上來,頭一個洗澡的自然是宋良辰。自從上回蘇婉與送至夫妻倆配合默契給小傢伙洗完澡,之後不用蘇太太提醒,每回小傢伙洗澡時都是蘇婉和宋子恆兩人親自手,給寶寶洗澡的技能也鍛煉的越來越練了,其實兩人當中任何一人都能單獨應付,只是他們喜歡有人搭把手的覺。
屋裏頭熏得熱烘烘的,即便是了外,給小傢伙洗完澡后,兩人也都熱出了一汗,本來是不用這麼早便給小傢伙穿宋母親自做的小棉小棉,只是回到床上的他好一會兒都沒睡著了,睜著小眼睛異常神的樣子,宋子恆才無奈道:「良辰這會兒怕是不想睡,我給他穿了裳帶到外頭去走走,娘子先去洗澡罷。」
蘇婉在一旁給宋子恆搭把手,他給小傢伙穿裳,就給他穿虎頭鞋戴帽子,沒一會兒便收拾停當了,蘇婉去開門窗將熱氣散出去,一邊道:「相公不用急著出去,外頭與屋裏相差太大,怕良辰冷不丁出去了凍。」
蘇婉洗澡時順便洗了個頭,從專門做的浴室出來,便徑直回了屋裏,屋裏沒人,想來宋子恆還在外面哄孩子。蘇婉也不介意,拿了帕子邊頭髮邊坐在梳狀桌錢,沒一會兒,有人進來了,蘇婉也沒回頭,直到覺一雙手上自己的頭,順勢就接過手中的帕子在頭上輕著,蘇婉這才仰頭看了他一眼,「良辰呢?」
「岳父岳母在帶,今日不知為何,神頭這般好,一直不睡。」
蘇婉輕笑:「許是因為知道要過年了。」
其實小孩子沒這麼神奇,不過是神頭好,困得晚了,等宋子恆給蘇婉乾頭髮,自個兒收拾了服去洗澡,蘇太太就把打著哈欠一臉困意的小傢伙抱回屋了。
蘇婉接了過去,剛替兒子把外掉,將他放進被窩裏,沒幾分鐘小傢伙就睡著了,蘇婉打了個哈欠,也有些犯困,起關好門窗,也爬進被窩裏睡得不省人事。
再醒來時,發現窗外已經有些暗了,一隻大手從腰間穿過,大咧咧的擱在前。宋狀元進來是越發葷素不忌了,蘇婉角了,剛一有靜,旁的人也瞬間驚醒了,抬了頭看:「娘子醒了?」
蘇婉語氣也滿是困意:「大概什麼時辰了?」
宋子恆轉頭瞧了窗外一眼,道:「大概申時了罷。」
蘇婉著眼睛:「該起來給良辰把尿餵了。」
蘇婉話剛落音,宋子恆便配合的從床上起來,拿了夜壺過來,蘇婉抱著還在哼唧的小傢伙哄著,「咱們起來如廁,待會兒繼續睡啊,乖……」
雖然小傢伙聽不懂,但是卻異常喜歡這般溫的聲音,很快便被安住了,乖乖由著蘇婉把了尿,隨後滾進蘇婉懷裏,憑著本能開始找口糧。就這樣,吃飽喝足,原先還困意十足的小傢伙,這會兒又變得神奕奕了,蘇婉索抱著他出去,廚房裏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年夜飯正在進行當中。
因著是孤在外,既沒有祖宗牌位,又不是主宅,宋子恆便沒有在吃年夜飯前請祖宗,倒是蘇老爹一直把爹娘生前的帶在邊,放了鞭炮,便將供上案,恭恭敬敬的請過爹娘,這才開始吃年夜飯。
晚飯開時外邊已經全黑了,這頓飯吃了一兩個小時,除了蘇婉要帶孩子不能喝酒,其餘滿桌子都或多或的小酌了幾杯,小綠大牛和劉媽也被拉著上了桌,湊下來也有一桌子的人,年夜飯熱熱鬧鬧的用到亥時。
開始發紅包了,宋良辰是惟一一個有此待遇的人,雖然他自個兒沒有意識,蘇婉卻替他收紅包收到手,先前蘇老爹回來時,宋家便已經在行李里提前備上了給宋良辰的歲錢,從曾祖母到祖父祖母再到伯父伯母和兩個姑姑,紅包從十兩到五十兩不等,蘇老爹和蘇太太出手就更大方了,唯一的外孫在他們眼裏,比多子多孫的宋母他們更是多了幾分金貴,外不外的倒也不介意了,夫妻倆各自包了一百兩的紅包給宋良辰,對比下來蘇婉和宋子恆準備的六兩六真的太不夠看了。
先前與蘇婉商量的時候,宋子恆還覺得十兩太多,不能慣壞孩子——是的,他雖然疼兒子,該有的原則和堅持還是要有的,現在家裏有條件,也不能把兒子慣紈絝。蘇婉二話不說的同意他把歲錢數目降至六兩六,取個六六大順的吉頭,蘇婉當時還笑言等兒子長大了,一定要在他耳邊念叨家裏有多窮多不容易,歲錢都給他存起來以後娶媳婦,不許用之類的,這會兒蘇婉見著收個歲錢就有好幾百兩銀子,眼神都開始放了。
好像找到了發家致富的正確途徑呢。
蘇太太一瞥道蘇婉的眼神,就有些失笑,大過年的也不說,只是提醒道:「這可是我乖外孫的歲錢。」
蘇婉也很無語,在蘇太太眼裏難道是連兒子的歲錢都要佔的摳門母親嗎?想到這兒,蘇婉慢條斯理的把錢收起來,道:「改明兒我去就錢莊,把這些銀子都存進去,每年存一筆,等良辰長大了,他想拿這筆錢去建功立業,亦或是吃喝嫖賭,都隨他自己,我們不干涉,這樣好罷?」
「什麼吃喝嫖賭?大過年的就不能好好說話。」蘇老爹瞪了蘇婉一眼,做生意的人最忌諱這個。
宋良辰得完紅包,到小綠他們得賞錢了——俗稱年終獎。小綠和大牛得了二兩銀子,劉媽因來得晚,才來這裏幹活半年不到,自然不能與小綠大牛他們一個待遇,不過也沒苛刻,看在幹活抵得過一個小綠和半個大牛的份上,也得了一兩半銀子。得了賞錢的劉媽心裏頭也高興,便興緻的講起京里的八卦,主要是集中在大戶人家后宅的權力傾軋,也不知是不是多心,聽了幾樁故事後,蘇婉總覺得劉媽話裏有話,像是提醒或者暗示?
