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機臉通紅,“狗里吐不出象牙來!”
可旋即,又覺得無比失落,秦墨說的也沒錯,他一個當朝駙馬,去替前朝皇帝平反,不是作死是什麼。
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去做。
政敵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瘋狂的攻擊他。
“姑姑,你哥不行,但是你爹還行,最起碼還得了個‘文’的謚號。”秦墨安道:“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這件事告訴皇帝,想辦法重新修繕你爹跟你哥的陵墓。
最起碼也能讓他們在下面住的舒服一點,你說是不!”
“你會有這麼好心?”蕭玄機道。
秦墨心想,自己再怎麼樣,也算煬帝的婿,幫老丈人修建一下陵墓,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那就要姑姑配合我了,不敢說給你哥平反,但是也可以讓皇帝法外開恩,行赦免之恩!”
蕭玄機眼神一變,“我阿兄需要他赦免?”
“姑姑,你別那麼激!”秦墨道:“你承認大乾的正統,我想辦法讓皇帝赦免,說不定有機會平反。
但是我不能開口說赦免的事,得你自己來提,我提了就是錯誤,你提就是提條件。
百姓會認為皇帝寬宏大量,如果他點頭了,那就代表著對前朝的態度開始緩和。
只要不踩著皇帝心中的紅線,你怎麼做都行。
明白了嗎?”
蕭玄機陷了沉思,雖說讓李世隆赦免兄長,看起來是一種恥辱,可遠比‘煬’這個謚號扣在他上一輩子要來的輕。
不僅如此,還可以重修為父兄修繕陵寢,也算是這個做兒,做妹妹的人,唯一能做的事了。
秦墨也沒有繼續催促。
有些事,看你怎麼說。
他也是希蕭玄機能有個好歸宿,不為別的,就為了在蘇毗,二十年如一日的保護九曲之民,就值得秦墨尊重。
“好,我答應你,我為李乾正名!”蕭玄機道。
秦墨也松了口氣,“那去我家吧!”
蕭玄機搖搖頭,“好意心領了,我只想在這里守著父兄。”
秦墨當初說過,如果回了大乾,他愿意贍養自己終老。
有些時候,不要看他說的,要看他做了那些。
雖說秦墨滿花花,但是知行合一,的確是個言出必行的大男兒,“我大抵知道,為什麼小魚兒會看上你了。
你這樣的男人,的確很吸引人!”
秦墨靦腆一笑,“可能是我長得俊吧!”
蕭玄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那一笑的風姿,讓秦墨約看到了蕭魚。
“你跟俊半點不沾邊。”
......
結廬的事,暫時還不行,畢竟天寒地凍的,造房子也麻煩的。
所以,秦墨跟蕭玄機商議,等到二月,冰雪消融之后,在找人過來造房子。
在這之前,暫時住在秦墨自己的府邸上。
他現在都住在秦府比較多,他的定遠郡公府,都很回去。
“姑姑,你放心,平日不會有太多人過來打擾你,下人都是我秦府出來的,善解人意,也不用不好意思使喚!”
“有心了!”蕭玄機道。
“都一家人,別客氣!”秦墨擺擺手,“那您休息,有什麼事差人給我送個信就行!”
看著秦墨的背影,蕭玄機嘆了口氣,“寄人籬下一輩子,何時才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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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歲就離開了大周,兜兜轉轉三十年,又回到了京城。
大半輩子,都是寄人籬下,覺得太累了。
天大地大,竟沒有一讓有安歇的覺。
之所以改變主意,也是因為如此。
算了,不跑了,也跑不了。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倒不如守著父兄的陵墓,最起碼也算是一家團圓了。
而秦墨回府之后,也在想該如何說這件事。
他想了想,提著拜年的禮就來到了柴家。
初一大家進宮給皇帝拜年,初二去給老丈人拜年,所以柴榮跟竇梅都不在。
得知秦墨來了,柴紹也是遠遠的迎了過來。
姑爺是門前貴客,要高看一眼,秦墨是貴客中的貴客,要高看兩眼才行。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齊王府那邊去了?”柴紹接過秦墨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管家,手里的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大禮還在外面的馬車上呢。
“還沒呢,先過來給您拜年。”秦墨道。
柴紹臉上笑容更甚,“來,咱翁婿倆個也有兩三年沒正兒八經的坐在一起喝酒了。”
說著,他笑著將柴思甜手里的牛犢子抱了過來,“小牛犢子,再過兩年,外祖都抱不了!”
“爹,我去備些酒菜。”柴思甜也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難得回來一趟,讓下人去做。”
“沒事,我現在也難得下廚。”柴思甜褪去了的稚,變得更加,倒是有一種輕的覺,說話聲音也沒有之前那麼甜,而是甜中帶著一的。
秦墨非常喜歡在自己耳邊輕聲的說著年小墨的故事。
見柴思甜執意要下廚,柴紹也由得了。
“梅梅接那兩個天象國公主了?”秦墨好奇的問道。
“接了,就是小榮挨了不揍。”柴紹無奈苦笑,這兩個天象國的公主,倒是會生養,給柴家誕了兩個碧眼金睛兒。
他倒是不討厭,可是想親近,看著竇梅,又不太敢。
不過,以前柴家人丁凋敝,現在倒是興盛起來了。
再過個幾年,家里的孩子肯定扎堆。
老柴就算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翁婿兩個聊天說地,等柴思甜端著菜上來,把孩子帶走,秦墨才端起酒杯,“岳父大人,小婿敬您一杯!”
“應該我敬你一杯。”柴紹舉杯,慨的道:“幾年前,我柴家人丁凋敝,天天侯家打。
現如今人丁興旺,兒孫爭氣,家庭滿,這都是托了你的福。”
“瞧您說的,幫您就是幫我自己。”秦墨杯足足比柴紹矮了一半。
翁婿兩把酒水飲盡,柴紹不僅胃暖,心更是暖。
“對了岳父大人,你應該跟義公主見過面了吧?”秦墨放下酒杯,說道。
柴紹一愣,“你知道義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