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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新怒氣沖沖地把一封信扔在桌上,沒好氣地道:「這些貪,怎不把他們給脹死!輒就要錢,了還不,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真真可惡至極!」他如今算是找到門路,搭上線了,怎奈花費太大,腆著臉求人不算,還要掏家底,於是又有些怨怪起梅寶清來:「沒有那個金剛鑽就莫攬那個瓷活兒。投機取巧的,活該他倒霉!」
林玉珍聽他抱怨許久,不得安他:「要實在不行,隨便去哪個地方都好,總歸我都跟著你就是了。」
陸建新豈能甘心?!他想的是更上一層,朝中多人,到了七十多歲還捨不得致仕,他還這麼年輕,不過五旬左右,算算還有二十多年好混呢,誰能說得清楚這二十多年裏,他什麼時候就突然了好運,飛黃騰達?當下煩躁地道:「婦道人家,鼠目寸,懂得什麼?我辛苦半輩子,難道就這樣?那些不如我的人,不過是仗著會而已。」
他心煩躁發脾氣,林玉珍卻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當下冷笑道:「我是不懂,你最懂,你倒是拿出個章程來呀。會也是本事。」
陸建新瞪了一眼,終究是不樂意與扯開聲音大吵。
荷姨娘悄悄兒地上來,給他二人各換了一杯熱茶湯,輕聲道:「今歲想來必是大收,賣了新糧也能略略騰開手些。」話音未落,就被林玉珍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於是收了茶盤,垂頭而立,再不敢多話。
「那點糧食又能賺著多錢?三房一直在賣糧食,可也沒就因此就暴富了。再說等收上來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要說糧食最賺錢的時節是在今年春天,陸建新雖暗裏指使朱見福賣糧,卻也不敢賣得太多,就恐今年會接著欠收,或是發生點什麼不得了的事,得留著點倉底。可三分之二的糧食是真賣了的,但真的也沒掙到多錢——最起碼遠遠達不到他的預期。
真要掏家底去做這件事,倒也不是不能做,可是他和林玉珍的年紀都大了,後事還沒著落,沒點錢防,能麼?陸建新目沉沉,惡狠狠地盯著那封書信,恨不得把寫信給他索賄的人從那信里拖出來打罵一頓才解氣。
只聽簾下腳步聲輕響,有小丫頭輕聲給人問安:「給二爺、二、四爺問安。」又有人稟告:「老爺、太太,二爺、二、四爺過來請安了。」
林玉珍的表一下子活絡起來:「快,讓他們進來。」簾子掀起,毅郎牽著林謹容的手笑嘻嘻地走進來,先請了安才敢靠到林玉珍懷裏去。才糯糯地喊了一聲祖母,林玉珍便懶得再管其他事,只將毅郎抱到懷裏,人拿各式各樣的糖果給他吃。
陸建新看到毅郎,眼睛頓時一亮,上下打量了林謹容一番,又不痕跡地將目收了回去,做出一副沉沉,郁躁到了極點的模樣來。
陸緘一眼就看出來陸建新的心不好,再看看一旁桌上的那封信,就全都明白了。當下給林謹容使了個眼,示意自去忙的,其他事都有他來說。林謹容便默然無聲地尋了方嬤嬤,一起安排收拾晚飯不提。
陸緘先將外頭的事說給陸建新聽:「今年必是收的,鋪子裏的生意也在漸漸好轉……六弟很快便要進場,我打算後日出發去太明府,也好他心安,若是能考取功名,日後家裏便又多了一個助力。」
陸建新慢吞吞地啜了一口茶,叮囑道:「你三叔父病著,六郎的事正該是你這個做兄長的關心的。要去就早點收拾了去,該教的要教,該走的要走,別忘了去你姑祖母家裏拜謝人家。禮不可薄。」
陸緘應了,正要藉機說出梅寶清的事來,就聽陸建新淡淡地道:「聽說最近有人地里的糧食?」
陸緘垂了眼道:「是有這麼一回事。但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幾個小孩子狠了,不懂事,已然給他家大人嚴加管教,再不會犯,所以兒子不敢拿來煩父親。」
陸建新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和你媳婦兒一樣都是好心,但就是!搶就是搶!誰都有苦衷,誰都不懂事,還拿律法來做什麼!知道為什麼會?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爛好人!看看俞宗盛做的,現在誰還敢!」
陸緘低聲道:「回父親的話,按著從前家裏的習慣,遇到有人地里的莊稼,不過是讓管事嚴加巡防,把人嚇走就是了。」用陸老太爺的話來說,不必為了幾粒糧食就和人結死仇,就算是真想賺錢,也要人能活下去才能賺錢不是?
