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千代谷早織跟羽塚勇人一直說到下午快要上班,才結束通話,期間還輾轉了好幾個領導的接線,讓總有一種自己被三堂會審的錯覺。或許應該把“錯覺”兩個字去掉。待一切托完畢,連口氣的功夫都沒,就立馬開始易容換服,準備去警視廳繼續上班。至于吃飯——路上還來得及啃個面包!公安那邊對的瞞確實反應很大,但的貢獻已經足夠堵住大半覺得居心不軌的人員的,再加上羽塚勇人和黑田兵衛都站在這邊,倒是也算暫時過關。的理方式估計要上層開個會才能商討出來,但千代谷早織覺得等他們討論完,神索估計都已經假死功了……向來是個不安分的存在,而公安這種地方,拳頭大的橫著走其實也行得通。再不濟就開掛!某掛已經練掌握了漫畫的尺度,知道什麼時候開掛能躲過世界線的探查。除此之外,千代谷早織還專門跟黑田兵衛代過,如果降谷零或諸伏景察覺到神索等于c,可以給予肯定,但千代谷徹這個份還要繼續瞞。……“啊——哈!”青年對著鏡子打了個哈欠,有點想念閉室的地板。q版客服有些無言:【覺你現在到神索那就跟奉旨睡覺一樣。】千代谷早織抖了抖警服的領子,覺得自己這樣真帥!在心里回:【神索現在又沒工資,我不魚都對不起自己。】q版客服:【……你能別一邊自當警察很帥,一邊在心中魚吐槽嗎?形象啊!】追星想要多簡單,跟偶像住幾天就夠了。千代谷早織聳聳肩,隨手將金屬眼鏡揣到口袋里,再在外面穿上個可以遮住警服的黑風,準備出門。自從裝了定位,金屬眼鏡的作用就不大了,帶著也就是耍個帥,順帶區分一下份。——以后指不定還能嚇唬柯南。q版客服看著叼著面包就往外走,連忙喊:【你不開車去?】千代谷早織掃了眼自己的車庫,繼續嚼著面包離開家門:“既然神索的事都已經跟公安報備了,明就可以換個住了——讓一個人待著我不放心。”慨一聲:“還好當時沒讓hiro參與這件事,不然格蘭瑪尼掉馬簡直是分分鐘——那些家伙真的很敏銳啊!”客服:【你前腳不是才說要去上班?!】千代谷早織振振有詞:“遲到的上班就不是上班嗎?我這也算是忙正事,用病例混過去不扣工資而已。”客服:【……你真摳啊親的。】果然,不管現在有多錢,某人貧窮人設還是屹立不倒。296“還有一個名字,作千代谷早織。”降谷零略帶沙啞的尾音消散在空氣中,留下一片寂靜。諸伏景愕然的表一閃即過,隨之而來的是一片長久的空白。此時窗外還能聽見夏末的蟬鳴,孜孜不倦地散發著白噪音,把想午睡的人吵得拳頭,又不經意間可以表演一個以襯靜。諸伏景的手還搭載馴染的肩膀上,卻不由自主地收了幾分。褐發男人有些艱難地勾起一個笑容,艱地道:“zero,你在說什麼啊……早織是神索我知道,但——”怎麼可能是c前輩呢?那個聲音如夏日清涼的檸檬糖的前輩,偶爾惡趣味起來還特別喜歡逗他玩的前輩,遇到正事永遠都是極度冷靜清晰的前輩……是比他還小兩歲的同期的親姐姐?但是神索……sault……c,好像又直接將答案擺在了他們眼前。諸伏景又重復一遍:“別開玩笑了。”降谷零沒說話,他用那雙只有混兒才擁有的、格外特殊的紫灰眼眸與諸伏景對視著,一層薄薄的水意沉在眼底,莫名讓人想到在泥淖中掙扎又逐漸沉底的倦鳥。“……”諸伏景沒說話了。兩人靜靜坐了一會,直到諸伏景放在桌上的鬧鐘響起來。鬧鈴耐心地響了兩個回合,擁有者卻依舊皺著眉思考著,是降谷零走過去將鬧鈴關閉的。他看著諸伏景手寫下來的一行行資料,沙啞著嗓音道:“早上,我剛見完神索。”諸伏景輕咳了一聲:“我記得你以前跟我提過,說況不好,但在組織中地位特殊,那些員都很看重。”“嗯。”降谷零點點頭,輕輕開口道,“那時候我們險些還吵了一架。”那是幾年前的事。當時諸伏景的接線事業步正軌,他們之間的報才開始流通。褐發青年在那個趣酒店到的三人——神索、基安,以及還未為臥底的fbi探員赤井秀一,他們的報也在之后被慢慢知曉。