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他以為逃離了皇宮,朕就拿他沒有辦法了?傳朕的旨意,遇到玉乾帝、太后皇后三人,格殺勿論。”冷哼一聲,江沐辰已發出第二道圣旨。
“皇上,其余的大臣呢?咱們此次殲滅的衛軍不足半數,想必其余的衛軍定是隨著先帝逃了出去。”消失的可不僅僅只有那三人,還有朝中不重臣,這些人在朝野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
一如端王,他雖鮮參與政派之爭,對于朝政之事也沒有多大的野心,但此人卻深百姓的戴。
一如文家的文攜,文家名滿天下,西楚儒生大多是出自文家,若是文家在外散播留言,于皇上地位的鞏固卻是極大的不利。
皇上此番倉促登基,天下儒生定會有所懷疑,到時候文章橋段流出,定會有損龍威。
但若是有端王等人的共同作證,相信這樣的流言定會被很快地制下去,皇上的龍椅才能坐得順暢。
更何況,那五萬人的衛軍竟在一夜之間隨著帝后消失無蹤,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著實讓人放不下心來。
江沐辰顯然也已想到了這一層,只見他斂目沉半晌,冷聲道:“其余人等只得生擒,待朕見過他們后再下定論。先帝的妃嬪以及邊伺候的宮,盡數賜一碗紅花湯,全部打冷宮,有不服者就地正法。至于衛軍定是會保護玉乾帝等人,若是被我軍遇到,格殺勿論,不可放過一個!”
“吾皇英明、吾皇萬歲。”眾人再次高呼。
“皇上,京城的百姓應如何置?如今楚王是二十五萬人馬和海沉溪的幾萬人馬依舊駐扎在城外,以一敵二對咱們而言實在是不利。”寧鋒始終擔憂城外的那幾十萬大軍會把矛頭轉向京城。
盡管王爺手中如今握有一百二十萬大軍,可這些兵力卻是分布在西楚的東南西北,短時間想要聚集起來,實則是極其困難的事。
江沐辰平靜地聽著寧鋒的分析,任由下面的武將們各抒己見,心頭則已有了一個腹案。
“皇上,這城門是絕對不能打開的。微臣早已統計過京城的存糧,足夠京城百姓生活一年有余。”此時,曲炎滿面笑容地走上前,稟報著自己手上所掌握的數據。
聞言,江沐辰冷淡地點了點頭,卻又下命道:“軍糧資是重中之重,切記不可出任何的紕。海全楚飛揚均是極其狡猾之人,在戰場上亦是無所不用其極,想要擊敗他們,首先便是防備他們有所行。”
“微臣明白,請皇上放心。”曲炎彎腰立于大殿上,踩著腳下的泊泊鮮,心中卻是萬分得意。
“如今京城百姓盡數掌握在我們手中,楚飛揚斷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況下攻城。寧鋒,傳令下去,所有世家大族、家王府,均派人盯,嚴任何人出自家府邸,違令者斬。同時帶著勸進書前去,若他們不肯簽名,就將全族老小盡數關大牢,直到他們簽名為止。”江沐辰當機立斷下命。
遂見江沐辰坐到龍椅上,出一張空白的圣旨,執起龍案上的筆,在圣旨上揮灑筆墨,最后從龍案上拿出玉璽,在圣旨的左下角蓋上了大印。
江沐辰將墨跡還未干的圣旨給寧鋒,繼而起郎朗開口,“此番詔書,一則向天下百姓代玉乾帝已暴斃而亡,由辰王繼位。二則,楚王海王叛變,為西楚叛賊,朕將攜西楚百姓擒賊擒王。各位卿與朕同心協力,共同保衛西楚天下。”
“吾皇英明,臣等愿陪同皇上死戰到底。”事實到底如何,已不是殿上眾人所能關心的問題。他們的心中腦海中早已是幻想出自己即將到來的青云直上,高厚祿、環伺,已讓他們心中的無限放大膨脹,迫不及待地向江沐辰表明忠心,以為自己謀一個好前程。
寧鋒手捧江沐辰所書寫的圣旨,定睛一看,心中不詫異,不知從何時起,王爺竟能把玉乾帝的筆跡模仿地如出一轍惟妙惟肖,即便是再有經驗的學士,只怕也辨別不出這字跡的真偽。難怪王爺一踏進大殿便直沖龍椅而去,原來王爺早已做好了準備。
如此一想,寧鋒不由得心澎湃,有了這道以假真的圣旨,所有的局勢將會逆轉,楚王海王將為逆賊遭到天下百姓的唾罵,而王爺,哦,不對,是皇上則能夠名正言順的登基。
與此同時,又能夠輕而易舉地解決掉玉乾帝,即便將來對方起兵聲討,只怕也無人能信。
“現如今,叛王楚飛揚與海全始終對京城皇宮虎視眈眈,還不是咱們慶功的時候,各位卿切勿因為現下的勝利而忘形。希各位卿始終記得咱們君臣曾經走過的艱苦歲月,待朕的江山穩定、四海升平之時,朕定會重重獎賞各位卿。”江沐辰此言,既是安人心,亦是提醒大殿的眾人。此時京城的門外還有兩頭猛虎盯著,切切不可因為眼前的勝仗而得意忘形,否則莫說將來封王拜相,只怕連命也會不保。
“臣等謹記皇上訓斥。”方才還為勝利沾沾自喜的眾人,因為辰王的話紛紛變了臉,心中的姿態瞬間擺正,異口同聲地高呼。
“皇宮中道極多,寧鋒,你親自領著人一條條給朕檢查一遍。那些其余人則隨朕出宮。”卻不想,江沐辰既然自行登基稱帝,為何舍棄華麗的皇宮,卻急著出宮呢。
唯有跟隨江沐辰多年的寧鋒明白,現在皇宮雖然掌握在了他們的手中,但始終沒有找到玉乾帝等人逃生的那條道,以防萬一,皇上是不會在皇宮久留的。更何況,宮外的形也不見樂觀,楚王妃被關在城,楚王定會有所行,皇上自然要防范于未然。
只是,想到皇上見到楚王妃時便會失去往日的冷靜自若,寧峰心頭卻又浮上一層深重的擔憂。
抬頭看向已經走下玉階對群臣代事的德夕帝,寧峰只能恭送著江沐辰離開,自己則領著侍衛前往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