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則有些慶幸商夏來的時候正好,差點也沒忍住跟著蔡婆子罵起來。
幸好!幸好!
蔡婆子臉上的滿面笑容,在見到商夏的一刻,變得一片慘白。
大小姐的強手腕,他們早就已經領教過了。
如今被大小姐聽到自己在罵,還不知道會到怎樣的懲罰。
“掌。”
商夏的聲音在徽苑傳開,不輕不重,卻好似烈烈艷的天氣下,突然刮起了一冷的風,讓人渾汗豎起。
白子翩然而至,依舊冷肅的面上毫無表,渾著一子的冷漠和煞氣。
蔡婆子嚇得不敢彈,渾直打哆嗦,腳下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兩步。
“自己掌,還是我人幫你?”商夏挑起了眉梢,目漫不經心地掃過蔡婆子,“或者說,我親自手?”
“我……我自……自己掌。”
蔡婆子生怕商夏親自手,抬起手掌就打了自己一耳。
自己打,多能打得輕一點。
但不敢敷衍商夏,還是用了一些力氣,這一耳打得臉都了一下。
空氣中“啪”的一聲脆響。
蔡婆子臉都紅了。
低垂著頭站在商夏面前,盡量讓自己顯得卑微,好讓商夏忽視自己。
可商夏不但沒有忽視,反而聲冷若冰地評價:“不好聽。”
眾人:……
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依然這麼剛!
蔡婆子雙都了。
作為府里的老人,自然明白商夏這話是何意。
蔡婆子又鼓起勇氣,抬起手打了自己一耳。
亓覺得差不多了,連忙就走上前來打圓場:“夏夏來了?快來看看晉王殿下給你妹妹送來的聘禮……”
“怎麼?你早上沒吃飯?就這點兒力氣?”
商夏沒理睬亓,臉上神冷酷到了極致。
整個人如同地獄閻魔一般,冷眸直盯著蔡婆子。
誰都能看出來。
大小姐這是不給亓面子。
蔡婆子是亓的人,教訓蔡婆子無異于是打亓的臉。
蔡婆子眼睛都紅了。
大小姐這是逮著了機會,要狠狠地懲治啊!
“啪!”
蔡婆子再次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耳。
很清楚,今日若是不對自己下重手,商夏不會善罷甘休。
蔡婆子打得自己臉上都在抖,也落下了紅印子。
咬著,心里滿是屈辱。
這樣商夏總能滿意了吧?
“一兩個耳怎麼夠?”
商夏本毫不容,一張臉上冷面無私,比判還要鐵。
眾人都不倒了一口涼氣。
在這相府里,恐怕也只有大小姐敢在徽苑如此放肆了。
聽到商夏還要讓蔡婆子打耳,亓不有些心疼了。
亓揪了手里的帕子,猶疑了一下,終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端起笑容看向商夏。
“夏夏,你就別跟這沒見識的下人在這兒慪氣了,氣壞了子不值當……”
商夏的目終于偏了亓一眼。
這一眼的時間有點長,長到亓呼吸都了。
半晌,商夏才輕輕收回目,一句話將亓堵得死死的。
“這就不勞繼母心了,我這人子骨,吃了五年剩飯爛菜不也還活著?”
亓神一僵,立馬就不敢說話了。
“打!”商夏聲音冷厲地開口。
渾一強大的氣場無形散發,只駭得眾人也不敢。
蔡婆子抖著手,給了自己一耳,眼淚都止不住掉了出來。
是徽苑的眾丫環婆子之首,平日里趾高氣揚,耀武揚威慣了,如今這院兒里這麼多人看著,不但面上無,臉上也痛得不行。
蔡婆子打了一耳,就哆嗦著,怕怕地看向商夏。
“我說停了?”
商夏冷冷看著蔡婆子,冰寒的話語讓蔡婆子渾冰涼。
這蔡婆子平日亓讓收拾人的時候,可是左右開弓,只恨不得跳起來把人給打死。
如今到自己挨打,就知道疼了?
