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說這句話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的。
若是云子姝故意吩咐廚房克扣他們的伙食,那麼衡哥一定可以借機看到小氣又歹毒的心腸,若是廚房自作主張,那云子姝為了挽回自己的面,一定會吩咐廚房改善他們的伙食,以后就不用自己掏錢買了。
黎雪如此盤算著,卻未料到被蕭云衡一口否決。
“不用。”蕭云衡皺眉,“今晚先湊合著吃一頓,明天再說。”
一日之兩次去往棲殿,云子姝還真以為他離不行了,他的目的雖然是要讓心甘愿回去蕭家,卻也不能慣著的脾氣,讓真以為自己可以拿他。
“聽說三天后是貴妃娘娘的壽誕。”黎雪低聲開口,不自覺地絞了手里的筷子,暗生嫉恨,“云子姝應該會進宮參加千秋宴。”
如果是衡哥的正妻就好了,貴妃的壽誕也可以進宮參加,可以穿著華麗的服飾,跟那些高貴的郡主貴們坐在一起,可以高傲地揚著下,等著那些家世差一點的世家小姐們對著奉承討好,著高高在上被人追捧的覺。
可是蕭云衡的正妻偏偏是云子姝。
黎雪每次想到這個,心里就格外惱恨,恨云子姝霸占了本該屬于的正妻之位。
寵又如何?只要不是正妻,就永遠也沒資格參加那些正式的宮宴,無法進到世家貴和正室夫人的圈子里去,無法跟份更尊貴的人待在一塊兒喝茶聊天,賞花詩。
如果沒有云子姝……
黎雪看著面前寒酸的菜,邦邦的饅頭,暗道云子姝還是去死好了,只要死了,所有的問題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貴妃娘娘壽誕?”蕭云衡表一,不知想到了什麼,角緩緩抿起。
他的傷勢比起前些日子已經有所好轉,再養上三日,應該可以進宮參加千秋宴……雖然會辛苦些,但為了讓人看到他跟云子姝夫妻恩,這些都可以忍。
只要跟云子姝同時出現在人前,讓外人改變對九公主休夫一事的看法,蕭家損失的面就能挽回一些。
千秋宴上當著眾皇子和重臣的面,皇上和貴妃應該也會提點云子姝,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認為休夫一事只是鬧劇。
各方力之下,最終云子姝還是會回到蕭家。
一切就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
蕭云衡打著如意算盤,卻未曾料到計劃不如變化快。
晚上吃得,對于一個大男人來說,那點飯量真的不夠塞牙的,夜間得難,半睡半醒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卻見黎雪進來時表猶疑閃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一樣。
蕭云衡探究的目落在臉上:“怎麼了?”
“衡哥,我發現了一件事,你……你千萬別生氣……”黎雪支支吾吾地說道,“你現在有傷在,不能怒。”
“到底什麼事?”
黎雪咬著瓣:“我剛才去給公主殿下請安,原本是想告訴廚房的人苛待衡哥的伙食,請做主查一查,無意間卻發現……”
蕭云衡皺眉:“發現什麼?”
黎雪低著頭:“我發現司統領從公主的寢殿里出來……”
“你說什麼?”蕭云衡臉驟變,“再說一遍!”
“司……司統領……”
“那個賤婦!”蕭云衡猛地從床上坐起,扯疼上的傷,臉霎時刷白,“唔!”
“衡哥小心。”黎雪連忙上前攙扶,“千萬別怒,怒大傷。”
蕭云衡顧不得疼痛,在黎雪伺候下穿好服,命扶著他去棲殿,走了長長的一段路,終于抵達棲殿,卻被護衛攔住。
“未得公主殿下召見,不得隨意踏進棲殿。”
“滾開!”蕭云衡怒喝,此時臉沉鐵青,分外難看,“云子姝,你給我出來!”
坐在殿聽司滄說話的云子姝,聽到外面一陣陣咆哮,表驟冷:“蕭云衡又在發什麼瘋?”
冷月想到黎雪方才見到統領大人時的表,心里有數:“應該是黎雪說話所致。”
“我去看看。”司滄轉走了出去。
云子姝也放下茶盞,”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走出棲殿,就看到了蕭云衡像一頭失控的,目里盡是兇狠。
“云子姝,你還有沒有一點恥心?”蕭云衡看見兩人一起出來,怒氣越盛,忍不住指著云子姝的鼻子,“天化日之下,你跟一個外男私相授,知不知道廉恥?知不知道什麼是婦道?你簡直水楊——”
沉冷如冰的聲音響起:“冷霜,掌!”
“是。”一道人影急掠而至,隨即噼里啪啦一頓脆響,黎雪被一陣風掃到一旁,僵滯無措地看著冷霜像是在練武一樣,對著蕭云衡的臉就是一頓狂揍。
嚇白了臉:“你……你干什麼?住手,住手啊!”
冷霜沒理,手起手落,凌厲的掌聲有節奏地響著。
啪!啪!啪!啪!啪!
“唔!“尚且虛弱的蕭云衡經不住這一頓狂扇,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上,摔得他渾劇痛,傷上加傷。
“衡哥!”黎雪趕上前扶著他,嚇得小臉刷白,“衡哥你沒事吧?衡哥!”
蕭云衡眼前一陣暈眩發黑,耳朵里嗡嗡作響,角破裂,好半晌沒有一點反應。再看他一張臉,早已經腫了豬頭,兩邊臉頰腫得不像話。
冷霜甩了甩手,走回云子姝邊站著。
司滄嗓音冷煞,著刺骨懾人的寒意,“若蕭云衡再敢惡語犯上,就上他的。”
冷霜領命:“是。”
蕭云衡疼得說不出話來,他以前一直以為子都是手無縛之力的,可冷霜卻接二連三讓他會到了子的力氣也能這麼大的事實,只是這個會的代價也著實不小。
里腥味濃重,耳朵嗡嗡作響,蕭云衡緩了好半晌,眼前依然一片發黑,他巍巍地手扶著黎雪的手臂站起,破裂的角和腫高的臉讓他說話都不甚清晰,“云子姝,你……你不守婦道,公然跟男子私會……”
“蕭云衡。”云子姝目冰冷,“你還真是沒一點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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