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見小青龍一口吃掉一把小蟲,胃裏都一陣泛酸。
五長老忍著嘔吐的衝問它:“你是什麽東西?你爹娘又是誰?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青龍並不理會五長老,眨著大眼睛著高玥,又問:“不孝,你跟我走吧,我爹爹可好了!”
他拿一雙胖嘟嘟的爪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我爹爹那麽大隻,他可以保護你的!”
小紅龍也不甘落後,開始忽悠重越:“老-,你跟我走!我娘親也很好,我娘親很漂亮!”
拿嘟嘟的爪在空中作翅膀狀撲閃:“我娘親的翅膀那麽大!還有好多漂亮羽,你做我爹爹,我娘親可以給你好多好多漂亮羽!”
“……”重越一臉無言,手指一,細繩收,把小紅龍的勒。
與此同時,地麵竄起一支支冰棱柱,幾乎要刺穿小紅龍的。若不是高玥手疾眼快,把小紅抓走,已然了一隻冰穿龍。
高玥安重越道:“師尊,此龍智商似乎不高,我們且留著。”
重越收了冰刺。
高玥立刻警告小紅龍:“不許罵我師尊老批,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小紅龍“哦”了一聲,聲音糯可,頗有幾分天真無邪的味道:“為什麽呀?他就是老批嘛!”
話音剛落,“砰”得一聲響,小紅龍上炸開一道白煙,立刻就變了穿著暴的高玥。
高玥看著眼前穿著暴的“自己”,立刻給把服拉嚴實,一隻手攥著對方口的領,另隻手攥著下開到大部的隙。
雖然眼前這個是紅龍幻化,可頂著和一模一樣的臉,總讓覺得很不自在。
總覺得,是自己穿著暴。
高玥厲聲道:“給我變回去!”
小紅龍又變回龍崽模樣,委屈道:“害。幹什麽這麽兇嘛。這就是他想看到的——唔——”
話沒說完,就被封住了。
小紅龍眨著一雙大眼睛看向重越,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它雖不能再說話,眼神卻很傳神,滿眼都是幽怨。
五長老也看不下去了,道:“嗨呀,嶽重道友啊,小龍有什麽壞心眼呢?你對他們也太苛刻了吧?剛才若不是他們替我們解決細蕊花,我們傷亡指不定多慘重嘞。”
其它幾名也弟子也紛紛附和,多有點責備的意思——
“小龍看著什麽也不懂,這般對他們,確實有些殘忍。”
“龍崽有什麽壞心眼呢?他們還是孩子。”
“是啊是啊。”
小青龍嚨裏發出詭異的“咯咯”的認同聲,他拿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著重越道:“是啊是啊,龍龍能有什麽壞心眼呢?龍龍頂多把甲殼蟲塞進你們腦子裏,把你們變傀儡玩罷了,龍龍才沒有什麽壞心眼呢!”
五長老:“……”
眾宗門弟子:“……”
眾宗門弟子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忘憂掌門,務必把他們捆結實了。”
束縛兩龍崽的細繩收得愈發,把他們胖嘟嘟的肚皮都勒出兩層。
青龍難極了:“害呀,我好痛呀!不要再勒我了,我不要不孝當我娘親了!害呀,住手啊!”
重越掃他一眼,淡淡詢問:“可是你們控了老酒頭?”
小青龍難極了,紅著眼眶道:“誰是老酒頭啊?嗚嗚嗚嗚,龍龍能有什麽壞心眼,為什麽要這麽對待龍龍。”
高玥用靈力在空中展現出老酒頭的畫像,指著說:“這個老頭,你們有見過嗎?你們是否拿甲殼蟲控了他?”
小青龍著老酒頭的畫像,立刻想起是誰,“砰”地變了老酒頭的模樣,並用他的聲音說:“是這個老頭嗎?龍龍不會有壞心眼,我和妹妹都沒見過他。我們隻在玩汐汐的意識裏見過他,他是玩汐汐的肋,我化他,才功侵襲了汐汐的意識。”
高玥抓住重點,反問:“那他是否有來過西音深淵?”
