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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紅唇》 第45章 了解

#45

傅展行休了一周年假。

看到了極,也意味著,在拉普蘭的旅途可以結束了。

今日是個晴天。高緯度的日與平日見到的不同,永遠像是著地平面,溫暖通地照在人上。

很適合犯懶。

然而,傅展行這樣作息如儀的人,是不會影響的。

裴奚若就怠惰多了,任他八遍,卷著被子就是不肯起來。

男人一樣樣收完七零八碎的護品化妝品,又走過去

閉著眼睛連連喊困。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放,趁機占便宜。

結果就是,被摁在被窩里親了好一會兒。

兩人似乎天生有契合度。一般有的青階段,到他們這里,好像完全跳過了。

裴奚若不用說,本來就饞他的已久,該下手時就下手。傅展行也并非清心寡的男人,他在事業上好勝心強,對,更是有早已不可言說的念想。

靠近已等了這麼久,又有什麼再忍的必要。

這就導致,兩人隨隨便便一個吻,都經常能鬧到難以收場的地步。

往往以求饒告終。

出小木屋時,裴奚若后知后覺地有點依依不舍,幾步一回頭地它,眼神寫滿留

“我們以后還來吧?”

這畢竟,是他們的定之地。

傅展行牽著的手,輕輕/挲了下,“你喜歡就來。不過,別嫌信號不好。”

這里的信號很一般,這幾天,他不止一次看見舉著手機滿屋子走,找一個看視頻不卡的角落。

大多數時候都是找不到的,于是,就躺在床上,雙目發直,有時候,還會把自己倒立起來打發時間。

裴奚若卻像是對這個答案有意見,停下腳步嚴肅道,“傅展行,為一個霸道總裁,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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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過來,等的下文。

“你應該撐住墻邪魅一笑,”一只手勾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去挑起他下,“‘呵,人,我給你買下它,再給你建個信號塔。’然后我說,‘不要不要,這份禮太貴重,我承不起’……”

“……”

傅展行扣住的手,拿下來,對旁邊不小心目睹這一切的懵管理員輕點了下頭,就這樣把人拉走了。

---

時隔幾天,再接到傅總和裴小姐時,沈鳴懷疑這個世界錯了。

只見那兩人并肩而行,眼角眉梢的態都自然親昵,更要命的是,他們的雙手居然是牽在一起的。

他真的是盡最大努力,才管理好自己的表,鎮定著迎了上去。

“傅總,裴小姐。航班已經定好了,不過最近氣候不穩定,或許會有暴風雪,保險起見,我還是訂了酒店。”

傅展行“嗯”了聲,抬腳往前走去。

“以后,可以換個稱呼了。”

換個稱呼?

沈鳴腦子卡了下殼,就看見人挽著男人的手,笑起來,眼角飛出笑意的樣子。

心下當時雪亮。

明白了。

“傅太太”。

酒店毗鄰機場,和上次不是同一家。

不過,到底是又回了赫爾辛基,晚間,傅展行陪吃了飯,就出去談公事了。

網很好,裴奚若躺在床上盡地刷微博,看視頻,一解相思之苦。

這幾天幾乎是過著原始人一樣的生活,連外界消息都接收得斷斷續續,冷不防重回現代社會,回消息都用了半個多小時。

大多都是閑聊,也不乏老錢的消息,問跑哪去了,最近有沒有新作品。

老錢是個不怎麼上網的中年男子,自然也不知道近期裴奚若因為君星的事小范圍火了一把,還十分激地跟說:“裴小姐,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來問你畫的人非常多,我預,你這是要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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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裴奚若剛回國,參加了個青年藝家版畫展,隔天,就收到了老錢的聯系。

起初,不怎麼信任這個所謂的代理人。覺得就是個二道販子。

但合作了一次發現,老錢確實欣賞得來的畫,也能將的畫賣出最佳價格,于是,就一直保持了下來。

其實那個時候,籍籍無名,又沒對外暴過背景,老錢能做到不貪一分便宜,也難得的。

不過,老錢也有自己的解釋:“誠信做事,生意才能長久。裴小姐,我是在做投資呢,等著你以后帶我一起飛黃騰達。”

這會兒,他大概以為,真要飛黃騰達了。

裴奚若啼笑皆非,摁下語音:“知道了,我紅了,不會忘了你的。”

坐在床上,嗓音帶笑,床邊的燈開了一小圈,灑在上挑的眼角眉梢,自然而然勾連出一點意。

傅展行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耳畔,還殘留著一句“不會忘了你”的余韻。

裴奚若發完語音,余掃到一個影,差點嚇一跳,“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抬腳過來,“是你太專注。”

“是嗎?”放下手機,沒怎麼在意,卻發現,他的目,也一路跟了過去。

“剛和誰在說話?”

裴奚若反應了下,“我的代理人呀。”

傅展行“嗯”了聲,俯親吻

駕輕就,環住他的肩。

吻著吻著,方才的對話,也在腦海中過了遍。

嗯?

和尚這個語氣……

裴奚若連忙和他分開,捧著他的臉,挑出一抹笑,“傅總,你剛是不是吃醋啊?”

