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谷早织在他面前是以一种较为谨慎的姿态行动的,似乎是知道他可信,但又不清楚他得知了多信息,一直试图反向打探,而对降谷零等人的态度,则是更为复杂。
“我猜,那缺失的记忆,可能正巧与目前这个模样有关。”
降谷零心有些复杂:“如果是来治病的话……”
他记得千代谷彻最初对他们的说辞便是,他有找在人研制慢毒的解药,尽管后面暴出毒可能是他自己下的,但这种连组织都没办法解决的毒药来源,无疑也是千代谷彻话语中的那个神人。
而一开始千代谷彻就说过,他在国外居住过一段时间,在警校中途还回去过一次。
如果这些所指的都是那位在国的长辈的话,千代谷早织这次前来找他,也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
而他,不仅知道关于千代谷早织的所有事,应该也在后面做了不推手。
只是关于记忆这个方面……
“那我们要去找那个人问吗?”诸伏景咬着下,看着照片上的那人,心格外复杂。
降谷零沉道:“我再打一通电话给羽塚警吧,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告诉我。”
松田阵平:“现在国内是凌晨四点多。”
“羽塚警这个点应该已起来了。”降谷零说做就做,直接拿出手机,“嘟嘟”两声,电话接通了。
确实已起来开始晨练了的羽塚勇人确实没想到,这群小子竟然跑到国去找千代谷早织,还偏偏让他们给找到了。
不过……
“你说早织的记忆可能有一定程度的缺失?”羽塚勇人听着降谷零说这来龙去脉,眉头紧皱。
他记得千代谷早织在他面前解释的内容,只是没想到,这次短短二十多天,似乎又一次动用了那并不稳定的实。
意识转移这本就是极难作的事,千代谷早织连续承了那么多年的压力,到达临界点的话……确实有这种可能。
见降谷零说,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有些生疏后,羽塚勇人忍不住了一句口:“怎么敢的啊!”
降谷零的声音骤然拔高:“羽塚警,务必说得明白一些好吗!”
羽塚勇人叹了口气,听着降谷零忐忑又期待的声音,最终还是开口了:“这件事我确实清楚……”
他将关于实和意识转移的事娓娓道来。
“……那孩子一直有些担心将这件事告诉你们,或许是觉得对你们是欺骗吧,在上次见面时,满狼狈地坐在我面前,红着眼睛说想要冷静一下,让我对此保持沉默。”
羽塚勇人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无奈:“但这件事并不能全部怪,一开始拿做实的是组织才对,意识转移这种东西……听听都很危险,这么多年以来,基本每次都忍着记忆可能丢失的风险和疼痛进行作,我们公安……亏欠太多了。
而早织的目的也很明确,只是想对付组织,神索做不到的事,就只能想方设法再动用另一条更加危险崎岖的道路。
如果不是你们,我甚至怀疑会不会在解决掉组织后也选择与的父母团聚……
降谷,还有其他的几位,你们都是早织很重视的人,正是因为重视,才没办法面对,我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动用了这个实,但毫无疑问,终究失败了,付出了记忆的代价。
……或许你们心中也有怨气,但是作为早织的长辈,我希能向你们道歉,希你们原谅的隐瞒,并且……不要讨厌。”
“如果可以的话,请把地址告诉我吧,我会带回来的。”
羽塚勇人说了很多,说到最后,甚至嗓子都哑得有些难以开口,他叹了口气,只听见那边急促的呼吸声,知道他们此时也是被庞大的信息量冲得晕头转向,便更耐心地等着。
半晌,他等到了一句干涩地“谢谢”以及“给我们”。
羽塚勇人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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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等人确实是彻底被惊愕所包裹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实的开端,竟然是在千代谷早织上!
松田阵平抱着头坐在凳子上,恍惚地道:“让我理一理……”
“最初被迫进行实的是早织,但是通过篡改数据让组织以为实失败了,实际上是唯一的功个例,并且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彻’作为意识的载体。”
“接下来,为了防止再次实带来的伤害,神索‘被迫’体虚弱,被组织排斥到边缘,因为依旧想要帮公安获取报并且瓦解组织,早织冒着巨大的风险扮彻来警校上学……啊啊啊!”
“是早织?!”松田阵平锤着桌子,整个人都是凌乱的状态,“是孩子?!”
