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友們聽講,心臟都跟著提起來。
「什麼?你倒是說啊!」
「卡文禿頭,卡文禿頭你知道嗎?」
「我好奇心全被提起來了,但你就是不說!我認認真真聽了半天,你居然在關鍵的時候不說了,你這樣會被譴責的你知道嗎?」
……
被大家催著趕著,闕清嘉了頭上還算不的發量,默默地鬆了口氣。
還好,頭髮還在。
「我發現我老公書房裏,居然掛著一幅人畫!」
「我草!人畫?」
「你老公該不會是有什麼白月,得了癌癥去世,他思念疾然後遇到了你?這該死的替梗,也太狗了。」
……
看到有人提及白月,闕清嘉的臉白了又白。
顯然,也早就想過這個。
若是剛認識的時候知道有這麼個玩意兒,絕對想都不想就分手。
誰要當他的替?
但是現在……
闕清嘉的手不由的了自己平坦的肚子。
這裏已經有了兩個人的孩子。
闕清嘉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帶著孩子離婚的勇氣。
林清晚沒問別的,倒是對那幅畫興趣。
「那幅畫,就沒有什麼異常?」
「那幅是水墨畫,但那個人無論是外貌還是形態,都畫得栩栩如生。不像是畫出來的,倒像是那個人就生活在畫里。」
似乎是想到什麼,闕清嘉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我當時手了一下,那畫的材質特別細膩,還有彈,甚至還有溫度。不像是紙或者布,倒像是……」
「倒像是什麼?」
「別說了別說了,我已經害怕了,彈幕護!」
「不是紙,不是布,該不會是我想像的那樣吧?」
……
「就是你想像的那樣,那幅畫起來像人的皮,還是很細膩的那種。」
「那後來呢?」林清晚問。
「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闕清嘉的眼神又暗淡了幾分:「我當時是想拿著這幅畫去問我老公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但我剛把這畫從牆上拿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等我醒來,已經是在臥室的床上,我老公就站在我旁邊。」
「這是要殺妻了?」
「樓上的你腦可真大,要是殺妻現在屏幕對面的是什麼?」
「你們細想,屏幕對面的是什麼……」
「我現在更害怕了怎麼辦……床底下有人,窗戶外面有人,廁所里有人,鏡子裏也有人,我現在一點都不孤單。」
……
沙雕水友的評論讓闕清嘉輕笑兩聲,沖淡了些許鬱。
「那天是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發脾氣,很兇的質問我為什麼要去書房。
我當時又生氣又委屈,也和他爭吵起來。
關於那間書房裏的人畫,他閉口不提,只說是我這段時間太累了,產生的幻覺而已。」
想起老公的說辭,闕清嘉自嘲的笑了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分不清楚那是不是幻覺。
但我看他那麼生氣,也知道這事他不可能跟我坦白。
本來我都有點想這件事要不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但是最近他在書房裏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每次回來后,他都臉蒼白,上的異香愈發濃重。」
林清晚問:「你現在家裏的氣息很奇怪,又是鬼氣但又不完全是。你老公的照片有嗎?要無無濾鏡的那種。」
「有!」
說著,闕清嘉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起去拿相冊。仟韆仦哾
翻找了一下,找到一張度月的時候拍的一張,舉給林清晚看。
「這張可以嗎?」
闕清嘉的老公長得高高大大的,很帥氣。
闕清嘉站在他旁邊,完全就是一對郎才貌的璧人。
「嗚嗚嗚,為什麼別人家的老公都這麼好看。」
「長得好看的男人都和長得好看的人在一起了,所以我老公不好看是因為我長得丑嗎?」
「我本來想勸離的,但看到這張照片,又說不出來了。生氣的時候對上一張好看的臉,啥氣都沒了。」
……
趁水友們說話的功夫,林清晚仔細端詳了下闕清嘉老公的面相。
看著林清晚認真的臉,闕清嘉的心也跟著張起來。
半晌,林清晚開口。
「你老公是有事瞞著你,但他你的心是真的。」
知道闕清嘉最關心的事是什麼,林清晚解釋道:「你老公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也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聽林清晚說完,闕清嘉鬆了一大口氣。
既然當初嫁給他,就是抱著想跟他過一輩子的想法。
選擇結婚的人,誰又想真心盼著離婚?
「那……那幅畫是怎麼回事?」
「從你老公面相上看不出來,你現在拿著手機過去看看,我看過了才知道。」
闕清嘉現在對林清晚是完全信任。
所以林清晚說什麼,闕清嘉都照做。
但是沒想到,拿著手機剛一轉,迎面撞上一個高大的影。
闕清嘉一愣,隨即有些心虛的把手機藏到後,吞了吞口水。
「老……老公。」
「我都聽到了。」
男人聲音不大,但很有威嚴。
本來心虛的闕清嘉聽他這麼說,反而坦然起來。
「我現在要帶林大師過去看看那幅畫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闕清嘉就要離開。
肩而過的時候,男人手拉住闕清嘉的袖子。
「別去。」
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哀求。
闕清嘉知道這個男人的驕傲,奇怪的看著他:「如果我非要去呢?」
男人拉著闕清嘉袖子的手了,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半晌,才沙啞著聲音說,「只要你不去,怎樣都可以。」
闕清嘉心裏一痛,面上卻是更加冷漠。
「那離婚呢?」
男人的手猛地拉,臉上的蒼白更加明顯。
就在闕清嘉以為他會妥協的時候,他再次開口。
「好。」
闕清嘉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彷彿被人凌空澆了一頭涼水。
「你——寧願離婚,都不願意讓我見那個人是嗎?」
男人這次說話的聲音輕了許多,但依舊不容置疑。
「不是不願意,是不能。」
闕清嘉沒注意男人的緒,只點了點頭。
「好,那就離婚。」
看著眼前那半邊屏幕晃,林清晚知道自己再不出聲,這倆苦命鴛鴦就真的要離婚了。
「賁承,帶我去看看,我能幫你擺那幅畫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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