小青龍搖頭:“沒有哦。他如果來過西音深淵,我和妹妹不可能不知道。”
高玥取出銅鏡,複播那段有老酒頭人音的畫麵,又問:“這裏麵的聲音,是你?”
小青龍點頭如啄米:“是啊是啊。”
高玥:“……”
他收起銅鏡,轉而看向重越,吐出一口氣道:“師尊,看來老酒頭沒下深淵,那他會去何?我們是繼續往前走,還是折回?”
重越淡聲道:“往前走。”
既然這西音深淵裏藏著可以控製他的神龍之心,他就必須把這東西取走,亦或損毀,否則後患無窮。
高玥看向赤霞宗數人,對長老說:“五長老,酒淩汐就在巖山外麵,由我師尊坐騎看守。你們奉命來尋人,老酒頭既然沒下西音深淵,你們也不用往前走了。越往前走,越危險,不如,你們先帶酒淩汐回去。”
五長老此行任務並不是找大機緣,而是帶酒淩汐父回去。加上他們剛才被金沙靈石迷,想必,所謂的機緣興許就不存在,當然是折回比較穩妥。
話雖如此,可如果前方沒有大機緣,那他們為何要繼續往前行呢?
由於西音深淵與世隔絕,他們無法通過銅鏡聯係外界,五長老一時竟不知道改做如何抉擇。
也就在這時,青峰宗的十長老從蟲海上岸。
他畢竟是元嬰境強者,儼然已從幻境中清醒過來。當然,他的損失也頗為慘重。
因清醒太晚,導致折損了兩名弟子。而他們又把乾坤袋裏的儲備資全部倒掉,被蛇蟲啃噬了個幹幹淨淨。
這一遭於青峰宗十長老而言,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事已至此,青峰宗十長老斷不可能再折回,他道:“我們青峰宗絕不退!必須拿到前方機緣!”
五長老見青十不願離開,他當然也不肯吃虧,吩咐弟子道:“如此,來兩個弟子折回,帶酒淩汐和同宗師弟先回去。我則帶其餘弟子留在深淵,繼續前行。”
分配好工作,高玥開始清點人數,除卻折回的弟子,一共十人。
青峰宗十長老座下還剩三名弟子,赤霞宗五長老坐下還有三名弟子。
等人都到期,高玥在小青龍額頭彈了一下:“你帶路,帶我們去找你娘親和父親,否則——”
拔出匕首對準小紅龍:“我就把翅膀割下來做烤龍翅!”
小青龍又從人變回龍,它一雙嘟嘟的爪子捂著,一臉驚恐道:“害呀,你怎麽這麽殘忍啊!我不要你做我娘親了!”
高玥冷哼:“誰稀罕?快點帶我們往前走,否則我就割兩雙翅膀,一隻給我師尊做烤龍翅,一隻給我師尊做紅燒龍翅!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在人間有個外號,異修羅,人間所有異聽到我的名字,都會抖三抖。”
說話間,又掏出銅鏡,把自己做過的最腥的幾臺手播給小青龍看。
有剖腹取膽結石的,有接骨往骨頭裏打釘子的,還有做腔手的……甚至還有做絕育手的。
總之,一幕幕腥非常,看到做絕育手和腔手的片段,小青龍一爪捂口,一爪捂丁丁。
他用自稚的聲音哀嚎道:“不孝!你真的好殘忍!嗚嗚嗚嗚,我不要你做我娘親了,你太殘忍了。龍龍能有什麽壞心眼,不要挖龍龍的心髒,也不要——”
高玥厲聲打斷他:“再廢話,我給你做絕育。”
小青龍立刻拿爪子捂住了。
高玥道:“帶路吧。”
小青龍沒什麽壞心思,一筋,單純,他直截了當告訴高玥:“我不建議你們往前走哦,我爹爹和娘親在西音深淵設置了很厲害的機關陣法,沒有人可以活著走出去!我和妹妹已經活了一千年啦,從來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那裏,要慎重哦。”
他頓了一下又說:“妹妹為了不讓那些人繼續往前走,養了甲殼蟲控製他們的意識。他們是去意識,不僅能為我們的玩,還可以活下來,真是一舉兩得呢。妹妹真聰明!”