諸伏景知道千代谷徹的姐姐加了那個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組織后,一度懷疑人生,甚至差點在千代谷徹面前沒有管理好自己的緒。降谷零將挖到的報共,兩人分析了半天,都覺得神索沒有背叛組織的可能,曾經給千代谷徹的那一次炸的提醒,已經是所做的極限了。那時諸伏景還有些沖,他著氣,靠在沙發上,說:“我要全部告訴toru,不管怎麼樣,他有知權!”降谷零搖搖頭:“我不建議把這些容告訴他,可以跟他說早織在東京,至于其余的事……不適合我們說。”“神索在我面前從未對千代谷徹表現出在意,如果toru激起來要去找,那我們都有暴的風險——如果他冷靜下來,為了不牽連我們選擇不說,他知道這些只會更難。”諸伏景看著馴染,有些煩躁地道:“那怎麼辦?還有松田他們……他們也到過你和早織,遲早會告訴toru!”降谷零面容沉靜,他堅定地道:“hiro,這件事給我就好,松田他們也明白。”諸伏景抬眸看他,莫名覺得有些憋悶:“zero……你說早織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會——”降谷零知道他想說什麼,不管神索之前是什麼份,跟他們有什麼聯系,當加組織擁有代號后,他們就站在了對立面。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只是蒙上虛假的綢緞,將冰冷的刀尖藏了而已。而千代谷徹站在兩面尖刀的中央,左右都會被傷的鮮淋漓。降谷零不愿意本就心理狀態不好的同期面對這無法改變的一切,因此在心中默默選擇了瞞部分真相,將選擇權到千代谷徹手中。而當時,他只是附和了諸伏景一句:“我對也很失。”……再就是兩個月前,降谷零首次知道神索從一開始就明白他的真實份,還被對方用促狹的態度騙了聲“姐姐”。當時他也只是想著將神索策反、帶出去,用公安的證人保護計劃暫時籠絡過來,順便想著用公安的力量幫治病。——這些都基于神索是千代谷徹的姐姐,而他對此到愧疚的事實上,并非因為神索本的價值。降谷零依舊高高地站在上端,用憐憫和理智看著這一切,在神索拒絕他拋出的那救命繩索后便干脆利落地轉離開。現在想想……神索怎麼可能僅僅因為他是千代谷徹同期的原因,就暗中給予他幫助?從來都不是好心良善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跟基安為好友,還能跟琴酒針鋒相對、惹一堆緋聞。只可能是因為陣營。神索很清晰地將自己分了兩個人,一個是沉淪于黑暗與危險共舞的罪犯,一個是擁有絕對理智的公安臥底。自己那般謹慎可笑的試探,想必全都被神索看在眼中。降谷零一時間不知該有什麼想法,他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神索多日沉睡這點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不清楚,但雙目失明確實板上釘釘的事,在這種況下還能收集那麼多資料,在暗中幫了他那麼多次忙,到底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和力?正常人永遠想不到失明是什麼樣的,哪怕是經過訓練的降谷零,也無法忍長期的黑暗。所以——他不敢細想。這只會反襯出他當時所表現出來的失是多麼浮于表面。失和憤怒一時間好像變了泡影,飄飄的失去了實。現在,兩人想起多年前的那次波折,都莫名覺得荒謬。諸伏景嘆了口氣,他道:“zero,你先報備吧,等有權限后,再說之后的事好嗎?”他站起,手放在口袋里,沒等降谷零回復,便朝臺走去。明的玻璃門和白的窗簾模糊了他的影,只有那出一角的棕短發隨風掀,出潔的額頭。