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雙刀,啞著嗓子喝道:“弟兄們,沒活路了,拚了!”
杭州城中,沿海的戰況尚未傳過來,倒是有一個大消息先傳遍了杭州城——朝廷派的欽差來了!
說是巡察江浙,可誰不知道,這位欽差就是為了袁沈兩家爭功之事才來的?
而且啊,這位欽差是誰呢?是朝廷裏素以鐵骨錚錚直言敢諫著稱的強項史司儼啊!
什麽,你隻知道司儼是強項史嗎?那你消息未免有點太不靈通了!聽說司儼的次子,跟袁二爺私甚好啊。而袁家那位庶出的姑娘,也跟司史的兒是手帕,還因司姑娘的引薦,認識了佑王府的小郡主呢。
並且啊,還有件事你不知道吧?當初去京城的是袁氏族裏三位姑娘,這會兒回來的可就隻剩大房那一位了,袁大將軍的兩個兒都留在京城了。
留京城幹嗎?嫡出的那位當然是進宮了,這會兒都封了昭儀呢!至於庶出的那位,人家聽說是與小郡主投契,被留住在佑王府啦!瞧瞧,這份兒本事!
什麽,你說袁家長房那位姑娘也不差?姑娘不差是不差,可沒這份兒命啊。誰跟司家好的不是的親哥哥呢?誰進宮的不是的親姊妹呢?
啊,你說太後是的親姑姑?呃,這個,那大概隻好怨親爹沒本事了。
哦哦,扯遠了扯遠了,這不是說欽差呢麽?嘖嘖,朝廷派這麽位欽差過來,顯然是偏向袁家呀。
你說這做得太明顯?嗬嗬,你可知道司儼的名聲那是先帝都讚許過的,誰敢說他會徇私?到時候他查出來的結果,那就是板上釘釘的!沒聽司史在朝廷上是怎麽請命的麽?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人家就是不避這個嫌!
你說這麽一來司史應該是會秉公執法?嘿嘿,那……大概是會的吧,畢竟皇上也說了,要派個忠直清正之人過來,總不見得明說是要護著袁家吧?
沒有沒有,我可沒有質疑司史什麽啊。人家後頭可跟著一大群清流呢,萬一給我扣個誣陷朝廷命的帽子,那後頭是跟著來的折子就能砸死我。
是是是,我一個閑人,大人們哪會為了我費筆墨呢,人家知道我是誰呢。我可是連司史長啥樣兒都沒見過。
為啥沒見過?我當然也跑去看來著,但司史沒麵啊,聽說是水土不服,在路上就病了,是不肯回京城,一路走到杭州,這不就病得起不來了嗎?聽說隨行的人趕往回報信,又在這邊忙著請人診治呢。
沒見杭州城裏的名醫們過去?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袁府裏現就有個太醫,早送過去啦!哪來的?就是當初皇上從京城送過來,把沈家大爺給救回來的那一位呀!
你瞧瞧人家袁家會辦事不?太醫,當初是皇上派過來的,還治過沈家大爺,這樣的人三邊都沾著,誰也不會說他是袁家買通的人。這麽著既給欽差賣了好兒,又外人挑不出病來,這才刀切豆腐兩麵呢。相比之下,沈家這會兒好像就送了點藥材過去,真是人比得沒眼看了。
哎,也不怪沈家這樣,畢竟家裏男丁都不在,隻剩下些眷,能做得什麽?人家嘛,頭發長見識短,沒了男人指點,可不就手忙腳,不知該怎麽辦嘍……
許碧聽著九煉活靈活現地學了一通,忍不住好笑:“司史真是水土不服?”他也不是一生下來就在京城當的,聽說當年也輾轉了好些地方,也做過巡察史,雖說江浙一帶沒怎麽來過,可也不至於就病到起不了床吧?
九煉嘿嘿一笑:“這個,小的哪兒知道呢?那可是欽差大人,驛站那邊把得跟鐵籠子似的,鳥都飛不進去一隻,小的都是聽街上的傳言才知道的呢。”
許碧笑啐他:“你就弄鬼吧!再跟我說你不知道?就街上那些傳言,最早也是你們放出去的吧?”
