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電閃雷鳴。
暴雨如注。
北方狂嘯,如魔鬼在嘶號。
院子外面的一棵老樹被連拔起,轟然一聲,砸到了院墻上。
“鏘——”
兩個面兇煞的男人迅如閃電,一齊拔劍朝著商夏刺了過去。
商夏眼里一道劍閃過。
眨眼間,敵人已至眼前。
宗云蒙的手握了茶碗,隨時準備扔出去。
聽風也在待命,隨時準備出擊。
小月差點沒忍住從房里沖出來,真擔心小姐會命不保。
突然,原地沒了商夏的人影。
只見商夏一頭竄了出去。
抱住一廊柱,從廊上跳到檐下,接著,又攀著廊柱而上。
此時,商夏已在兩個男人后,一條長當空踢出,正中一個男人背心。
那男人剛要轉過來,就以持劍的姿勢跌了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男人趴在地上,里滿的土,眼里滿是不敢置信。
這人的一腳,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踹飛了一個,商夏卻躲不過另一男人的攻擊,他在發現商夏攻擊他們腹背的時候,已經轉換了方向,一劍刺向商夏。
商夏側,那劍隨著轉,橫砍過來。
商夏急速后退。
這時,地上的人已爬了起來,滿面怒容地看著商夏。
與此同時,朝著商夏奔了過去。
“夏夏?”
宗云蒙想問需不需要幫忙……
“繼續喝你的茶。”商夏一邊回答,一邊后退。
宗云蒙不出聲了。
小丫頭心里是有數的。
直到退無可退,商夏就地一個翻滾,長一掃,以強勁而迅猛的氣勢,掃向面前男人的小,將他絆倒在地。
“轟”的一聲巨響,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商夏迅速起,毫發無傷地站在兩人面前。
“你到底是誰?”
男人一瘸一拐地從地上站起來,面沉地看著商夏。
“商夏!”白子神容冷酷,滿頭發在空中飛舞,“丞相府的大小姐。”
“不可能!相府大小姐一個閨中子,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手。”
“我這不是……最近在練武麼……”
兩人:……
難怪這院子里布置得如此奇怪,竟然是用來練武的,但他們還是很難相信,竟然有人練武練得比他們還厲害!
“正好,拿你們試驗一下果。”
商夏的表,平靜到近乎冷漠,輕言細語,卻好似平地驚雷。
“找死!”
兩人怒喝一聲,再次朝著商夏沖來。
商夏不急不忙地撿起地上棒。
用一只胳膊拖著,往前走,朝著迅速沖來的兩人猛然一橫,擋住了他們攻擊的劍。
與此同時,商夏抬起長。
一個前踢掃過去,正正踢中了兩人下。
“啊!”
兩人下當場臼。
慘聲響徹雨夜。
如同狼哭鬼嚎!
宗云蒙都有些驚訝,這丫頭的腳力竟是如此之大……
“我殺了你!”
一個男人再次沖了上來。
他氣急敗壞,模樣兇狠,手上的作卻了。
商夏冷笑一聲。
這人本事是有的,只是心理承能力不太強啊!
商夏看準一個機會,猛地一拳出擊,砸中男人的口。
滿口鮮從里噴灑。
肋骨斷裂的聲音在空中炸開。
商夏又飛起一踢,將他踢出廊外,滾到了院子里的泥地上,濺起一地的稀泥。
男人腰間飛出一塊腰牌,“哐啷”一聲砸在青石地板上。
商夏彎起腰,慢慢地將腰牌撿起。
另外一個男人看得驚呆了。
愣在原地一也不敢。
商夏看了一眼腰牌上面,刻著“青龍衛”三個大字,“楊巡”兩個小字。
商夏冷哼一聲,將腰牌放在掌心掂量。
可惜不是金的,只是銅!
青龍衛楊巡!
顯然是這男人的份了。
還是那渣前未婚夫的手下。
呵!
今日了院子里來為商宇報私仇,就不管他什麼份了。
全都是一群闖門而的強盜而已。
倒要看看,那渣前未婚夫究竟能為商宇撐腰到何種程度?
