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妄想，夢玫姐才不會答應你這種惡心家夥的要求。”

張凡的牙齒咬的死死的。如果是衝他來，不管是什麽招數他都不怕，反正爛命一條罷了。可是李夢玫……

自從被李夢玫收留之後，張凡也曾仰過這個人。

李夢玫和呂蓉不同，是那種有有義的人。傻乎乎的，誰對好，也會拿出真心來對別人。

如果是在王耀輝那事兒之前，張凡自然不用擔心李夢玫做傻事兒，因為那時候他就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能有一口飯吃，他都得李夢玫的恩。自己被抓的話，李夢玫肯定會幫他疏通關係，卻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

可是現在不同了，張凡救了錦繡，又救了李夢玫兩次，即便李夢玫不說，他也明白自己再不是那個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的家夥了。說不定在武全的威下，李夢玫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如果真的用那種方式換自己出來，張凡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不會答應？嗬嗬，那娘們兒對你不錯的，你不知道？老子好幾次在下班後請吃飯都被給推了，說是要去醫院照顧你。我就不知道了你一個小小的打工仔有什麽魔力能把你的老板娘迷那個樣子。”

武全把湊到張凡的耳邊，邪笑著說道：“你放心，我會連你的那一份一起在上努力耕耘的。”

張凡的怒意在那一瞬間燃燒到了頂點，眼珠子都有點發紅了。武全這貨還敢離他這麽近，那就對不起了！

張凡的一張，兩排白牙對著武全的耳朵就咬了下去。

“哎喲媽呀！放開！你給我放開！”

武全怎麽都沒想到張凡都被在審訊椅上了還敢攻擊他，頓時慘出聲，兩隻手胡的抓撓著，卻又不敢太用力。張凡下口非常狠，如果用力打他的腦袋，很有可能把武全自己的半隻耳朵給拽下來。

冀五洲站在旁邊有點發傻，相對於武全，他還算個老實人，眼見著這種況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揍他！給我揍他！”武全裏大喊著，終於找到了手的地方，拳頭朝著張凡的腹不停的杵著。

張凡也是發了狠，不自覺的把的道家真氣調了起來，雙臂一繃勁兒，隻聽“卡勒”一聲響，手銬中間連接的金屬環竟然生生被他給拽開了！

沒啥可說的，雙手離束縛的一瞬間，張凡就狠狠的掐住了武全的脖子。

“你特麽不是有背景嗎？你特麽不是想禍害夢玫姐嗎？好！老子特麽今天就先弄死你再說！”

雙手掙後，張凡也不用在咬著武全的耳朵了，掐著他的脖子一個搖晃，自己腦袋後仰，一個頭槌撞在了武全的腦袋上，“咣”的一聲，武全被撞得眼冒金星，腦門頓時腫起一個大包來。

張凡的腦門同樣起了個包，不過他卻毫不在乎，頭槌一下下的砸下去，頗有點玉石俱焚的架勢。

“放手！在這裏你還逞兇，想殺人不！”

審訊室裏的慘聲，外麵的人早就聽到了，劉散和趙思第一時間就想進去，卻被笑嗬嗬的律師給攔下了。

武全被打的那麽慘，現在來報複幾下也是人之常，兩個人收了律師的好，多也得給點麵子，反正武全傷那樣了，就算打人也打不出個好歹的來，大不了最後就說張凡上的傷是在飯店的時候和兩個人互毆弄出來的。

可是接著就覺得裏麵的靜不太對勁了。

張凡之前被趙思打的時候可是本就沒吭幾聲，怎麽武全進去沒幾下就把人打這樣了？而且這個聲調也不太對，那麽尖銳，還有不停的撞擊聲……

包括律師在，三個人一起衝進了審訊室，首先看到的就是武全那被染了半邊的臉.

“砰砰砰！”

張凡本就沒去管衝進來的三個人，腦袋依舊不停的往武全腦袋上撞著，武全整個人都被撞懵了，子綿綿的搖晃著，要不是張凡掐著他的脖子，恐怕整個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放開！你給我放開！”趙思和劉散一起拚命的掰著張凡的手，可是張凡就是死都不鬆，腦袋一刻不停的繼續砸著。哪怕劉散出警來照著他腦袋上砸他也不管。

趙思這會兒真的有點懵了，當警員的，亡命之徒他不是沒見過，可是像張凡這樣在審訊室裏還想殺人的主兒，真是第一次見。簡直是兇悍到無以複加啊。

尤其是他發現張凡兩個手腕上跡斑斑，手銬中間的鐵環卻開了，這要使出多大的力氣才能做的出來啊。

“老趙，掰不開啊，怎麽辦？”劉散也急了，他手上雖然有警，但是這裏畢竟是警署的審訊室，小打小鬧，甚至弄出點小傷來都無所謂，可要真把人打出個好歹的來，他們倆也付不起這個責任。

