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衡總覺得他小舅有點奇怪。
小舅是懶人,突然這麼勤快他這小孩兒都察覺出不對勁了。
于是問媽媽:“小舅怎麼了,是想給爸爸當孫子嗎?”
喬茗茗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震驚:“這話怎麼說?”
你不能這麼想,這麼想輩分了,你小舅反倒你兒子了!
衡衡就仰頭,脆生生道:“周三爺爺說的,周三爺爺他說:這倆孫子眼兒的跟著我,老子劈柴火他也劈,老子喝水他還端,老子屙屎撒尿他都要守在茅坑口遞紙……唔唔。”
喬茗茗忙捂住他,這小屁孩,哪里越來的這麼多話啊。
這明顯是說蘋果舅舅的,臘八那天蘋果的舅舅上門,想纏著周三叔要點錢過年呢。
周三叔和周三嬸是啥人啊,那兩口子都是屬貔貅的,家里只有進錢沒有出錢。
從前是因為周三嬸的也不好,需要省錢看病買藥。
而且還有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們膝下只有一個蘋果。
在喬茗茗看來獨生并沒有什麼,但在當下這種年代,即使兩口子并未重男輕,但隨著年齡慢慢上升,總會想著養老的事兒。
招贅也不能減輕他們無人養老的恐慌,甚至還擔心招來的贅婿對閨不好。
所以誰來借錢都不行,包括自己的兩個舅子和他們一家。
如今蘋果嫁在家門口,走幾步路就到達,還生了個隨自家姓的孫兒后,兩口子倒是手松不。
但再手松,也只是對這個孫兒手松,對蘋果這閨甚至都的。所以兩個舅子想從周三叔夫妻手里借錢,非得在周三叔家里當上幾回孫子才行。
喬茗茗幽幽低頭看著滿臉稚的兒子,心說這小子太能看熱鬧了……
衡衡心里怕是琢磨著,蘋果舅舅這麼對周三爺爺是在當孫子,而自家小舅這樣,也是想當爸爸的孫子。
在村里,誰也不會防著這麼大的孩子,甚至還能跟他說幾句“推心置腹”,一般況下和別人說不出口,又憋在心里難的話。
也不曉得這些村民們知不知道,這孩子有點早慧,連三歲之前的事兒多多還記得些呢。恐怕村里這些人的熱鬧,無心說過的話,都在他肚子里裝著。
瞧瞧,周三叔說的話,他就能完整的復述出來,說得這麼伶俐,好似一字不差。
喬茗茗就跑去跟寧渝說這事兒了,“這孩子的教育得抓,不能再讓他這麼東家奔西家跑的玩兒下去。”
寧渝此時正在喝水,他比剛剛的喬茗茗更慘些,被喬茗茗復述的話搞得直接嗆到嚨。
“咳咳咳咳!”他咳嗽,然后目瞪口呆,“不是,衡衡怎麼這麼想?”
什麼給他當孫子,七八糟嘛。
這孩子的腦袋夠奇葩的,自有一套自己的思維想法啊這是。
喬茗茗也想笑:“所以咋辦?”
寧渝笑著思索一陣,臉上笑容逐漸消失:“這樣確實不行。”
這孩子聰明,不能這麼像野草一樣,每天白天在外頭瘋玩,然后聽些家長里短。
半分鐘后,寧渝抬眸道:“要不然這樣,讓衡衡跟我一起去果園,果園里也沒什麼危險的地方,而且為了保護樹種建了圍欄,明年春天開園前就會把鐵牽好。加上果園里都是老師他們,再多的就是幾個村民了,衡衡也悉,所以安全上肯定沒問題。”
喬茗茗想了想,點點頭:“一三五你帶去,二四六我在家帶,周天讓他自己玩。”
這小孩需要瘋玩,把力磨了才行。
夫妻倆友好達一致協議,而還在盯著他那差點長出狗尾舅舅看的衡衡毫不知道從明年爸爸上班開始自己的好日子就結束了。
寧渝喝口熱水,手,把爐子拉到邊來些,準備開始修相機。
喬茗茗好奇,湊過去看:“相機壞到什麼程度了,零件什麼的都有嗎?”