降谷零定定看著他的側影,看著諸伏景拿出手機,有些急促地敲擊著。他自然是知道諸伏景在做什麼,證明這個結論是否真實的最好方式,自然是去找當事者。那位前輩會回復他嗎?降谷零刺痛的心中竟然還冒出了一希冀。他深吸一口氣,也拿出自己用于聯絡公安的手機。手機屏幕打開,出當時警校畢業時拍的照片:穿著制服的黑發青年站在中央,對著鏡頭笑得一臉燦爛,旁邊扮著鬼臉的同期此刻也都安安分分待在崗位上,一個都沒出事。降谷零看著照片,想起現在那個在警視廳搜查一課沉迷工作的警先生,一時間竟然有些慶幸。慶幸千代谷徹和神索分道揚鑣;慶幸兩人對重逢和見面并不熱衷;慶幸千代谷徹對神索的真實份一無所知。那麼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千代谷徹就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296“明小姐,請閉上眼睛……不要張!”千代谷早織正半蹲在宮野明面前,用特殊的防水道給上易容,而后者則是張地兩手互相攪著角,將白出一道道褶皺。“千代谷警,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宮野明努力控制表,就囁嚅著道,“我的演技并不好……”千代谷早織淡定地道:“易容防水,等出國后就可以卸掉了,你當作大學畢業出門旅游的學生就好——應該算是本出演吧?”化名為大學生廣田雅還扮了一波找爸爸的宮野明沉默了一瞬。轉移話題,有些慨地道:“沒想到警方的實力已經滲到這種程度,神索和格蘭瑪尼原來都是你們的人!”千代谷早織聽著莫名想笑,也確實輕笑出聲。“話說組織竟然沒有對你下手……”端坐著的長發喃喃出聲,將眼睛悄悄張開一條,試圖觀察面前青年的反應。又仿若才反應過來般,立馬接了句:“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差點把眉筆歪的千代谷早織:“……”——因為對組織先下手為強了!宮野明這演技,確實不太行。知道對方在糾結什麼。都是兄弟姐妹,為什麼千代谷徹就可以安穩加警方,而跟宮野志保兩人誰都離不了組織?宮野明被這問題困擾了太久,只是因為神索看著就不好相,沒敢開口,而此時看著和善的千代谷徹,便忍不住問了出來。千代谷早織拿起沾了卸妝水的紙,給著細節:“我的況比較復雜,你如果想知道真相的話,等你這次旅行回來我再告訴你。”宮野明現在還是懵的,再三確定:“出國旅游一年?為什麼?”“別問那麼多,好嗎,宮野小姐?”穿著黑風,樣貌格外俊秀的青年靠近了,近乎是湊在耳邊,用略低的聲音佯作苦惱地道,“你這樣讓我有些難做。”“啊,好,好的!”宮野明渾一抖,莫名覺得有些熱得慌,頓時閉著眼睛坐好了,不敢再多問什麼。千代谷早織松了口氣,繼續做下一步易容。客服冷笑:【嘖,男計倒是很順手。】這時,千代谷早織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傳來了叮叮當當的提示音。手上騰不開空,想著估計是松田或者萩原那倆家伙問怎麼還沒上班,便暫且放置一旁。十五分鐘后。“宮野小姐可以起來了,護照和份證明都放在桌子上。”宮野明睜開眼,走到鏡子面前,有些恍惚地看著鏡中已經徹底變了個模樣的自己。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沉穩青年,踟躇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千代谷警……你知道我妹妹,雪莉,宮野志保現在什麼況嗎?”男人抬頭,在蒼白映襯下格外幽深的黑眸看,讓宮野明不由得聯想到組織那群黑魔鬼,抖了抖,還是堅定地道:“我必須知道的信息,這是我的底線!”