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以后有空我還帶出去。咱們閨啊,模樣好,人又乖,很給爹長臉,我看別家的都羨慕我,羨慕到眼綠的也有。還有臭小子眼瞅著說以后娶當媳婦兒,我可去他的吧!做他的大頭夢呢!”
何杏讓這話逗得發笑,笑眼彎彎的問他:“那你怎麼說?”
程家興梗著脖子說:“我當然臭罵他了!”
何杏并不怎麼相信的,眼尾輕輕一挑:“是嗎?你真罵他了?”
程家興就別開頭,悶聲悶氣說:“……罵得稍稍委婉一些。”
“那是怎麼個委婉法?你說說看。”
這下不他媳婦兒,連閨都眼看過來,讓們母兩個這麼盯著程家興乎得跟面團一眼,他老實說:“我說他要能有大出息,讓我閨一輩子食無憂,我就考慮看看。”
何杏笑得更開,好不容易笑夠了才道:“你就是這麼罵他的?這可真是……”
“咋的???我說他有大出息就考慮看看,那不就是罵他窮鬼別做夢嗎?那臭小子家里真是,窮得叮當響,他眼倒是好,一眼看上我閨!還知道跟我打商量呢!可我多聰明?能讓他給套進去?”看程家興的樣子,在上贏了個四五歲的娃娃他還得意的,何杏一邊悶笑著一邊低頭看自己抱著的胖閨,雖然說才這麼小,看這個白得跟雪一樣的和大致的廓也知道長大之后模樣不會差了。
想想也是!
當初沒一口回絕掉來說的費婆子很大一方面就是看程家興模樣不錯。顯而易見的,培養出之前,程家興一眼看上的也是這皮相。
兩個長得都很可以的狗的結合,生出來的下一代自不會差了。
“四五歲孩子知道什麼?我看他就是瞧咱們閨白胖好看,跟別家灰不溜丟的泥猴兒不一樣,才說了那話。現在你當爹的還不用擔心,過幾年等大一點,模樣長開了,估計得有不人惦記,能煩死你。”
程家興想想,說他不擔心這個。
“媳婦兒你也好看,當初也沒人煩你去!咱閨只要能繼承到你那一手碎石板的絕活,跟前保準清靜。”
何杏說未必,家境殷實,模樣好看,哪怕力氣大點也勸不退他們吧。看何杏就知道,對外面那些言語輕佻的是從來都不客氣,在程家興面前還是很像那麼回事的。雖然說對比下來沒有其他人那麼溫,也有別樣的滋味。
何杏覺得有這個當娘的打底,閨日后的行總不會比當初還差。
這麼說,程家興還是無所畏懼。
管他的呢,喜歡的留著選一選,看不上的非要來糾纏就打他!打他兩回總知道退!
程家興說著還懶洋洋了手腳,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現在聊這個太早了,春天啊,真是容易犯困的時候。”
“春天嗎?對你來說不是春困夏乏秋盹冬眠?”
程家興認真想了想,點點頭說:“是沒錯啊!還是杏兒你最懂我!”
“行了,要真的困你回屋睡會兒,小冬菇跟你出去玩了一上午也得歇歇。”
“你呢?不睡覺嗎?”
何杏擺手:“你帶閨睡吧,我想曬曬太,現在天氣正好,后面熱起來又不敢出門了。”
程家興沒再說啥,抱起兒進里屋去,何杏把藤椅搬進院子,又進去拿上針線籃子,想打發時間給閨做幾個小玩。這年頭,各家姑娘在嫁人之前都會學做紅,何杏也學過,繡花不太行,補的活還是可以,做兩個拿棉花填充的小玩意兒沒問題。
邊做邊想昨天的百日宴,親戚朋友那邊帶來好些個姑娘家,看樣子都是有心想跟程家貴好事的。娘看著樂呵呵的,何杏卻覺得昨天那些事的可能不高。都是人家的,要真有覺得合適的,平時就該提起來,想想娘平時說的那套,應該是還沒看好。
上午娘跟大嫂過來幫忙的時候,們也說起來。
娘也是說不急于眼前,再看一看。
那應該就是沒遇上那種一看就覺得很合適的。想到這里,何杏又有些猶豫,其實想不明白二哥應該找個什麼樣的媳婦兒。何杏自己其實不是很喜歡個猶豫的男人,還是覺得干脆利落一點更好。
對媳婦兒好是個德,可該要男人站出來,該要他拿主意的時候,也得拿得定主意。
男人家有想法,下得了決斷,過起日子來更安心,覺也會比較輕巧。
曬著太一晃神就想遠了,何杏甩甩頭把注意力放回手上,繼續的針線。給二哥選媳婦到底是婆婆的事,做弟妹的參不上言。
春耕春種忙起來以后,程家貴那氣神比過年的時候好了一些,家里人面對他的時候也不像前面那麼小心翼翼。像黃氏已經在他跟前試探過兩回,想知道他自己的想法,他愿意跟啥樣的人過日子?挨著幾個村有沒有看著喜歡的?只要有,姑娘家得行可以,都能想辦法去說說看。
程家貴沒說出個所以然,反倒是大哥大嫂那頭在季春時分傳了喜訊。劉棗花前年落了一胎,到現在鐵牛都七歲,總算又懷上了。也是前段時間就有些猜測,又拿不準,最近一次燒的時候悶得厲害,想著這真的很像是懷孕之后的反應,才找了個不趕集的日子清清靜靜去了趟鎮上。
就是給濟春堂老大夫把的脈,是脈沒錯。
劉棗花聽說之后就樂壞了,這一年多都在后悔當初把那胎折騰掉了,早想給鐵牛添個兄弟,就一個兒子心里還是不大踏實。聽老大夫道了恭喜人在藥房里面就笑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回來的,到家了還在嘿嘿嘿。
程家富讓就在家里待著,自己上老屋給爹娘報喜。
長媳又懷孕了,對家里來說是大喜事,程家興聽說以后笑著拍拍他大哥肩膀,程家貴道了恭喜,回頭想起本來周氏也懷著娃,要是沒出那些事,現在該是五六個月的肚皮。他本來今年也要當爹的,結果現在連媳婦兒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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