寧渝拿著工拆,說:“其實還行,換幾個零件就好。零件都給配齊了,我先瞧瞧…嗯,大約兩個多小時就行。”
喬茗茗來了興趣:“能修好就行,我那里多衡衡三歲之前的照片,從前在首都拍的都留著呢,但是彰彰就沒有。”
這娃有點可憐,剛懷上家里就出事,等來到鄉下后無論質條件再怎麼好,肯定也比不上城里。
衡衡那時候一天給他拍一張相片都,而彰彰呢,只有在縣里拍過一回,還是和他們一起去拍的。
小孩兒轉眼就大,沒有相機記錄下來喬茗茗和寧渝都會很憾。
喬小弟被寧渝坑得正在掃雪。
寧渝看到喬小弟忽然狗子后,就把自己明天后天甚至大后天要干的活都突然提溜出來干。
比如說先前的劈柴,家里還有柴火,原本打算明后天劈的,寧渝就順勢上手劈了,然后被喬小弟搶了過去。
在比如說此時的掃雪和鏟雪,寧渝還想著等會兒要不要去上湖面上砸窟窿釣魚。
釣魚好玩兒,但是釣魚前的砸窟窿有點麻煩呢……
寧渝于是邊修邊問:“家里魚沒了吧,今天想不想吃魚啊?”
喬茗茗秒懂,忽然大聲喊:“什麼,你還想去釣魚,先去砸窟窿吧!”
外頭聲音立刻傳來:“我去我去,姐夫你慢慢修,窟窿我去砸。”
只要修完把相機借借他玩兒就行。
于是喬小弟掃完屋頂雪,又雙叒叕地從椅子上爬下來,帶著工去替他姐夫砸窟窿了。
衡衡瞪著眼,就看他舅舅飛奔出門。
“完了。”他抱著妹妹,把妹妹上的雪拍拍說,“舅舅在當孫子。”
“孫子!”彰彰直拍手,戴著手套拍得悶聲響,接著纏著哥哥,“堆雪人,哥哥堆雪人,玩兒。”
衡衡嘆氣:“好吧,堆雪人。彰彰告訴哥哥,雪人怎麼讀啊……”
“死死死!”
“死啥啊,!”
衡衡氣死了,這傻妹妹。
笨鳥先飛,笨鳥先飛都不懂,不聰明呢,怎麼還不認真學呢,他教好幾次了都。
可妹妹再傻也不能扔啊,就像小舅再想當孫子也是小舅。
衡衡又耐心的教:“w,man!”
“們們們!”
“……”
完了,妹妹是真的傻。
天逐漸變黑,雪花在黑暗中似乎顯得更加凜冽。
寧渝為了逗逗小弟,特意放慢了修相機的速度,等小弟砸完窟窿回來后,他就放下相機放下工,提著木桶帶著魚竿去釣魚。
喬小弟也不敢催他,更不曉得這玩意兒到底難不難修,要修多久。
反正寧渝出去這麼一趟,竟然又帶了兩只三斤多重的魚回來。
寧渝進門后放下木桶,摘了手套把手放到喬茗茗的胳肢窩下:“路上到小唐,給兩只兩斤多重的讓他帶回家了。”
他說著還嘚瑟地翹了翹角:“小唐在那里坐一下午了,說是要釣兩條大的給蘋果吃。結果只釣到一只一斤多的,因為看不上還給牛愣子叔了,誰曉得后頭一頭都沒釣到。”
喬茗茗怪不懂的,釣魚就有這麼好玩兒,瞧瞧寧渝,愣是把鼻子都吹紅了,還在那里得意自己釣得多呢。
寧渝還不承認,傲表示:“也就四條魚,一般般,有什麼得意不得意的。”
呃……
喬茗茗走開,去廚房給這比上湖上結的冰還要的人煮姜湯去。
釣魚佬是不是都有這病?
喬茗茗來到廚房,煮了一碗蛋紅糖姜湯,然后端給寧渝和喬小弟,兩人各一碗。
寧渝是給什麼吃什麼的,喬小弟這人還得多問:“這不是姐你吃的嗎?”
喬茗茗就虎著臉:“吃不吃,不吃拉倒,吃個東西這麼多話,是能毒倒你啊。”
這玩意兒是來月經時會吃的,只不過多放了點酒。
喬小弟特別識時務,姐姐一虎,他立刻咕咚咕咚喝下去。
“哇——”
這姜味兒,放了多姜啊。
這是故意治他還是治姐夫呢,估計是治他吧,看看姐夫那一調羹一調羹,慢條斯理的喝著,多愜意。
喬小弟卻想不到,此刻喬茗茗心里卻惱,今天放了整整一塊姜,寧渝竟然還能喝得面不改,治不了這冬天垂釣的壞病了還!
