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他們兩人作為西方之道的源頭。所有修行此道之人皆會在他們的應之中,無論修為高低皆是如此。雖然他們平日里并不會將所有的力放在這上面,更不會去關注,有哪些生靈踏了西方之道,除非某個生靈在此道之上的造詣和天賦極為驚人,短時間進步巨大,從而引發他們的注意。
一旦引發他們的注意,他們便會將其引渡到教收為弟子,從而壯大西方教。如今西方教中的許多弟子都是這麼來的,他們四宣講大道,并不會去專門挑選那些天賦優秀的人。而是選擇廣撒網,讓人人都有修道接大道的機會。至于后續如何全看個人造化。而后那些天賦優秀的人便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被他們發掘出來。
這種弟子選拔方式極為高效,而且有用。雖然范圍大了一些,但若是天賦優秀,資質過人,卻也如同黑夜中的螢火一樣顯眼,他們也能很輕松的發現其蹤跡。
而這也正是他們如今驚詫的原因,作為一個同樣的修習西方之道,而且已經將境界推到準圣的人。在此之前他們竟然沒有發現,沒有任何察覺。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除非對方修行的不是他們所傳下來的。但他們明顯覺得到,正在踏上靈山的那人修行的,明顯就是佛道。
接引道人眉頭一掀,目突然變得深邃起來,穿重重阻隔,落在道林禪師的上,片刻之后,他驚疑出聲,用很是不可思議的聲音說道:“同同源,卻是再起一峰,另辟蹊徑。此人修行之道與我們所傳下的道迥然不同,他在此道之上走出了屬于他自己的路。而非是沿著我們留下的路去走。此等天賦與造化,實在令人驚訝。”
不怪接引道人如此失態。因為這件事出來的信息實在有些駭人,為圣人層次的他們非常清楚,想要達到這種條件的難度所在。他們在西方傳下的大道都是極為完整且的,層次也極高。理論上直通圣人層次。而想要走出另外的道路,對于修行之人的要求也是極為恐怖。需要極高的眼界以及厚的底蘊。還有無上的智慧,方才有那麼一可能。但想要達到這一點,何其難也,因為這樣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可以稱宗做祖,開山授道之人。可不會是什麼簡單易與之輩。
但現在卻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站在了他們面前,而且在他們眼中,此人所創之道,高屋建瓴,無論是起點還是極限都是極高的。可見此人在大道之上的領悟層次不見得比他們弱多。他們不相信,僅僅一個準圣便有這樣的本事。因為這實在太過不可思議,也不符合常理。雖然他們也到過那等驚才絕艷之輩,但這樣的人,要麼早已踏足圣人層次,要麼早已隕落在時長河之中。
而眼前的道林禪師明顯不屬于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也不是他們曾經所悉的任何一個。他們可以很確定的說,此人并非是什麼,從上古時代留存下來的老古董,也并非是修至今的先天大神。
“此人究竟是何來歷?我竟然一時間都看不此人之來歷背景。恐怕要超出我們的想象。”一旁的準提道人同樣驚訝出聲。因為他發現他的法眼看不道林禪師的跟腳,無法追索因果。這就有些恐怖,試問有什麼人能夠抵擋圣人的探查,那就只有一個答案——同為圣人層次方能有可能做到這一點。明顯準提道人,做不到這一點。也就是說,此人背后站著的人恐怕并不弱于他,甚至有可能超過他。
這樣一位可怕的存在。竟然潛伏于西方,并且修行至準圣境界,而他們對此卻是一無所知,毫無所覺,直至今日,別人主現來到靈山,他們方才有所察覺,這實在是一言難盡。
倒是一旁的接引道人,眉頭微微皺起,開始抬手掐算。越是掐算,他的眉頭便皺的越,臉變也越加難看。許久之后,他默然長嘆一聲。
“師兄可曾算到此人來歷?”準提道人開口問道,他一看見接引道人的表現,便知接引道人恐怕是已然算出此人的來歷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圣人,竟然在西方留下這樣大的手筆。直到今日才現出端倪,這讓他們既無奈又憤怒。他們一直自詡這西方乃是他們兩人的自留之地,外人不可能滲其中。即便是有什麼謀劃和布局,也能很清楚的落他們眼中,無法達,所以他們一直頗為自得,
但今日的場景,卻是生生地打了他們的臉,讓他們覺得極為憋屈,卻又無可奈何。
接引道人點了點頭,我已知此人是誰:“當真是好手段,竟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修出一位準圣,而且結合我們所修之道,走出一條全新的道路。這樣的天賦,果真不凡。我等之前還是小瞧了他。難怪我們之前的計劃一直挫,這等城府和智慧,我們實在敗的不冤。”
準提到人聞言,面頓時難看起來,因為通過接引道人的話,他已然知道,此人的跟腳和來歷。畢竟這些年來一直阻礙他們計劃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峨眉山的趙玄。他們之前計劃挫。也正是因為此人之能。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對此人很有意見,極為不爽。不僅是因為兩人數次沖突的緣故,更是因為他心中頗為不憤。自己作為前輩,誕生遠在趙玄之前,修行無盡歲月。歷經重重磨難,方才為圣人之尊。但卻輕易被一個后輩輕松追上,哪怕在元神境界上差自己一籌,但戰力上卻是與自己持平。這樣的實在讓人。難以接,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一點,那便是趙玄的天賦實在恐怖。這才過去了多久,就能有如此就。即便是他自己也自愧不如,可惜雙方乃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