“這樣。”他表突然嚴肅了下來,“你能做到保嗎?”宮野明堅定地點點頭:“我不知道你們用什麼樣的手法保下我的,但是我妹妹的價值比我更大,如果可以選擇,我希能好好的。”千代谷徹的眼神定格在空中某,似乎在思考什麼,停頓一秒后,他道:“那我下面說的容,你千萬不要害怕……”297在公寓房,降谷零和諸伏景又一次并肩坐在了沙發上。此刻,這對馴染得很近,仿佛又一次回到時互相支撐的局面。降谷零金發上的汗水自發梢落,落到肩膀上,打了一片。他下意識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后背,早上神索靠著哭泣的地方,淚水已經被他的汗水覆蓋,只留下一片深。白發人當時流淚過于洶涌,還嚇得他以為神索是吐了……降谷零頓時張地手了自己的服,抬起手見沒什麼別的痕跡后,才松了口氣。諸伏景看著他的作,那雙藍灰的眼眸中深深淺淺的浮著哀傷和痛苦,將他的答案彰顯的淋漓盡致。兩人都沒說話,但從在對上目視線后,又不約而同開口。“確定了。”“沒有回復。”答案已經給出,像是終審時法落下的法槌,不給兩人任何逃避的機會。諸伏景的手機被他得發燙,屏幕汗涔涔的,像是淋了水。他劃了好幾下才打開信息界面,一時間有些茫然。除了他剛剛給那個記于心的不記名號碼發出去的信息外,任何一條記錄都沒有被保存下來,就好像他過往聯系的只是一個幽靈,有朝一日消失,就至此毫無蹤跡。諸伏景沒有任何找人的方式,他所做的只有等待和聽命。“zero,沒——對吧?”褐發青年定定地看著馴染,抿著,半掩半地含糊說,“不是弱的人。”降谷零有些愣神。“既然你早上還跟見過,那麼就一定有機會救出來。”諸伏景直接起,語速極快地道,“我們可以先部署救援的計——”降谷零沉沉呼出的一口氣打斷了諸伏景的話音。他雙手撐著自己的頭,看著地面,像是被人追趕一般,迅速地道:“今天早上我去見了神索一面,被組織困在一個純白無聲的房間很久……本來就看不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降谷零的聲音隨著講述愈發沙啞,到最后甚至咳了好幾下,才勉強出低不可聞的聲音。“我問決定好了嗎?”“……默認了。”想著側耳聽他哼著謠,一副恬靜淡然的白發人,降谷零就做不到再多勸說什麼。以他收集的資料來看,神索在十多年前就加了組織,一開始的并不比任何人遜,甚至因為家世和自的特殊,在一年就獲得了boss的重視,拿到了屬于自己的代號。而那時的,才十七歲。臥底的死亡率為什麼那麼高?除了組織危機四伏、下手殘忍外,最大的原因便是來自心的力——被迫殺人、高度繃的神經、無法安心的環境,隨便哪一項都很容易將人瘋。哪怕是降谷零,他都經常徹夜不眠,跑去拳擊場發泄心中的郁氣來保證自己的心理狀態。而神索的力遠遠不止這些,逐步靠近組織的胞弟、日益衰敗的、還有組織日益明目張膽的針對……已經十年過去了。“太累了。”降谷零輕輕下了結論,“所以……”諸伏景坐回去沙發,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閉了閉眼睛:“我知道了。”“zero,這不是你的錯。”他喃喃道,“我怎麼……一直都沒發現呢?”諸伏景一手搭在降谷零的肩膀上,仰著頭,一時間有些不敢睜開眼睛。這幾年的聯絡畫面一時間在腦海中閃過,仿佛回馬燈般自顧自地串在了一起。c前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得知降谷零和他的接線人風見裕也不僅見過面,甚至還互相帶過便當盒后,諸伏景心中就莫名燃起了一種勝負。不知何時開始,他在每月固定與c聯系的日子,都會用心施展自己最好的廚藝,做一盒不同風格口味的超大號便當。每次說完正事后,諸伏景都會不經意地關心一下c的胃口,要求低到隨便放到某個地方任人代取都行。