高玥從小青龍裏找到重點,問:“你們是為了讓深淵的修士保住命,所以才設立了前麵那些障礙?”
小青龍點頭,又搖頭:“大多過了巖山的人,在蟲蟲海裏就變白骨了,他們沒有機會上岸來。”
青峰宗十長老不聽這些廢話,他催促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麽厲害陣法!前人闖不過去的關,我們未必闖不過去!帶路!”
高玥並不著急往前走,而是扭過臉去問重越意見:“師尊,你的看法呢?我們還要繼續前行嗎?”
重越必須前行,他反問小姑娘:“怕嗎?”
高玥點頭:“怕。我貪生怕死,但也想拿到神龍之心。畢竟,這是能克製大魔頭重越的唯一東西。”
重越蹙眉,淡聲問:“可是想讓他上你?”
“有備無患嘛。”高玥聲音低了一些:“這神龍之心拿在我自己手上,不用可以銷毀,總比被魏和高瑜苒拿去用了好。高瑜苒暫且不論,那魏,簡直是一枚定時炸-彈。想要的東西,我一定不能給。否則,可能會導致這個世界失去應有的平衡。”
重越頗讚許地看一眼,嚨哼出一聲:“那便繼續往前走。”
見大家都無異議,執意要往前行,高玥對小青龍道:“帶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小青龍和小紅龍被重越拿靈繩綁著,兩小隻揮著翅膀在前麵飛,宛如兩隻胖嘟嘟的立風箏。
兩小隻帶他們來到一扇石門前。
小青龍指著石門道:“這就是我回家的路,裏麵的陣法不會限製我和妹妹,但對於你們人類而言是致命的。你們,真的要進去嗎?”
“費什麽話!開門!”青十一旦想到自己剛才在蟲海,被障眼法玩兒得團團轉,便憤恨難當。加上他明顯覺到自己在隊伍了失去了話語權,愈發想找些存在。
他總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癡兒,越是這般想,他心裏愈堵得慌。
他現在急需發泄緒,恨不得立刻做出一番建樹,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重新讓弟子們信任他,以此豎立威嚴。
小青龍的爪子擱在石門的爪印上,石門“轟隆隆”一聲朝兩邊打開。
門一颶風卷出來,十人被吸了進去。
他們被吸進去後,兩隻龍瞬間消失,束縛兩隻崽的靈繩空空如也。
裏麵有一條冒著濃濃黑煙的巖漿河,高溫氣泡不斷翻滾,空氣裏充斥著一濃烈的硫磺味兒。
門在巖漿河對麵,中間沒有橋。
青十長老吼道:“怎麽回事?我們是被兩隻龍給算計了嗎?他們怎麽消失了?”
男人話音剛落,空間裏傳來小青龍的聲音:“陣法是束縛你們人類的,並不會束縛我們單純的龍龍。雖然你們對我並不好,可龍龍能有什麽壞心眼呢?龍龍是會以怨報德的哦。門就在河對麵,你們必須想辦法遊過去。若在限定時間不渡河,漫上來的巖漿就會將你們燒死,大多人類都隻停留在了這一關,被活活燒死了。”
青十長老不信邪,不等小青龍話音消散,他立刻吩咐弟子率先劍渡河。
弟子不敢違背他的命令,劍渡河,到巖漿河上空,劍立刻被融化,弟子不控地朝巖漿裏墜去。
在巖漿炙烤下,他甚至沒來得及催靈就被吞噬,骨無存。
青十長老眼睜睜看著弟子墜巖漿,冷汗直流,若剛才去的是他,此時骨無存的便是他本人。
赤五長老也暗自了把汗,道:“看來劍此法行不通,我們的靈隨娘胎而生,五行屬水,最忌諱地心之火。那弟子劍掠過上空時,靈完全被巖漿之氣克製。”
幾個宗門弟子被剛才那一幕嚇到,也都心有餘悸,慌一片:
“長老!我們怎麽辦?靈被克無法施靈力,必然就過不去!我們……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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