蘇太太沒蘇婉想的多,不過也有些警醒了,立刻正襟危坐的道:「過了正月,咱們家也要買大宅院,偌大的院子,單你們仨自然應付不過來,不得要多才買些下人,到時候人龍混雜的,也不知誰好誰壞,你們可得亮眼睛來,好生替我們盯著。」
大牛小綠和劉媽頓時一臉的鄭重,異口同聲的點頭稱是。
天漸晚,圍著火盆聊天的眾人也開始有些打哈欠了,從宋子恆懷裏轉到蘇婉懷裏的宋良辰睡得總不安穩,蘇太太看在眼裏,子時一過,便對蘇婉道:「你先帶著良辰去休息罷,不能累著孩子,這裏有我們幾個守夜便好。」
蘇婉也確實困了,並不推辭,乖乖的抱了孩子進屋去睡覺。
********************************頂風作案的後果,無視後面這段**************************************
鏢局的速度跟普通人是沒法比的,別人走一趟的時間,他們一個來回直接將東西拉回來了,且路途顛簸也毫沒打碎半瓶酒,當初是如何裝上車的,卸貨時也仍是那個樣子,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拉了兩趟酒回來了,至儲備了半年的量。
正因為運輸異常順利,所以準備了大概一個月左右,在京里的第一家蘇記酒鋪便也順利開張了,開張當日蘇老爹和蘇太太都在店裏忙活,蘇婉好奇,拉著第二日沐休的宋子恆過去,但沒進店,只遠遠瞧了一眼,新開張的店鋪生意異常火,來來去去的顧客,蘇老爹便一直在門口送客。
蘇婉看了幾眼,才收回視線,笑道:「京里人們果然沒咱們失。」
宋子恆也笑著點頭,眼尾卻掃到剛從店裏出來的影,不由挑眉,「長安兄倒是大手筆,連候府管家也請過來了。」
蘇婉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個形清瘦、打扮面的中年男子站在蘇老爹旁邊,與他一塊迎賓送客,問道:「這位竟是安遠候府的管家?」
宋子恆點頭:「我去過長安兄府上幾回,不會認錯。」
「果真是大手筆。」
蘇婉的話剛落音,一個清澈的嗓音從後傳來:「不是子恆和弟妹說要大場面,這個場面應該還可以罷?」
蘇婉和宋子恆回頭,曾長安抱站在他們後,宋子恆笑道:「長安兄來了,怎麼不進去?」
「子恆不是也沒進去?」曾長安說著又看了蘇婉一眼,「弟妹也來了,怎的沒帶上良辰?」
「良辰太小,還吹不得風。」說話的是宋子恆。
曾長安若有所思的點頭:「子恆說的是。」想了想,又問,「子恆與弟妹都出來了,放良辰一人在家穩妥嗎?」
「我們只是出來瞧一眼,這便要回去了,良辰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覺。」宋子恆笑道,「長安兄若無事,不如去我家坐坐?咱們也許久未聚了。」
曾長安略微一遲疑,隨即點頭:「子恆盛相邀,我自不便推辭。」於是愉快的跟著宋子恆與蘇婉去了。
幾乎是蘇婉他們前腳剛到家,後頭就聽到小傢伙在屋裏傳來的哭聲,蘇婉頓時也沒心思招待客人,把人給宋子恆,自個兒先去了裏屋。
劉媽和小綠流抱小傢伙,都不頂用,小傢伙還是哭個不停,這時瞧見蘇婉進來了,兩人都鬆了口氣,二話不說的把人塞進蘇婉懷裏,小綠忍不住道:「小爺這麼小就會認人了。」
劉媽卻笑著搖頭:「平日都是太太親手帶,小孩子鼻子靈,只認習慣了的氣味。」
宋良辰趴在蘇婉懷裏,哭聲倒是小了很多,拉著的口,一邊仍委屈的哼唧。蘇婉便裳準備給小傢伙餵,忽然想到家裏來了客人,又道:「曾公子來家裏做客了,你們去上些茶點。」
宋良辰趴在蘇婉懷裏,哭聲倒是小了很多,拉著的口,一邊仍委屈的哼唧。蘇婉便裳準備給小傢伙餵,忽然想到家裏來了客人,又道:「曾公子來家裏做客了,你們去上些茶點。」
劉媽主出去招待貴客,小綠仍留在屋裏伺候蘇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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