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唯一的選擇便是著頭皮繼續往前走,所以哪怕西方已然為他們的累贅,他們也依舊要拖著西方不斷的修行。然后想盡各種辦法,不斷發展西方,使其壯大,不放過一機會,任何機緣。甚至不惜面皮前往東土掠奪資源掠奪生靈。宣講大道,無所不用其極,哪怕因此而惹得其他圣人不悅不喜,也依舊我行我素,日夜不停。
若是他們有其他的選擇,他們又怎會如此,畢竟也是圣人啊,哪里能夠不要半點面子。而且時間越久,他們只會越加急切,畢竟同為圣人,可是其他圣人還在不斷進步,他們兩人卻是如陷泥潭,難以寸進,這種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會得到,而且也會因此而恐懼。
所以這兩位圣人如此,為西方而奔波,不求回報,看似偉大,實則也是出于無奈。也更是為了自己,而這一切都是他們必須要償還的因果。哪怕機會渺茫,也不會放棄,再者說修行之事本就如此不進則退,而他們并沒有退路。至于功的幾率,那有誰能說得準呢?即便是不走此道,其他的道路就一定能功?倒也不見得,這本就是一個不斷索不斷實踐,不斷推演的過程,不走到最后一刻,沒人知道會不會功,也不見得就會注定失敗。即便是太清圣人也不敢說自己走的路就一定是正確的,也不敢說他們所選擇的道路就一定是錯誤的,就一定是沒有前途的。也許過程會艱辛一些,但終究還是有一希。而這一希就已經足夠了。到了這等層次。本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化不可能為可能。
所以他們會不斷的尋求在東土立足,不斷的將自己的勢力不斷向東土延,不斷的在地府尋求機緣,謀求回,意圖完善這極樂世界,哪怕他們明知,他們夢想中的西方極樂世界,即便是得到了小回,讓西方生靈,離生死回,也不可能達到他們期中的高度,可他們也依舊在做。
這是為何趙玄有恃無恐的原因,他知道西方這兩位圣人所需求的是什麼,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得到的東西是什麼。所以他在地府設立重重阻礙,讓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無功而返,這便是他手中的籌碼之一,而后他又在東土斬斷了西方的角,收攏龍族破壞了他們的謀劃,而且對其嚴防死守,讓他們的謀算步步落空,所以別看這西方發展地有聲有,看似蒸蒸日上,但實則已然被趙玄的種種作為限制在了一隅之地,難以突破。
他們想要打破這道藩籬,首先便要得到趙玄的許可。如今的天庭同樣也是如此,若是西方能夠在天庭立足,以此為角,同樣也是一種機遇。所以當初在紫霄宮時,他們不余力的爭取著天庭之主的位置,然而他們沒有料到的是,這天庭之主的位置,道祖心中早已有了人選,而且已經定了,本沒有他們的份。
而后趙玄的作更是快速,帶領截教弟子天庭,雖然沒有大肆搶奪天庭之中的位置,但卻又給西方涉足天庭。增加了重重障礙,使他們的算盤再一次落空。
如今他們算是進退維谷,別無選擇,這也是雙方的矛盾由來,本無法調和。除非接引和準提兩個人選擇退后一步,放棄自己原本的計劃,但這個本不可能。
所以在此時趙玄才是占據主的那一個。他手中有太多籌碼。隨便一個都是西方難以拒絕的,無論是地府還是天庭,皆是如此。
所以就在今日道明禪師,帶著陸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這靈山,因為他覺到時機已至。是時候該和接引和準提兩位圣人談談了。之前避開這兩人并非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時機不對,提早泄天機。反而有可能導致謀劃落空。
道林禪師上的氣息越來越宏大,無盡的佛從他干瘦的軀綻放而出,本來他上穿著老舊的僧袍,看起來灰撲撲的,毫不起眼,本看不出來是個得道之人,而在此時那一席僧袍,卻是神綻放,仿佛金漆所染。而他看似干瘦的軀之中,仿佛有無盡偉力在其中潛藏,十方菩薩,萬界諸佛。低首拜,禮贊唱。
任誰一眼看過去,便知這是佛道源流,諸佛之首。一如這靈山之上的兩位圣人,他們同樣是佛道緣流。
道林禪師雖修佛道,但卻并非延續這兩位圣人之道,也并沒有走他們的老路。攀援一座高山,跟隨前人的腳步,或許能夠同樣到達頂峰,但卻永遠不可能為第一人,永遠只是后來者,模仿者,而且同道爭鋒,他也永遠不可能是那兩位圣人的對手,即便他同樣達到圣人層次,若是他選擇走了這兩位圣人的道,便會到勝,天然弱人一頭。
所以他選擇另辟蹊徑,另起一峰,如此他也了佛道源流,為諸佛之首。這也是為何他對陸說,他所在之地,便是靈山,因為以他如今的佛道造詣,雖然修為境界之上,還不如這兩位圣人,但對于道的理解,卻是推陳出新,另立一峰,同樣可稱始祖源流,地位與這兩位圣人等同。
人人皆可佛,但卻并非人人皆可為佛祖,而如今道林禪師便可稱為一方佛祖。因為他在原本的佛道之上,走出了一條新的道路,雖然與西方兩位圣人之道同同源,卻又迥然不同。
而在此時,靈山之上,八寶功德池旁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兩人驀然睜開雙眼,然后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懷著前所未有的驚詫之。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今日這種狀況,兩人為西方大道之源流,所有修行此道之人,一旦道,便在他們法眼之中,無人能夠例外。但就在此時。這靈山之上,確實難以了一位特殊的存在。佛道之造詣,即便是他們,也要驚詫贊嘆,但他們兩人之前卻是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