萩原研二的状态也没怎么好,他想起之前自己满口花花还要带彻去妹见小姐的历,现在整一个窒息状态。
诸伏景猝不及防得知自己的同期就是早织并且等于c,四舍五他产生好的对象……
“喂喂hiro!你该不会要晕过去了吧!”降谷零连忙往他脸上泼了一杯水,晃了晃他。
诸伏景着气,蓝灰的眸中满是迷茫,他摆了摆手:“zero……我现在有点混乱。”
赤井秀一也觉得这事实在是超出了他的常识,他叼着烟,手抖了一下还把火柴给划歪了。
他继续补充着道:“然后早织小姐就化彻君,也就是格兰玛尼,再一次混进了组织,而这一次,功找到了机会,让boss又一次看到了上的价值,想要重启实,因此,才有了最终的结局。”
“但这只是早织小姐的计划,其中还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比如与你们几人产生了羁绊,害怕你们被组织发现,再比如降谷君前去卧底、诸伏君了的下属,与柯南君掉进山……还有就是,洗脑的药剂。”
赤井秀一吸了一口烟:“关于洗脑药剂,我们fbi有探子调查过,是存在的,也就是说……确实结结实实挨了几针,并且诞生了格兰玛尼。”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强制自己保持了清醒,没有造任何失误。”
对上几人看过来的视线,赤井秀一扯了扯角:“就像是一辆行驶在崎岖天路上即将散架的车,但它依旧开到了终点。”
除了驾驶员,没有人知道这究竟要耗费多大的功夫。
其他人沉默了,刨去早织与彻的份问题,单从这计划和结果来看,可以说是疯狂又决绝、惊险又惊艳了。
早织……比他们还小两岁啊。
“羽塚警还担心我们恨,因为隐瞒了份的问题,又或者说是在我们面前演了一场戏。”降谷零阖了阖眼,声音有些发颤,“但这……怎么会呢?”
为卧底有多么步履维艰,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如果早织在一开始就将这些告诉他们,万一谁被组织逮到,没过洗脑药剂,那么一切就功亏一篑;或者说哪怕是泄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以琴酒他们的敏锐程度,也是万劫不复。
因此,谁也不能说,包括羽塚勇人这些长辈,也包括与朝夕相的同期,……只能一个人走罢了。
这时,降谷零才真正理解那句“有目的”的接近是什么,因此觉更加复杂。
早织是个孩子啊……
这是冒着多大的决心,才会与他们为朋友的?
伊达航沉声道:“其实,也能从细枝末节看出些端倪,一开始见我们会脸红;对孩子格外亲切却又不含其他想法的举措;从不在我们面前换服或者一起洗澡……如果说之后的事的话,应该是用了那个所谓的意识转移,所以才导致的体越来越差吧?
我跟彻……早织后面见得比较,应该是你们比较悉。”
“这么仔细想想,我确实没有见过早织和彻一同清醒过……”诸伏景若有所思,“他们永远都有一个陷沉睡。”
意识的转移有后遗症,且没办法同时控制两个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姐弟俩没办法面,并且脸永远都很糟糕。
这困扰了他们许久的问题就这么解开了,却又诞生了更多的问题。
比如千代谷早织为什么又要冒险使用意识转移,最终将自己的记忆给转了一片空白;再比如为什么会在国待那么久,那个神人又放出来一个人乱晃……
再最后,他们要怎么对待?
几人说心不复杂是不可能的,但若说是怨恨,又或者说是其他的负面,那确实捋清整件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们没有办法去怨一个付出如此之多的同伴。
更何况早织与他们的相中,确实是真心的,真是因为过于真心,才在最后没办法离,只能逃避地想要自我毁灭与他们断绝关系,却最终还是没有功。
这让几人到又气又心疼。
“那个笨蛋……”萩原研二捂着脸道,“这得有多疼啊?”
主动送自己去死,就是怕他们不接,便干脆想着一了百了。
哪有一个孩子可以这么拼的?!
过去相的点点滴滴出现在眼前,一切巧合都是那么清晰地串联必然。
为什么神索会出现在和果子店门口?因为那是彻,也就是早织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
为什么要搞个新干线炸恐吓他们?不仅是设计中让千代谷彻去破坏加拿大威士忌的任务,更是也在警告他们不要再跟千代谷彻继续掺和。
当然,失败了。
那个笨蛋想要推开他们,却被他们紧紧黏住。
松田阵平这才清晰地意识到当时拆弹被早织握住的手为什么会发抖,那声“笨蛋”到底含着多的害怕和心有余悸,怪不得在那之后,黑发青年天念叨让他好好学习拆弹、不要掉以轻心。
更别说之后的事,千代谷彻了委屈,早织便切换意识用另一个份来小小地报复一下他们,话语刀刀见,对“姐姐”的恶趣味也在暗地展现的格。
但总归,两个份都在努力为消灭组织而奋斗。
想想都好累,这样的谋划和思虑,这样的双倍的伤,这样多方势力的周旋……千代谷早织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承担了一切。
“突然觉得对我们是不是太好了。”松田阵平突然间轻笑了一声,“早织连组织都能按部就班、运筹帷幄掀翻,却因为担心份暴而不敢来见我们……何德何能啊。”
他们付出的好意,远远比不上对方的热忱。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我们该想想怎么办吧……对太冷淡自然是不可能的,这换谁来也做不到……但是按照原本的态度——”
他的表古怪了一瞬,其他人也想起平时自己相的过程。
包括但不限于互相大猩猩,每天互殴,联谊会,谈论好看的,一起洗澡或者撸串或者勾肩搭背……嗯,互腹或者比大小也不是没有过。
换之前他们这么干没啥心理负担,甚至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还试图恶作剧过千代谷彻的服,只是没功,而现在想起来……
“我都,做了什么啊。”萩原研二双目失神,“我在想早织怕不是想打死我。”
松田阵平同样呆滞:“那个黑心芝麻包……说不记仇是不可能的,我还记得我们毕业典礼那次喝醉,好像是一个人把我们全拎回去的吧?”
“不,不要说了。”诸伏景捂着脸|,“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