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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奸臣沖喜后》 第 90 章

第90章

第090章

不知究竟是因為沒有經驗的緣故,還是天生在之事上缺筋的緣故,向來無往不利的謝遲在這方面實在是捉襟見肘。

當初給傅瑤生辰禮的時候,他曾許諾說回頭會補一個更致的給

如今也的確做到了。

而且就他手上留下的那些傷痕來看,顯然是著急著趕出來的。

可傅瑤看著那玉佩的時候,只覺著哭笑不得。既不會像從前那樣高興不已,但見著他為了這玉佩的傷,也惱不起來。

他并不知道姑娘家應該怎麼哄,思來想去,到頭來也只能茫然地說一句“你明明喜歡我的”。

傅瑤心中千般滋味,最后長嘆了口氣。

“我是喜歡你,可那又怎樣呢?”傅瑤漸漸緩和了心緒,平靜地反問道,“我覺著累,所以不想再同你在一了,不可以嗎?”

這話已經很不近人,簡直不像傅瑤說出來的。

有什麼不可以的呢?謝遲有些蒼涼地想。

說到底,喜歡或是不喜歡,是自己的事,與他有什麼干系?

心甘愿的時候,可以將所有心神都放在他上,圍著他轉。如今不愿意這樣了,他難道還能勉強不

到這般地步,就真是無話可說了。

謝遲抿了抿,轉離開。

盯著那屏風看了許久,傅瑤又垂眼看向桌上的玉佩,片刻后吩咐道:“收起來吧。”

銀翹生怕說錯了的傷心,沉默著將那玉收了起來。

傅瑤繼續先前的事,慢慢地試著香料,最后挑了個清淡的香讓銀翹去換上,復又拿了筆,想要繼續那尚未完的畫。

可畫了沒兩筆,就放下筆,忽而將那畫紙給了,信手扔到一旁。

心氣不順,謝遲就更沒好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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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傅瑤提出要和離的時候,他也為此慌過,但還覺著是能將人給哄回來的,眼下終于明白,他興許是真的要失去傅瑤了。

在回府的路上,謝遲聽著車外寒風細雨聲,竭力下起伏的緒,像是對待旁的事一樣,盡量冷靜地來考慮這件事。

若真和離會怎樣?

對他而言,就是回到沒有傅瑤的一年前,那樣的日子他過了好幾年,非要說的話也不是不能接

雖說“由儉奢易,由奢儉難”,但熬過去就好了。

與這些年來他承過的變故相比,其實本不算什麼,何必要為著自己的私心,來幾次三番地惹傅瑤不高興?

謝遲條分縷析地思量著,也在反復勸著自己算了,依著傅瑤的意思來,給一個清凈好了。

可等到馬車在門前停下,他步風雨之中,想著回到家中之后的冷清,心中驀然浮現出個念頭——

他還是不想放開傅瑤。

沉沉的,臨近傍晚,正院里里外外都已經點上了燈,熱飯熱茶也都已經備好。

這些日子以來謝遲一直在忙著刻玉,廢寢忘食的,月杉看在眼中,總是擔心他好不容易養得好了些會再垮下去,倒是試著勸過,可無濟于事。

眼見著謝遲刻好了玉佩之后,總算松口氣,卻不料他仍舊沒有要用晚飯的意思。

“太傅,您這樣對不好……”雖知道沒什麼用,但月杉還是忍不住勸。

“沒胃口。”謝遲言簡意賅地推了,自顧自地往書房去,想了想,又將月杉給了來,“夫人寫的話本在何?”

月杉心下嘆了口氣,翻了翻,將傅瑤寫的話本給找出來。

這故事尚未寫完,年節前后有諸多事,也就一直擱置下來。接著上元節出了那樣的事,傅瑤直接回了自家,再沒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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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原是不知道要做什麼,忽而想起傅瑤年前忙的書鋪和話本,所以才專程讓月杉找了出來,想著看看打發時間。

可看著看著,漸漸覺出些不對來。

前面有幾個零零散散的小故事,并不長,看起來是傅瑤練筆用的。而到后來正經寫的那故事,講的則是一樁冤案……

雖然傅瑤已經有意遮掩,但謝遲畢竟是個敏銳的人,對著最后那半頁紙出了會兒神,抬眼看向來換熱茶的月杉。

夜已深,燭映在他那俊無儔的臉上,晦明不定。

謝遲低聲開口道:“這個故事……”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傅瑤不會無緣無故地寫故事來喻自己,聯想起忙著書鋪的事,心中約浮現出個猜測,頓時說不出話來。