男人生得好,哪怕近湊在眼前,也是一張俊臉。他眉骨很深,鼻梁很,淺褐的眸中有深沉的未散,看起來,和往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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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他不答,而是扣住腰肢。

往后躲,一副不回答就不讓親的樣子。

他微微扯松領帶,坐了下來,牽起的手,在腕骨/挲。

“知道還問。”

“……”裴奚若一邊罵他小氣,一邊又覺得新奇,主環住他的腰,仰起頭來,“你醋勁好大哦,那我以后紅杏出墻,豈不是要……”

他知道這是一句玩笑,然而,還是低下頭,用比平時更深一點的力道,將的話堵回嗓子眼里。

才剛在一起,傅展行并不愿意嚇到

事實上,在確認對的心意之前,他對,就有一種占有

非關/,只是想留邊。

更遑論如今。

要是想紅杏出墻,怕是不等那一天,他就會將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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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鳴的擔憂很有道理。

到晚上,暴風雪果然來得非常猛烈。

裴奚若是被呼嘯的聲音驚醒的。

一睜眼,外邊黑得濃重,又滾起大片的白雪粒。

往男人懷中鉆了鉆,怎料,這輕輕一,他也醒了過來。

男人了眼窗外,隨即坐起,“我去看看。”

裴奚若點點頭,下意識去電燈開關。

“啪”的摁下去,卻摁不亮。

停電了。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了眼,傅展行抬手/進的發間,輕輕了下,又安似的親了親的鼻尖,才走出房門。

他很快回來,“暴風雪,電力供應中斷了,大概要明天才可以續上。”

裴奚若已經裹著被子坐在窗邊,看了好一會兒的暴雪了,聞言抬頭,“這雪,什麼時候才會停呀?”

“不知道。”傅展行將連人帶被子抱在懷里,“暖氣停了,小心冷。”

他剛才出去這麼一會兒,上已經有些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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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奚若把被子分給他一半,“走廊已經這麼冷了嗎?”

“嗯。有扇窗戶破了。”

這麼大的風雪啊。

裴奚若“噢”了聲。再度看向窗外。

是化不開的墨,路燈齊齊滅了,只有風雪在空中肆。其余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可以想象得出來,路面凍結,大雪紛飛,像颶風一樣,把一切都毀滅。

好像是第一次吧。

遇上這種,災難一般的氣象。

暖氣停掉的后果來得很快,空氣中逐漸泛起刺骨的寒意,裴奚若打了個噴嚏,立刻被男人抱著躺了回去。

傅展行起,找了兩人的防寒服,又給蓋了一層。

“傅展行,你有沒有看過《后天》啊?”在被窩里近他。跟外表不同,男人上很溫暖。抱著簡直會上癮。

“沒有。”他很看電影。不過,聽說過這部災難片。

“里邊的世界末日,就是這個樣子的。一瞬間,天地全都凍結了。狂風、海嘯、冰凍,人們沒命地逃跑,卻還是死了很多。”

裴奚若記得,某個冬天的下午,和簡星然一起看了這部片子,冷得瑟瑟發抖。

他問,“然后呢?”

“看那個電影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我在電影里,明知自己要被冰雪吞沒,肯定不四跑。”

“那你干什麼?”

“我找個地方躺下呀,擺個漂亮的姿勢,這樣后人把我挖出來的時候,還可以看到個冰雕。”沾沾自喜。

果然是很“裴奚若”式的回答,傅展行不由好笑,摟住,“還冷不冷?”

“不冷。”他的手過來,腕間的佛珠的背部,忽然提醒了

裴奚若一下抬起頭,“傅展行,你還沒和我說過這個佛珠是怎麼回事呢,以前我問過你,結果你我收起想象力。”

好奇了好幾分鐘。

似是沒想到會提起這個,他聲線稍頓,“你想知道?”

“當然了。”毫不猶豫。

“為什麼。”

怎麼說呢。

是佛珠,關于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切,想了解的,大概就在他表白以后吧,忽然就有了走近他的念頭。可是,他藏得很深,之前,連喜歡的緒,都沒讓發現過。

“因為我想更喜歡你。不是你的。”

想更喜歡他。

不是因為他長得帥、有錢、對好,這些浮于表面的原因。

久了也會希,自己可以多了解他一點,離他更近一點。

這幾天,也試過側面觀察。可是,得出的結論,除了他很忙、他也很之外,寥寥無幾。

也許是格使然。

而傅展行的格,從來都不是外型。

“但我對你什麼都不知道。”裴奚若想到這里,不由發散起思維,“你以前的人生,是怎麼樣的啊?一路順風順水,天之驕子嗎?”

傅展行結輕輕了下,似是想開口,又暫且無言。

他知道裴奚若對自己,只有流于外表的喜歡,不過,他不在意。外表也是他的一部分。

然而,卻說,想了解他。

想象的截然不同,他以前的人生,是寫滿虛偽和謊言的泥淖、是讓人不想提起的一本爛賬。

但如果想知道,他也可以親手翻給看。

“可能會顛覆你的想象。也想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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