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道林禪師,也就是趙玄的這尊化,只是準圣巔峰,不曾達到圣人層次。但此時他同樣化作佛陀相,而且渾氣息竟然能與兩位圣人分庭抗禮,不落下風。這等氣象已然讓無數人到咂舌,即便是兩位圣人,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也是暗自心驚。當然了,這也和他們并沒有完全以修為境界人的原因有關。此時他們更多的是展現對于大道的理解與悟。
周流轉的都是大道的氣韻,而在這方面,道林禪師顯然并不輸于兩位圣人,由此可見,道林禪師于此道之上的造詣已然登峰造極。
一旁的接引道人既是慶幸又是惋惜,慶幸的是以如今的西方,終究是底蘊不足,無法支撐起第三位圣人的出現。他與準提兩人圣,已然耗盡了西方所有的底蘊。別看他們這些年來努力發展西方,但實則都是在補虧空。這樣的現狀本無法出現第三位圣人。這既是西方的幸運,也是西方的不幸,幸運的是道林禪師不可能在西方圣,而不幸的是西方,也不可能再出現一位圣人。
而惋惜的是這樣一位有可能有資格、有機會證道圣的存在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卻又與他們并非一路人,這如何讓人能夠不惋惜呢?若眼前之人是他們西方教弟子,那他與準提兩人必然想盡辦法,耗費一切努力,給道林禪師尋找證道的契機。西方底蘊不足,那就去借。無論是向誰,哪怕是向天道借去也在所不惜。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圣人同樣也是底蘊,若是西方能夠出現三位圣人,那洪荒之中的格局將截然不同,西方也就徹底有了與東土抗衡的實力。
至于欠下的那些因果,欠下的那些功德,大不了后面慢慢還就是,反正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
若非西方,不是現在這樣,若是西方底蘊能夠更深厚一些。道林禪師或許真的能夠憑借此道證道圣,可惜這終究只是假設。道林禪師雖然開辟了此道,但想要憑借此道證圣,卻是已然絕無可能,因為這條路已然走到了終點,但這并非是他自己的緣故,而是天地所限,實在可惜可嘆。
不過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對于如今的狀況定然已經早有心理準備。因此道林禪師一直不悲不喜,也從來不曾奢憑借此道證道。
“道友是何時來到我西方的,我二人竟然毫無所覺!”接引道人笑著道。他是真的有些好奇。眼前之人悄無聲息的來到西方,而且不僅如此,還修行到了準圣境界。卻未曾被他們發現任何蹤跡,若非今日主現,他們或許依舊會被蒙在鼓里。這等手段已然非常了不得,不過這也與他們未曾關注這方面的事有關。畢竟兩位圣人日理萬機,所需要理的事太多太多,哪里會關注這方面的東西,而且在他們看來,趙玄也不一定有膽子這麼做。
“數萬年前。我便來到了此地。見證了西方之變遷,整個西方從貧瘠之地發展至如今,兩位圣人實在功不可沒。”道林禪師同樣角含笑。如今的局面,實在是他也未曾料到。在他當初剛剛踏上西方的土地之時,便曾想象過與兩位圣人見面的樣子,他本以為雙方見面會是劍拔弩張。卻未曾想到今日,雙方卻能坐在此地談笑風生,氣氛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張。而且兩位圣人目前也并沒有出任何敵意,反而頗為融洽。
別看只是這一點點變化,這其中卻能說明很多問題。一則是趙玄早已非同凡響。實力飛速進步,方才有了今日的機會,否則以他準圣之尊,而且雙方素有恩怨,若非實力的變化斷然不可能有如今的局面。
接下來雙方并沒有立刻談論正事。道林禪師也并沒有立馬表明自己的來意,反而開始論道。不僅是兩位圣人對道林禪師所修之道非常興趣。道林禪師同樣對兩位圣人之道有深了解的意思。畢竟他現在所走的道路已然近了頂點,想要進更高的層次追尋前路,便需要旁征博引。借他山之石相互印證。畢竟說起來此道的源頭終究還是面前的兩位圣人,他們在此道之上的見識和遠見絕非他目前可以相比的。他之所以有如今的就,也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以他一直很清醒,不曾有過半分狂傲自大。
主要是接引道人和道林禪師兩人相互闡論大道。兩人一開口便是天降金蓮,地涌金泉,各種異象紛呈,十分震撼。到了他們這等層次,開口便是大道之理。可以輕松引天象。而且兩人之道都非常玄奧,充滿奧,越是深探討,兩人便越是歡喜,因為都各有所得,都從對方之道中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到了這種時候,即便是一旁,一直不曾開口的準提道人也終于忍不住加了進來,一時間三位存在紛紛開口,使得這種氣象更加輝煌。
雖然道林禪師不喜歡準提。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準提此人在大道之上的理解還是非常不凡的。哪怕他只是圣人層次中最弱的存在,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那是相比于其他圣人。但再不濟,他也是圣人層次,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的。
要說最為震撼的,卻是道宮門口的陸。當師尊與兩位圣人開始論道之時。他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異樣,整座靈山。佛開始瘋狂涌,各種異象被紛紛牽引下來。浩的紫氣從道宮之中鋪展開來,綿延數萬里而不絕。使得這座本來就輝煌的圣人道場更加神異。他雖然未曾進道宮。但站在這里,只是聽聞幾位存在的只言片語,便覺略有所得。讓他十分欣喜,截然不同的大道相互撞、融合,然后融出截然不同的彩。
他的積累早已十分深厚,此時到這種氣韻的牽引,頓時陷頓悟之中,只覺收獲前所未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