至於說張凡傷害武全，那本就不個說法，審訊室本就不是允許外人出的地方，不搭上武全倆人還好，搭上他們就更說不清楚了。

“去拿電擊，先把他電暈再說！”趙思也是沒轍了，這眼看著武全都已經翻白眼了。

劉散答應一聲，讓律師趕過來幫忙掰手指，他自己就要衝出去拿電擊，可是誰知道剛一出門，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劉散想喊一句“別擋道，我有急事”。可是剛喊了一半，就把剩下的話全都給咽了下去。結結的了一聲：“署，署長，您，您怎麽過來了？”

“我不過來能知道你們這裏在搞什麽鬼嗎？審訊室裏吱哇的，整個局都快讓你們把房頂子給掀了。裏麵到底怎麽回事！”署長的眉頭皺著，很是不滿，也不管劉散的表，一把撥拉開他，走進了審訊室。

“你們這是幹什麽呢？都給我助手！”

署長同誌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署裏的審訊室會出現這麽一幕，腦門子上青筋都冒出來了，連問都不需要問，一看那倆裹著紗布打著繃帶的家夥就知道不是警署的警員。這裏麵明顯是有違規作。

尤其是當他看清楚審訊椅上做的那個人是誰的時候，署長的臉徹底變了鐵青。

“署長，他他他，他不肯鬆手啊，再這麽下去要出人命的！”趙思心裏連喊晦氣，可是也沒辦法，被署長抓個現行，違規作肯定是沒跑了。

要是再死了人，那麻煩就更大了。

“小張，你先鬆手，有話好說，不要這麽衝。”

署長一個箭步衝到審訊椅旁邊，把手掌按在張凡的腦門上，讓他沒法再去撞武全的腦袋。

腦袋撞腦袋的事，武全暈菜，張凡同樣是滿眼金星。腦袋裏隻剩下不能讓武全禍害李夢玫的念頭。

此時腦袋被人按住，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張朝著按著他腦袋的那隻手咬去。

“小張，你冷靜點！”署長反應倒也算快，急忙手，反手給了張凡一個耳。張凡被扇得搖晃了一下，撞得發暈的腦袋終於稍稍清醒了幾分。

這時候，他才覺那個讓他冷靜的聲音多有些耳，當他看清楚那個人是誰的時候，掐著武全脖子的手不自覺的鬆開了。

眼前的這個穿著警服的還真是個人——廖無聲！

“廖，廖叔叔，你，你……”腦子裏的好像漿糊一樣，張凡已經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語言了，腦門上的往下淌著，流進了他的裏，一讓人反胃的腥鹹。

“沒事，沒事，有廖叔呢，你先別說話，有啥事兒都有廖叔呢。”

看著張凡的樣子，廖無聲臉上的都在不停的。

盡管剛剛是張凡打武全，可是張凡的樣子也不比武全好多，手腕上的傷自不必說，腦袋對撞這種事兒，傷也是雙方麵的，而且劉散還用警在張凡腦袋上敲了幾下，頭上破皮出的口子就有好幾。

廖無聲不是一個因私廢公的人。張凡如果真的犯了法，他絕對不會包庇張凡。可是眼前這場麵實在是太明白不過了，這裏麵有貓膩，那個挨打的肯定是買通了劉散和趙思進來打擊報複，那廖無聲就不能不管了。

“嘿嘿，廖署長，那個，我的委托人傷了，您看，我先帶他出去進行下醫治，就不在這裏打擾您了。”

律師臉上滿是尷尬，當律師的哪個不是把法律吃了。武全固然是被打的半死不活，可是這頓打隻能當沒挨過，息事寧人最好，不然廖署長追究下來，麻煩可就大了。

“走？”廖無聲冷哼了一聲，“今天誰敢隨便出這個門兒，明天我就保證讓你到笆籬子裏麵蹲著！劉散！給我把局裏的醫生喊來！還有這個案子的記錄，也都給我拿來！”

若是換了別人被綁在審訊椅上，廖無聲礙於下屬的麵子，也許就低調的和個稀泥，調解開就算了，可是現在椅子上坐的人可是張凡！

之前張凡救治好了他老爹廖長天，一錢的報酬都沒有問他們廖家人要。老爺子早就說了，以後張凡有什麽困難，廖家一定得幫。這事兒他廖無聲要是不管，老爺子知道了非得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