這話在陸建新聽來,卻是陸緘眼裏無他,拿死去的陸老太爺來他,不由大怒:「你覺著我苛刻人了?」
自從他要抱走毅郎,二人對上之後,他對陸緘便是這樣一副態度,沒事兒總想挑點病出來。陸緘心裏也明白,想著自己馬上要去太明府,既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他,也不想勸他,只道:「父親息怒,您想多了。」
陸建新冷哼一聲,重重地將茶盞往桌上一放,道:「剛才你還有什麼事要說?」
陸緘把梅寶清的事說了,為照顧他的緒,特意把話說得好聽些:「算是塵埃落定,父親不必再擔心會牽連家裏了。」
「他怎麼沒死!」陸緘不提這個還好,提了這個陸建新的心更是糟糕,當下指著那封通道:「你看看!我這些日子正謀我父子二人的起複,結果就得到這樣的東西!這都是些什麼人!貪贓枉法,蠅營狗茍,真不要臉!」
陸緘拿信細看了一遍,心裏就有了數,沉默地將信封放回去,低聲道:「父親,其實兒子這裏沒什麼,回到京中,無論如何他們總要安個位置給兒子的。兒子年輕,能留京已然是恩典,並不指著突然就得了個什麼好位子。所以父親莫要為兒子擔心了,也別和他們生氣,不值得。」
陸建新怏怏地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終究是沒能說出來,便只低著頭不停地喝茶。
林謹容在一旁聽著不由暗自好笑,確定陸緘是在裝傻。當年陸建新便是以這樣的理由,堂而皇之地取走了的嫁妝,他自己不直接出面索取,而是讓家裏的眷們番上陣,包括宋氏都開了口,彷彿不給,便是大不孝,便是自私自利,便是冷無。結果證明,冷無的不是,而是他們,他們榨乾了的最後一利用價值,便扔了在那裏讓自生自滅。
那時候,陸緘不要說留在家裏打理庶務,陪在邊替排憂解難,就連影子都不見。何曾奢過會有如今這形!想到這裏,林謹容的眼眶忍不住一酸,悄悄看向陸緘,正好遇到陸緘朝看過來,給了一個不要擔心的眼神。林謹容便又收回了目,安安靜靜地做事。
陸建新的目幾番從林謹容上掃過去,又落到毅郎上,從毅郎上收回來,又落到陸緘上。終究是沒有再提此事,安安靜靜地吃了飯,罕見地對毅郎出了一個溫和寵溺的笑臉:「毅郎,想不想同祖父一起去院子裏玩?」
毅郎吃了一驚,稍後毫不猶豫地搖頭:「不去。」一邊說,一邊往林玉珍懷裏。他聰明得,據長時間的觀察,曉得這個時候能與陸建新直接對吼對抗的人是林玉珍,而非是他的父母。
陸建新卻也不惱,笑瞇瞇地道:「祖母也去的。我們一起去你曾祖母那裏探老人家。這是盡孝,不能不去。」
毅郎低著頭不說話。陸緘便道:「毅郎,祖父同你說話,不能這樣沒規矩。」隨即要去牽毅郎:「既如此,我們一起過去吧。」
陸建新擺了擺手:「你不是要去太明府麼?和你媳婦一起去看看你三叔父並三嬸娘罷,看看他們都有什麼話要代你的,想必他們也掛念你六弟得。」
眼看著他是鐵了心要與毅郎表示親熱,林謹容便同豆兒和潘氏使了個眼,沉聲吩咐:「好生伺候著。」不要多說,豆兒與潘氏便都明白了的意思,打起十二分神,跟了上去不提。林謹容這才與陸緘一同去探陸建立並塗氏。
相比陸建新與林玉珍房裏的熱鬧,陸建立與塗氏房裏凄清得多,四迷茫著濃郁的藥味。陸建立形銷骨立,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飯,塗氏一臉憂,不停地往他碗裏夾菜,陸建立一言不發,只管把夾進去的菜又夾出來。塗氏有些火大:「你幹什麼?」
陸建立瞇著那雙眼神極度不好的眼睛淡淡地看一眼,塗氏便沒了脾氣,好聲好氣地道:「你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做。」又抱怨,「你明明病這個樣子,守的什麼孝?好歹也讓人吃點養人的東西。」一面說,一面起了淚,「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和六郎怎麼辦?」
陸緘立在門前把一切盡數看在眼裏,腳步沉重得再不能踏進一步。林謹容忙命櫻桃把帶來的藥材遞給塗氏的丫頭拿下去,笑道:「三嬸娘可不興說這個喪氣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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