楊巡丟了隨腰牌,第一想法是要搶回來。
但他發現,自己渾都痛,連爬起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他掙扎著從滿是污泥的地上站起來,雨水嘩嘩,沖刷著他的臉和裳。
楊巡渾了,臉上滴著水,眼睛也快睜不開了。
他冷眼看著商夏,出一口森森白牙:“知道本大爺是誰嗎?”
宗云蒙聽到這話,不由轉過頭來。
等他看到商夏手中那男人的腰牌,不由神微變。
宗云蒙正要開口,只聽商夏聲音清冷地回道:“知道。”
“那你說說看,本大爺是誰?”
楊巡一聽商夏知道自己的份,臉上出一個冷笑。
他是晉王殿下的人,誰敢惹?
“一條惡犬。”
清清脆脆四個字,落地有聲。
宗云蒙端茶的手抖了抖。
他還以為這丫頭真知道這男人的份……
青龍衛的人確實不好惹。
不過,他宗云蒙要護一個小丫頭,還是護得住的。
楊巡頓時就怒了。
“老子是青龍衛的人!”
“所以呢?”
“還不趕跪下來向我求饒,那樣的話,我還可以答應饒你一命。”
商夏提起子,一步步走下青石臺階,大雨中面冷肅,整個人如同冷面閻王。
“你……你要做什麼?”
楊巡眼里閃過一驚恐。
商夏朝著這男人的一條,一子就砸了下去。
又狠又準。
楊巡雙一彎,就朝地上跪了下去。
“是這麼求饒麼?”商夏問道。
聲音很輕,幾乎被雨聲蓋過,然而出手的作,卻直接把楊巡就給打跪下了。
“啊!”楊巡慘一聲,朝著商夏一陣怒吼,“你他娘的不想活了?知道青龍衛是什麼嗎?”
商夏將棒杵在地上,輕輕抬起眼皮掃了男人一眼。
“就是像你這樣,私闖民宅,欺一品員家眷的?”
楊巡氣懵了。
“青龍衛是拱衛京畿重地的衛隊,老子就是青龍衛里的軍爺。”
“哦,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啊!”商夏輕笑一聲,“可是,軍爺你為何要上相府來行刺相府大小姐呢?”
“誰行刺你了?”
楊巡一下子愣住了。
晉王殿下說過的,在外面逞威風的時候,一定要收斂點,千萬別輕易暴自己的份。
可事實上,又有誰不知道他們青龍衛的人?
商夏揚起眉,清清冷冷地開了口。
“手持刀劍,率領一群強盜破門而,難道不是想謀財害命?”
“是又怎麼樣?”楊巡臉上出一片獰笑,“在這京城里,誰敢惹我們青龍衛的人?”
“砰!”
商夏又是一子,敲在了楊巡背上,直接將他由跪著的姿勢,打趴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個乎乎的小子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跑進商夏院子里。
商洲看著滿地哀嚎的人,眼睛在商夏上打量,見商夏沒傷,才松了一口氣。
“我來晚了。”年有些懊悔地說。
“不是說了麼?”商夏抬眸看向年,“明日早上才報到。”
“大小姐沒事就好。”
年低垂下頭,說完這話,轉就準備走。
今天是他打的商宇,他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連累大小姐。
商夏扔了手中子,就著雨水洗了洗手上的泥。
“來都來了,就當是提前報到了。”
商洲頓住腳步,回過來。
商夏緩緩走上青石臺階,重新坐到了宗云蒙對面,目輕輕掃過院子,渾氣勢如同王一般。
“既然來了,今天就開始做事。”商夏看著年,“把這一地的土匪強盜,以及這兩條死狗綁起來,我要考慮下是送給二叔,還是送給父親,還是送,對了,最好是把他們全部綁在一起,穿一串才好看。”
宗云蒙角了。
商洲:……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
“沒聽明白?”
“明白了。”
商洲點點頭,就跑出了雨幕。
找繩子去了。
小月連忙從屋里跑了出來,給商夏拿了條寬大的汗巾頭發。
“小丫頭,你要不要換件服?”宗云蒙詢問,眼神里有說不出的關切。
這丫頭渾都了,怕是會著涼。
“等完事兒了再換。”商夏說。
“還沒完事兒?”
“那當然。”商夏捧起茶杯喝了一口,不不慢地說,“我二叔的乖兒子被我打了個半死不活,找來報仇的人又被我抓了,他能不急著去找我父親來收拾我?”
今天這事兒,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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