但是c只是笑一笑,調侃他還真會生活,不答應也不拒絕,很快就用其他的話題掰扯過去,好像代取這種事都很不方便一樣。他的超大號便當盒到最后,也只能便宜了風見裕也或者松田那幾個家伙。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有時還怪氣地調侃道:“喲,hiro這是表白被拒絕了?”諸伏景只是笑瞇瞇地給兩人一人一肘擊,心道他上司只是比較謹慎,不愿冒風險而已。而有時候特別重要的信息,降谷零和風見裕也會選擇線下見面流;而c每次都是讓諸伏景一次將容整理好發過去,一人沒多久就將全面的解決方案弄好,完全不需要他提供公安部的信息。這讓諸伏景覺得自己有些幫不上忙。因此他如似地學習各種事,充實自己的知識庫,試圖跟上c的步伐,結果除了獲得風見裕也被比較時幽怨的眼神外,他還是沒發揮多大的作用。“前輩,我覺得你有時候也應當依賴我一下。”某次,忍無可忍的諸伏景還是直言了,“就比如這些資料,我一個人整理就足夠了,您不需要分門別類歸納后再轉我——不要累到自己!”“諸伏君有心了。”c只是笑瞇瞇地用那輕到仿佛是在撒的聲音道,“不過昨晚通宵工作的你,這種話說著輕飄飄的毫無效力哦。”諸伏景被噎住:“我沒……”“嗯?”“好吧,前輩,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無奈地道,“百忙之中出空來關注我的睡眠?”“我其實還蠻閑的?”“前輩,不要用這種一聽就知道是假話的事來糊弄我啊!”“嗨——”c懶懶地道,在諸伏景忍不住又念叨前,突然低嗓音,“話說諸伏君那麼關心我,該不會是看上……”“前輩!”諸伏景的聲音瞬間拔高,窘迫地喊,“你別逗我了。”對方笑得很囂張,笑完后才慢悠悠地道:“你別管那麼多事,給我就行,懂?”“明白……”諸伏景覺得這前輩哪里都好,就是有時候真的很惡趣味。他被那句‘話說諸伏君有朋友了嗎?’折磨了近半個月,最后還是沒忍住問c這到底是什麼意思。c只是停頓了一瞬,一副“今天天氣真好”的平淡語氣:“只是問一問啊,畢竟諸伏君已經到結婚生子的年齡了不對嗎?”“覺現在一個個的,都是什麼大齡單漢。”c嘖嘖嘆氣。同學孩子都有了,自己還沒談的諸伏景口中了一箭。他言又止,止言又,還是將不服氣的想要問c的年齡的話語憋在心底。畢竟孩子的年齡是逆鱗吧?更別說c臥底組織的時間那麼久,怎麼也應該比他大。諸伏景就這麼時而被c的惡趣味逗弄到炸,時而為c周全的計劃到佩服,在這兩種心態間來回轉換。他本以為這種生活會持續到組織被消滅,畢竟c實在是太靠譜了,靠譜到他都有些忍不住去依賴的決策,靠譜到他對除了勝利之外的任何結果都沒有做任何考慮和對策。畢竟c前輩說過了,給絕對沒問題。結果降谷零帶來了當頭一棒。“神索是一直給我們提供報的人,本名千代谷早織。”臉上寫滿疲倦和抑的馴染說:“的易容本事和偽聲本領,不比千面魔低,平日在組織里都用一種低沉沙啞的聲,表現出冷漠、萬事不眼的態度。”“我一直以為是真的冷漠,而事實上,這只是在組織里表現出來的,天無的偽裝。”c,千代谷徹的姐姐,比他還小兩歲的孩子。當諸伏景將這幾個標簽畫上等號后,他的頭腦就變了一片空白,只聽見降谷零低沉的聲音自天邊飄來。“hiro,如果沒錯的話……跟你說話時用的才是本音。”因為作為c與公安的下線聯絡時,千代谷早織才能卸去組織的沉重擔子,短暫地找回屬于那個年齡該有的朝氣。不是惡趣味裝去逗諸伏景玩,而是只有那個時候,才是最真實的。諸伏景本以為那甜滋滋的仿若夏日氣泡水般的糖果,足夠他珍藏到天荒地老。可是在不知不覺間,這顆糖,卻融化在一片黑暗中,再也找不到了。他抬起手擋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