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038章
今晨離家前,謝遲的確是有催早些回來的意思,但傅瑤自己也說不準何時能回,便沒接這個話,將這事給含糊過去了。
萬萬沒想到,謝遲竟然會親自來接。
傅瑤聽到這消息,愣過之后稱得上是心花怒放了,角隨即翹了起來。對上姜從寧戲謔的目后,又試圖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其實從皇宮出來,回謝府去,的確是要順路從這邊過的……”
“得了,我看你笑的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就拿這些話來唬我了。”姜從寧毫不留地拆穿了,又笑道,“快些去吧,別讓謝太傅等久了。”
傅瑤笑著應了聲,站起來后又遲疑道:“那祖母那邊……”
“放心吧,我替你去解釋。”姜從寧爽快地應了下來,“知道你們夫妻和和,是會更高興的。再說了,以后見面的時候多著呢,也不差在這一時半會兒。”
聽這麼說,傅瑤算是徹底沒了顧忌,告別之后,便興沖沖出了門。
雖然已經在心中反復勸告自己,矜持一點,不要太高興,顯得很不穩重,但那角仍舊沒放下過。
傅瑤很清楚,若是放在從前,別說是順路不順路,就算謝遲從自己面前過,也不見得會記得找一道回家去。
與今日這事相比,實在算得上是天上地下了。
及至出了門,見著謝遲的馬車后,傅瑤的眼愈發地亮了,快步走了過去,扶著銀翹的手上了車。
興許是因為走得有些急的緣故,傅瑤沒能站穩,踉蹌兩步,好在謝遲反應及時,接住了。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我嗎?”謝遲看著泛紅的臉頰,眸一暗,隨后又若無其事地調侃道,“上趕著投懷送抱?”
傅瑤在心中惡狠狠地沖自己強調了好幾遍“要穩重”,從謝遲懷中出來,在一旁端坐了,問道::“你怎麼想著來接我了?”
雖努力想要矜持一點,但眼角眉梢盡是笑意,語氣里也不可避免地帶了些雀躍,一副心大好的樣子。
謝遲將這模樣盡收眼底,也忍不住笑了聲,而后道:“方才從宮中出來,順路經過,便遣人問了句,沒想到你竟當真還在。”他頓了頓,又問道,“這時辰,賓客們應該都已經散盡了吧?”
“是這樣沒錯,但我又不是尋常賓客。”傅瑤被他問得莫名心虛,但還是堅持道。
謝遲也懶得就這點跟爭辯什麼,橫豎人已經到他邊來了,至于那些細枝末節,也沒必要在意。
馬車平穩地行駛著,謝遲也不再說話,有些懶散地倚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著傅瑤,目中帶了些說不出的意味。
傅瑤被他看得有些張起來,忍不住胡思想,自己的鬢發有沒有?妝是不是花了?
正在連番自我懷疑的時候,謝遲卻忽然笑了聲:“你今日這模樣倒是不錯。”
傅瑤先是松了口氣,隨后又因為他這措辭有些耿耿于懷,忍了又忍之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就只是‘不錯’嗎?”
既然已經開了這個口,索一并問了出來:“那我平時不好看嗎?”
傅瑤的容貌是從小被人夸到大的,小姑娘家也總是難免的的,今日心打扮了一番,卻只從謝遲那里撈回來一個“不錯”的評價,實在讓人有些郁悶。
謝遲:“……”
他從沒當面夸贊哪個姑娘的相貌,今日也就是見著傅瑤心打扮了一番,所以才破天荒地評價了句,沒想到卻招來了接連的質問。
謝遲并不懂姑娘家在這方面的執拗,但看著傅瑤一臉認真的模樣,卻覺著有種別樣的可,笑道:“不是‘不錯’,是‘很好’,這樣可以嗎?”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你平素也很好看。”
傅瑤其實自己也明白,方才是有些“無理取鬧”的,但見謝遲不但沒惱,反而還遷就著自己任,便愈發高興起來。
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很是招人喜歡,謝遲將的手拉過來,輕輕地把玩著,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玩得開心嗎?”
“開心……”傅瑤先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可隨后又想起了自己聽到的那些閑言碎語,以及魏書婉的事,沉默了一瞬。
謝遲隨即就注意到的不對勁來,若有所思道:“怎麼,誰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傅瑤矢口否認,隨后覺得這樣太明顯了,便小聲補充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閨閣間的小事,也不好同你講的。”
謝遲聽這麼說,便沒再追問下去,只說道:“若是有人為難你,你也不必忍氣吞聲,縱然不想同我講,也大可以告訴阿云,讓幫你料理就是。”
“倒也沒那麼嚴重,”傅瑤回握住他的手,“我自己能理的,不用勞阿云。”
傅瑤不愿意說,謝遲也不會多加勉強,把玩了會兒的手之后,又順勢挑起的下來,棲將人在了車廂上細細地吻著。
傅瑤今日的打扮格外明艷,著些的韻味,從見到開始,謝遲就想這麼做了,只是怕太過急切嚇著,所以才一直忍到了現在。
饒是如此,傅瑤仍舊是被嚇到了。
馬車正在從長街上穿行,周遭還有商販們的賣聲、討價還價聲,的聽力像是霎時好了許多一樣,聽得清清楚楚。
與鬧市行人之間也就隔了一層車廂,傅瑤心跳快了許多,想要推開謝遲,但卻被他按住了手腕。
也不敢出聲,生怕被外邊的車夫聽到。
微風將車簾吹得微微晃,傅瑤余甚至能過那的隙瞥見大街上的景,看見往來的行人。
雖明知外邊的人是看不清楚的,但這種形下,還是張得無以復加。
謝遲見傅瑤心不在焉的,目不住地往外看,索抬手遮住了的眼,仍舊不依不饒。
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覺和聽覺也就愈發地敏銳起來。
舌間的讓意神搖,而街上熱鬧的聲響卻讓張不已,如冰火兩重來回拉扯著,幾乎要將給折磨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遲才終于松開了,退開來。
傅瑤鬢發上簪著的步搖巍巍的,已經快要掉下來,艷的脂也被吃得幾乎沒了,眸中帶著水汽,眉眼間平添了幾分春、,因為這個緣故,瞪過去的目都顯得沒什麼威懾力。
謝遲對上的目,不甚真心地道歉:“抱歉,一時沒能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