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行刑已經結束了?”寧鋒冷目盯著曲炎,對于此人則沒有半點好。明明是曲家人,但為了與曲凌傲爭奪輔國公府侯爺的位置而投靠皇上,這種背叛祖宗之人,最是讓寧鋒反厭惡。
寧鋒的突然出現,讓曲炎嚇了一大跳,看著指向自己的劍尖,曲炎忍住上的疼痛,討好地問著寧峰,“寧侍衛,微臣已經完刑,正要向皇上稟報呢。”
見曲炎一臉扭曲的笑意,寧鋒的眼底瞬間劃過一厭惡,語氣冰冷道:“我自會告知皇上,曲大人了傷,還是回自己的營帳歇息吧。莫要再呆在這里,否則我手上的劍可是不認人的。”
“是是是,微臣知道了。”曲炎卻仿若看不到寧鋒對他的冷淡,依舊是笑得燦爛,隨即才扶著自己的腰背一瘸一拐地離開。
寧鋒盯著曲炎的背影,直至他走遠,才放心地收起長劍重回營帳。
“外面出了何事?”此時的江沐辰已是放下了云千夢的事,再次立于帳懸掛著的羊皮地圖前,研究著作戰的方案。
“曲尚書的十軍已經行刑結束。”簡明扼要地提了下曲炎,寧鋒并未多說外面的事。
見德夕帝此時正專心地研究著地圖,寧鋒想了片刻,還是低聲開口道:“皇上,曲炎一心一意想將曲景清送宮中為妃,皇上為何總是推?曲尚書今日那番話雖帶有私心,但仔細細想,卻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當初玉乾帝不也是為了維持朝中勢力的平衡,從而拉攏各大士族,更是將容蓉那種商賈之家的子納后宮為妃。皇上何不趁機拉攏京中權貴,也能讓跟隨皇上出生死的將領們更加忠心于皇上?也免得曲炎總是惦記著宮妃的位置。”
“朕現在沒有納妃的心。江山破碎,二王作,太妃又在楚飛揚的手中,朕豈能在這種時候納妃?如此一來,天下百姓只怕均會認為朕是個只顧自己貪圖樂的昏君,竟連自己母妃的生死也不管不問,只怕是適得其反。”江沐辰搖了搖頭,半點猶豫也沒有便出言拒絕了寧峰的建議。只是那雙盯著地圖的雙目中,卻似乎幻化出一張清麗俗的容,讓人揮之不去,久久駐在心間……
寧峰見德夕帝心意已決,也知多說無益,便換了話題,不再就納妃一事揪著不放,“微臣不明白,十下軍并不重,皇上既然無心納妃,何不嚴懲曲尚書,讓他再也不敢打這樣的主意?”
“曲炎的小心思雖說多了些,但他這個戶部尚書卻是當的不錯。這幾個月我軍后放存儲的軍糧充足,賬冊上銀兩也十分的厚,足見他有理財的本事。朕既然已經明確回絕了他的要求,掐斷了曲景清宮的希,若是再下狠手將他打的半死不活,只怕將來曲炎也未必會真心替朕管理戶部。如今西楚天下三分,就連朝中的員也是一分為三。朕手下的謀士中雖也有通理財之人,可唯有曲炎是最為清楚國庫銀兩以及朝中一系列規矩的,此時正是用人之際,朕也不愿在這樣的事上與自己的臣子之間產生太大的隔閡。今日那十大軍,就當是讓曲炎長個記,免得他總是惦記著不屬于他的東西。”說到此時,江沐辰已是拿起方才曲炎呈上來的戶部折子細看了起來,只見折子里面銀兩走向清楚明白,各項費用均是羅列在其中,讓人一目了然,只見江沐辰挑剔的雙目中也浮上一抹贊賞之。
“皇上英明。”見德夕帝在看完曲炎的賬冊折子后眼滿意之,寧峰立即符合著開口。
只是,江沐辰的眉頭卻始終鎖,眉間依舊縈繞著一抹擔憂之。
寧峰之,心頭知曉皇帝為何煩惱,心中合計片刻,這才低聲開口詢問道“皇上,既然如今已經有了楚王妃的蹤跡,不如讓微臣前去營救太妃?”
江沐辰游走在地圖山脈上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轉看向寧鋒,眼底卻是一片冰霜……
“爹,你這是怎麼了?”曲炎剛回到營帳,便見儒生打扮的曲景清迎了上來。
見曲炎滿頭大汗、臉上著一抹痛苦之,曲景清忙不迭地在椅子上加了一個墊,這才小心地扶著曲炎坐下,一雙眸中著濃濃地不解,語帶焦急地問道:“爹,您這是怎麼了?為何去了一趟皇上的營帳,竟是負傷而回?”
“哎呦,我的腰啊……”不小心到了堅的椅子,曲炎一聲大,一張臉頓時痛苦地皺了一團,口中不停地吸著冷氣,好半晌才平靜了下來。
看著面前扮男裝的曲景清,曲炎上的痛還未退去,心中的痛卻又浮了上來。若不是想讓景清宮為妃,他又豈會讓兒跟著自己前來軍營吃苦?可如今幾個月過去了,皇上的心思竟是撲在戰事上,半點男之也不曾表。自己方才剛開了個頭,便被警告了一頓板子,實在是讓人心中焦急。
想起方才在營帳外聽到的一切,曲炎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才開口,“還不是為了規勸皇上納妃一事,竟怒了皇上,罰了我十軍。原本以為皇上與楚王勢不兩立,皇上對云千夢也就沒有了那樣的心思。可是啊,唉,景清啊,爹明日就送你回京城外的別院。你一個大家小姐豈能總是窩在這滿是男子的軍營中?若是你的份被人發現,不但你一生的清譽可就全毀了,只怕咱們一家都要被皇上問罪。你是沒有看到皇上方才的臉,十足地想吃人的模樣啊!”
言盡于此,曲炎臉上已是浮現一層灰敗之,顯然是對曲景清宮為妃的事死了心。還不如趁著如今尚未有人發現景清之前將送走,再為相看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
曲景清聽著曲炎的規勸,致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譏諷,“爹爹,兒此生非皇上不嫁。況且當初的辰王已經登基為德夕帝,兒盼了這麼久,難不您想讓兒將后宮的位置騰出來讓給別人?兒不管皇上對云千夢那個賤人是怎樣的心思,但他江沐辰是我看中的男人,我定不會讓別的子霸占了他。爹爹,你且好好的歇息吧,兒自有主張。”
語畢,曲景清便領著自己后的小書跑出了營帳,曲炎想要開口住,可剛一站起,背后的疼痛便讓他說不出半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