蔡婆子只好繼續打自己耳,打得半張臉高高腫起也不敢停。
過了好一會兒,等商夏看到臉上紅得出了,這才慢悠悠地開了口:“不好看。”
蔡婆子不由得一愣。
人都有些傻了,不明白商夏的意思。
“另外一邊臉沒打,沒。”商夏神淡淡瞅著蔡婆子,冷冷開口,“一起打。”
蔡婆子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了。
都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要在丫環們面前如此丟人。
真是比要了的命還難。
但商夏鐵冷面,讓不敢違背。
蔡婆子抬起另一只手,朝著自己完好的半張臉上狠狠打去,一邊打,一邊哭著求商夏:“大小姐……饒了老奴吧……嗚嗚嗚嗚……大小姐,老奴知道錯了……”
商夏沒吭聲。
蔡婆子也就不敢停。
直到手都打得麻木了,另外半邊臉也高高腫起,商夏這才不不慢地開了口。
“這樣就順眼多了。”
蔡婆子兩個臉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心里生出無限的恨意。
等日后二小姐為了晉王妃,一定要借助二小姐的威風,狠狠地報今日之仇。
就在這時,一旁的商耀想起蔡婆子曾經欺負人的架勢,不由大赤赤地斥道:“還不快跪下謝大小姐賞賜?”
蔡婆子抬眸瞪了商耀一眼,一個跑的也敢來命令了?
繼續啜泣著,就當沒聽到一樣。
商夏卻在這時開了口,冷冽的聲音讓蔡婆子渾一震。
“怎麼?沒聽見?”
蔡婆子巍巍地跪了下來:“奴婢叩謝大小姐賞。”
商夏冷笑一聲,也不讓起來。
蔡婆子就在地上跪著,淚流滿面,心里滿含恨意。
亓雖然覺得有點丟面,但蔡婆子畢竟只是一個下人,不怎麼放在心上。
現在最重要的是,晉王殿下給兒送來了聘禮。
不日,圓圓就要嫁晉王府,為尊貴顯赫的晉王妃了。
到時候,就是商夏見了,也得低頭行禮。
亓一想到這,心就不由得好了起來。
現在圓圓雖然還不是晉王妃,讓商夏眼紅一下這些聘禮,也是好的。
“夏夏,你快來看看,晉王殿下給你妹妹送來的聘禮怎麼樣?”亓臉上堆著笑意,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商夏面前炫耀。
“嗯,不錯。”商夏看也沒看,直接開口,“這些聘禮當府庫保存著,以免被賊人惦記了去。”
“這……這不合適吧?”
亓大驚,這可是晉王給兒的東西,商夏想拿走?
“合適。”商夏冷冷開口,“難道繼母忘了?我娘親給我留下的嫁妝,不就是不小心被賊人給盜了去麼?我剛讓人給府庫換了一道堅固的大門,打了一把最好的鎖,就是再厲害的盜賊,也盜不了里面的東西。這聘禮放里面,再合適不過。”
亓眉頭皺,滿臉的不贊同。
“這不是盜不盜的問題,這是晉王殿下給圓圓的聘禮,按理說應該放在我們徽苑才是啊!”
這才剛收到聘禮,還想向其他姨娘們炫耀炫耀呢。
若是被商夏收府庫保存,又沒府庫的鑰匙,就不能炫耀了。
“沒這個理,除非商圓圓的嫁妝也從徽苑走?繼母有錢給自己兒出嫁妝?”
亓這些年貪的錢全都補娘家了,最近沒拿到賬房的銀子,已經開始變賣自己的首飾補娘家,哪里還有錢給商圓圓做嫁妝?
“圓圓是相爺兒,的嫁妝自然是由相府出。”
“那就對了,既然嫁妝是由相府府庫出,那麼這些聘禮,也就應當府庫保管。”
“可……可是……”
“來人,抬走!”商夏冷聲命令,后商洲三人就走了上來。
“商夏!你敢!”
亓尖了起來,張開兩只手臂,就如母護小一般,護著這些聘禮。
“抬走!”
商夏面容冷酷,毫不容。
這些東西都是要原封不退回晉王府的,若是被亓給了,就麻煩了。
所以,這些聘禮必須府庫。
亓一下子眼睛通紅,死命地護著這些箱子,哀求商夏。
“夏夏,我求你了,讓我再多看看這些聘禮吧?”
商夏忽然笑了。
“瞧繼母這沒見過錢的模樣,那就再多讓繼母看半個時辰,繼母好好看一看吧。”
亓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明明是讓商夏來看圓圓的嫁妝,怎麼變是自己多看幾眼了?
“我……”
“怎麼?繼母不想看?”商夏冷了聲音,“那就抬走。”
“今日誰敢抬走這些聘禮,我跟誰拼命!”亓發了狠,從牙齒里蹦出這句話。
【作者有話說】
寶們,元旦快樂,祝大家所想所愿,皆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