夜晚,寧渝還在修相機,喬茗茗和喬小弟在廚房做飯。
家里有酸菜,干脆省事點,直接做一盆酸菜魚算了。
如今豆腐坊里不僅有賣豆腐,隨著冬天的到來還有賣豆泡。
冬天嘛,大家都做點好吃的,所以豆腐坊里才開始炸豆泡,還是知青們炸。他們的工分雖然不如本地人多,但吃飽穿暖還是可以的,甚至還能攢下幾個錢。
但每個人的家庭都不一樣,有家里會補給予幫助的,有家里不拖后的,還有家里生活過得難的。
知青院里就有好幾個人還得把分到手的糧食給寄回去些,等分錢了,還得把錢分回去。
沒辦法,有些人家里窮啊!
即使是城里人,但生活過得不如上村村民的是大有人在。
志斌叔瞧這幾個孩子可憐,本來就沒多大呢,還得擔負著家里。問就是家里弟妹多,或者家里發生了變故,反正家家總有難念的經。
于是他就讓幾個人一起去豆腐坊工作,豆腐坊里遮風擋雪的,那灶爐里的火一刻都沒停歇,冷肯定是不會冷。
他們在那里磨磨豆子,做做豆漿,然后就學著點豆腐。
幾天后,豆腐會做了,腐竹會做了,豆泡也會做了,甚至豆腐干也給做了出來。
村里人歡喜,說:“難怪要讀書呢,讀書人就是一通百通啊。”
還得貶低自己一句:“像我們這種閑著銹了半輩子的腦子,就不如這些娃了,人家都開始準備做什麼響鈴卷了,咱們還不曉得響鈴卷是啥子玩意兒哦。”
喬茗茗就攛掇志斌叔:“繼續把掃盲班辦起來,問問剩下的知青愿不愿意去掃盲。”
你們不是說自己沒文化嗎,干脆就就去讀書學認字吧,反正多認點字準沒錯。
要不然閑著沒事干,也是在家里貓冬或者跑到禮堂去下下棋,甚至不曉得貓到哪間房子里著打牌。
志斌叔聽取了的建議,還真就把掃盲班辦了起來,惹得這些上了年紀的叔嬸們嘀嘀咕咕的,好不樂意呢。
但喬茗茗是誰啊,再出主意:“掃盲班閉課后有一場考試,第一名獎搪瓷盆子搪瓷杯和蛤蜊油,第二名獎兩條巾和蛤蜊油,第三名獎兩本本子和蛤蜊油。”
志斌叔:“……為什麼都是蛤蜊油。”
他怪想要煙卷的。
喬茗茗特懂,悄咪咪說:“嘿嘿,叔你不懂呢,嬸子們嘛,都喜歡蛤蜊油。”
若是發煙卷,嬸子們指定不樂意去。可若是蛤蜊油,叔們不去,嬸子們就是抬也得把人抬去,而且還會提溜著耳朵認字上進。
蛤蜊油難買,這玩意兒在縣城里可算個奢侈品,喬茗茗上有幾個,還是姜書記他媳婦送的。
喬茗茗更喜歡用楊姨做的面霜,干脆就把這幾個蛤蜊油貢獻出來,當獎勵得了。志斌叔也不虧待,反手直接塞給幾斤山柚油。
反正在他們去綿山前,好些村民就去禮堂里上掃盲課了,如今他們都回來了還在上。
要上到什麼時候,得上到二十六號才行,二十六號之后才能放假去忙過年的事兒。
翌日。
年底分錢,掃盲班歡天喜地地放半天假,都在禮堂里排隊等著分錢。
每年分錢絕對是絕大多數村民最快樂的時候,這兩年明顯一年比一年快樂。
為啥?
金錢就是快樂的源泉,因為大家都曉得隊上有錢了所以才快樂。
隔壁黃莊和山羊嶺的人有點賊,到了這天竟然吆三喝五地來看上村分錢。
他們也想看看這個富裕村到底分了多,夠不夠像外頭說的隔三差五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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