月杉已然料到他的反應,點了點頭。

能在正院伺候這麼久,月杉自然不會是蠢人,加之日日伺候在傅瑤邊,見為那書鋪勞神費心,張羅著寫話本,又時常會聽講一些事,早就約猜出了夫人的打算。

這事其實算是才實算是才開了個頭,傅瑤并沒打算同謝遲講,月杉也不好越俎代庖。

看出了夫人的一片苦心,哪怕不說,也盼著太傅能早些發覺,知道夫人的用心。可卻沒想到,竟然是一直到拖到了現在……

太晚了。

“奴婢日日伺候著夫人,也時常會同銀翹閑聊,所以知道的也就更清楚些。”月杉垂著眼,低聲道,“這事要追溯到年前夫人出門去聽戲的時候了,那時,夫人巧聽了出有心之人暗喻詆毀您的戲,氣得厲害,而后便生出這麼個念頭來。”

看了許多話本,自己學著去寫,也開了個書鋪,親自費心經營著……說來說去,其實是想要同那些詆毀您的人爭一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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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并不在乎那些,也從未想過要為自己正名,可傅瑤卻不了這樣的詆毀。

說來是有些稚,可若不是真心喜歡,哪會費這個功夫?

謝遲愣了許久。

他那時還曾經因著傅瑤過于關注旁的事忽略了自己而不悅過,怎麼也沒料到,原來連這件事都是在為自己費心。

誠然傅瑤未曾講過,可他若是有心去了解,其實也不難發現。

他早前對傅瑤的心思仿佛還及不上對自己的十之一二,如今是真難怪人心灰意冷。

“我……”謝遲張了張,卻只覺著說話都艱難,緩了會兒后方才又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月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府中的仆從都很喜歡這位夫人,月杉伺候在傅瑤邊,也就更清楚的好,對仆從溫和寬厚,對謝遲就更是費盡心思。

若真是要細說起來,那可就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說完的。

聽月杉細細地講著,謝遲的心從最初的愕然,到后來的煎熬,神悲喜莫名。

任是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知曉有個討喜的小姑娘這樣盡心盡力地自己,也難免會發自心地高興。可偏偏他知道得太晚了,就算是想要回報和彌補,都已經沒機會了。

為什麼從前沒有上心些呢?

月杉從沒見過謝遲出這樣的神,心下有些不忍,想要停下,卻只聽謝遲吩咐道:“你繼續說。”

若早前得知,是喜,可如今得知,愧疚這種緒攜卷而來的時候,就只剩下折磨了。

月杉斷斷續續地講完,想了想,又到里間的博古架上找了一番,捧了個盒子出來。

那盒子看起來有些悉,及至打開后見著里邊的泥人之后,謝遲才想起來這是自己曾經陪傅瑤看過的。那時候傅瑤曾同他提過,說是這套泥人是自己在江南的時候,排了許久,請那邊有名的泥人師傅給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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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奴婢前不久替夫人找舊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月杉解釋了一句。

謝遲看去,發現那套大鬧天宮的泥人里,竟混進了個明顯不一樣的。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來,隨即又怔住了。

那匠人的手藝的確不錯,得栩栩如生,上的也恰到好

所以幾乎是在第一眼,謝遲就認出了那是騎馬的自己,而后意識到,這就是傅瑤所說的,當年自己蟾宮折桂,從長街上打馬而過的形。

那泥人的確是他年時的模樣,眉眼帶笑,意氣風發。

可匠人并沒見過他,能得如此相像,必然是有可供參考的畫作。

謝遲試探著問了句:“你見過有這樣的畫嗎?”

月杉搖了搖頭。

謝遲捧著那泥人,細細地看了會兒。

他其實已經記不清自己昔年模樣,當初傅瑤提起初見的形時,他也沒什麼頭緒,而如今看著這栩栩如生的泥人,舊時的記憶倒是紛紛涌了上來。

謝遲很會回憶舊時的事,因為大都不怎麼愉快,就連那人人稱贊的年時,在他看來也都太弱無能了些。

自從謝家出事之后,他被發配去西境,就徹底將自己的前半生割裂開。他憎恨那個無能為力的自己,也就變得愈發冷心冷清,心狠手辣。

可傅瑤就是那時喜歡上他的。

謝遲挲著那泥人的眉眼,若有所思。

月杉靜靜地侍立在一旁,天已經很晚,正想勸太傅早些歇息,卻聽他忽而問了句。

“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謝遲自嘲道,“從前對我那樣好的時候,我總是不怎麼上心,如今人都離開了,我才在這里傷,想方設法要將人給追回來。”

許多事是當局者迷,月杉作為一個旁觀者,是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兩人之間的確是謝遲錯了,心疼傅瑤,可卻并不覺著謝遲可笑。

謝太傅對什麼都不上心,對自己也一直心狠。

一個連自己都不的人,怎麼能指他無師自通去回饋旁人呢?

之事本就難說明白,一帆風順的也,總是難免會有波折的,興許一拍兩散,興許殊途同歸。

月杉沉默片刻,認真道:“夫人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您錯過了,我只替您覺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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