九煉把脖子一,嘿嘿笑道:“什麽都瞞不過!最初沈六他們是往外放了點消息,後頭就不是了。”要說這些市井閑人也是有些本事的,給他們一個線頭,他們就能扯出一張大網來,有些消息還出奇地準確,簡直不知他們都是怎麽知道的。
“魚有魚道,蝦有蝦道。”九煉攤攤手,“還有些事,大概是他們自己瞎猜的。”
市井之中的傳言就是如此。每過一個人,就會被加工一次,所以後頭可能傳得越來越離譜,但也可能恰好就符合了事實。因此沈六他們隻需要放一點兒消息就行,這樣即使有人想追查源頭,也不太可能——誰還會記得數日之前是在哪裏、又是聽誰說了那麽一句語焉不詳的閑話呢?
“王醫那邊沒給送點消息出來?”王醫摔了自己的,這傷筋骨一百天,如今剛剛養得痊愈。因為邊的藥莫名其妙死在了袁家,袁家對他也是好吃好喝地養著,這會兒送去給司儼治病倒是正好。
九煉搖了搖頭:“大爺怕袁家並不能放心,不讓我們輕易與王醫聯係。”
許碧皺皺眉:“袁家還是疑心他了?”
“寧枉勿縱。”這個九煉倒是很理解,“若換了是大爺,也不會輕易放心,除非他回了京城。”所以他們從不私下裏接王醫,這段時間他在袁家真就是養病的。
“不過,驛站那邊看得很。小的琢磨著,隻怕司史也疑心有人暗地裏做手腳了。”司儼若真是個傻子,也當不了這些年的。隻是他如今疑心的是誰,還不好說。
許碧沉:“聽說夫人去拜訪董夫人,大約也是想打聽欽差的事……”
九煉苦笑了一下。若依著沈雲殊的意⌒
九煉想想他看見的,再跟那些人裏的對一對,總覺得本說的不是一個人。到底是娘家所有人都眼瞎呢,還是這大病一場得了菩薩指點,換了一副心腸呢?
許碧不知道他在心裏想這些七八糟的事兒,問了最關心的問題:“大爺現在怎樣?”走的時候就說了是要去打仗的,這幾天沒消息,就有點坐不住了,雖然知道軍營裏不能隨便往外傳遞,仍舊忍不住想問一下九煉。
九煉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不瞞,小的現在也沒有消息。兵貴神速,大爺是準備一回來就打一仗,趕在袁家還沒回過神之前,啃塊骨頭。所以小的能肯定大爺現在該是出戰了,但這遠在海上,消息是送不回來的……”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許碧的神,生恐自己哪句說得不好嚇到了。結果隻是聽見許碧長歎了一聲:“算了,我去拉拉弓吧。”得給自己找點兒事做,就不會總胡思想了。
九煉勾著頭不大敢再看許碧的臉:“再練上幾天,能把弓拉開就能開始學箭了。就是騎馬這事兒,還得再等等,等小的找一匹溫馴的馬……”這想學騎馬箭,該不會是惦記著大爺,想著日後能跟大爺一起上陣吧?
許碧還沒有那麽偉大的誌向。何況腦子清楚得很,就許二姑娘這小板,十四五了才開始學,絕無可能練什麽高手,不過是強健罷了。一口氣開了十五次弓,氣籲籲地停下來,暗歎進步實在是慢。
知雨在旁邊,早投了塊帕子來給臉。知晴端上一碗淺紅的東西來:“用玫瑰鹵子調的。小廚房還在做玫瑰點心呢。依奴婢說還是京城的鹵子好,江浙這邊雖然也有,可總覺得是太甜了些,玫瑰味兒反而不大足了。”
許碧想了想:“點心做出來,別忘了給表妹送一份。”
隻要姑娘不親自去跟表姑娘親近,知晴就沒意見:“奴婢這就去待蕓草。”
許碧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自打把蕓草提上來了,知晴又開始懶,這些跑的事兒都給蕓草去做了。
蕓草卻是半點埋怨都沒有。原就是這院子裏的三等小丫鬟,不過是聽上頭大丫鬟或嬤嬤的吩咐,如今能直接就給使喚,是多人都羨慕不來的!跑點算什麽呢,又累不死人。沒見提了食盒出去的時候,同屋的小丫鬟們都眼的麽。
蕓草心裏明白,如今能這樣,不是走了狗屎運,而是因為那日在茶園裏大著膽子陪演了出戲。雖然至今也不是很清楚演那出戲的用,但這個也不是現在該知道的。隻要做好吩咐的事,將來有一天真了的心腹,那時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第67章計劃
連玉翹住的院子離許碧的院子並不遠,蕓草年紀雖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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